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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虽是夫妻不是夫妻

2021-02-17  本文已影响0人  八宝桥溪

    在两年前的梦中,是沐亦朦中毒昏迷,如今她替了沐亦朦中毒,那么沐熙兰也会来送药。

  这样的话,那她就继续装中毒,等她来。

  三天里,沐亦朦四处奔波也没有半分解药的消息,他几近陷入崩溃。这时他想到一个人,贺兰清舟。他的封地在南地,有邻近极地,他又广交好友,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未犹豫,他驾马来到三皇子府。

  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贺兰清舟闭门不见。沐亦朦明白他定是知道他为何而来的,不肯帮他,所以才会闭门不见。

  他就那样站在府门前一动不动。雨骤然飘落,很快在地上积起水洼,点点滴滴泛起了水波。过了很久,雨才慢慢歇下来,此时沐亦朦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

  贺兰清舟的心腹铭羽实在看不下去了,从王府中出来劝他,“沐将军,你还是回去吧,王爷是不会见你的。”想当年这位沐将军可是同王爷一同上过战场的。

  沐亦朦看了眼铭羽,“麻烦你转告王爷,只要王爷肯出手相救,王爷的所有要求亦朦都会答应,哪怕是手中的兵权还是做王爷的忠臣。”这些都是贺兰清舟提过但他婉言拒绝的。

  见他如此,铭羽无奈地回道:“既然将军执意,那铭羽去问问王爷。”王爷决定的事,所有人都改变不了的。

  铭羽进贺兰清舟的房间,他正在品茶,未抬头,“他还没走?”

  “没有。王爷,沐将军说他会答应王爷所有要求,只要王爷肯出手相救。那王爷还是不救吗?”铭羽有些疑惑,不解王爷现在的行为。

  贺兰清舟站起身看向远方,一袭青衣空明淡泊,“与他相比,未晞更重要。”

  铭羽更是不解,这解药不就是救沐未晞的吗?

  看他一脸不解,贺兰清舟又道:“我早就将解药给了未晞,她早就醒了,如今这样不过装给那些人看,又或者说,她在等一个人出手。如若,我不给沐亦朦解药,那会主动来找沐亦朦的人,便是她要等的人。”

  听主子这么一说,铭羽明白了,如果王爷出手相救的话,太子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拉拢人心的机会,可是沐未晞为什么要等他出手那?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这些主子的心思他猜不透。

  “那王爷,属下这就回了沐将军。”他说完,退了出去。

  沐亦朦还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看见铭羽出来神色才稍有变化。

  铭羽向他拱手,“沐将军还是请回吧,这事王爷也无能为力。”

  沐亦朦轻笑,似是自嘲又是悲痛,难道他就要这么看着小晞儿去死吗?他跌跌撞撞地慢慢一步一步从贺兰清舟的府门前离开,就那样盲无目的地走,不知何时是尽头。

  从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雕栏玉砌,像是太子府的。这车竟然在他面前停下。驾车的车夫开口:“沐将军,我家主子说这儿有你想要的东西。只不过要请你上车一叙。”

  那车夫掀开帘子,沐亦朦未犹豫上了马车。当他看到马车里的人时,表情微变。这时,马车动了起来,驶向远方。

  那人不是贺兰时禹,是沐熙兰。

  她看着此时狼狈的沐亦朦,少有的不讽刺,端着端庄优雅的架子,大气地开口:“哥哥,妹妹可以救姐姐的。不过,妹妹有个小小的条件,不知哥哥可否答应?”

  沐亦朦在一旁坐下,“直说。”

  “爽快!”沐熙兰嘴角的笑越发明显,“妹妹希望哥哥往后可以做太子的臣子。”这就是要他从今往后都忠于贺兰时禹。

  “解药。”这样,沐亦朦算是答应了。

  沐熙兰从木盒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沐亦朦,他正要拿去时她却突然收回了手。沐亦朦微怒地看着她。

  她依然是得体地笑,神色自若,“哥哥,别急。这是解药不错,不过这药你得每月来拿,它只可续命不可彻底解毒。”

  沐亦朦知道她这是想牢牢地控制他,让他不会有反水之心。可是他只能被她控制,因为他得救小晞儿,不然小晞儿就这样走了该有多孤单,他该有多疯狂。

  他一把从她手里抢过解药,“回去告诉太子,他的目的达到了。”

  马车这时停下来,他径直从上面跳下来,可沐熙兰再次叫住了他,“为了表示哥哥的忠心,哥哥得做一件事。过几日,三国聚会,哥哥去求娶明月国公主夏玥吧。”

  他的脚步微顿,未转身,只有他的声音传来,“表示忠心的事,亦朦自会做得很好。”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他回沐府的身影,沐熙兰的眸色微深,没想到,这一个两个都对沐未晞如此好,她凭什么!随即,她又笑起来,这次之后,只要她喝下她给的解药,她只能乖乖听她的。

  想着,心情不由得愉悦,直接吩咐车夫回太子府。

  她刚踏进府门,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贺兰时禹,她知道他在等她。其实这次她去找沐亦朦,他并不知道。

  她上前向他福了福身子,“殿下,院中冷,还是早些会房间吧。”

  贺兰时禹抬眸盯着她,让她的压力骤增,“你去找了沐亦朦。”语气温温凉凉,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是,我去找了哥哥,送去了解药,顺便替殿下收服了人心。哥哥决定由殿下所用了。”她看着他听她的话,神色微顿,又瞬间恢复了正常,不由得心底升起酸涩。

  突然贺兰时禹笑了,伸出手扶着她,“爱妃这么紧张干嘛?本宫还要奖赏爱妃为本王收复了人心那。爱妃想要什么奖赏那?”

  沐熙兰微愣,这还是那个新婚之夜将她当成沐未晞的人吗?她知道这些不过是他的伪装,可她却乐意为此沉沦。

  她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温度,心不可抑制地跳动。她从来都知道她从未入过他的心。可是她仍旧爱上了他,爱成了魔。

  痛苦的爱情都是执着的深渊,将每个沉沦的人都困在其中。

  她笑着应着贺兰时禹,“那殿下,在三国聚会时陪臣妾走走。”

  “好,”虽说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他们之间虽是夫妻却隔了万尺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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