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笺

2016-12-10  本文已影响0人  韶华易逝红颜渐老

“你就是今年新登科的状元?”

“是”廉笺恭恭敬敬的答道,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心下觉得奇怪,想要抬起来看看,但是冒犯龙颜可是死罪,只能继续低着头。

“好奇怪的姓氏?”卿云遥瞄了一眼手中的册子。“今日朕在园子里设宴庆贺,记得过来。”

“是,谨遵圣谕。”廉笺有些奇怪,没到大考之年皇上都会设宴面见新及第的子弟,这只是年年的惯例,为何又要多余再强调一遍呢?

既然是皇上设宴,自然是不能迟到的。所以下了朝堂之后,就有小太监引着这班新登科的子弟在御花园里等着皇上歇息过了之后过来。当然这对着廉笺这么一群就算的上是一个小小的煎熬了。明明饿着肚子还是要苦等别人,才能吃饭。好在御花园算的上是一个极好的去处处处桃红柳绿的甚是美丽,一班子弟都是有才华的人,其中自然少不了几个会显摆的,反正闲着无事,闲坐着也是无聊所以就出了个注意让大家没人轮流做上几首诗一来相互交流,另外也好显示了各人的能力。

廉笺素来是一个人自由惯了的,况且向来不贪功名利禄,所以对他们的提议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架不住他们劝说又不好意思驳了众人的面子,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既然不喜欢有何必非要勉强答应呢?”

廉笺回过头看到正好是会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位,却正好是这一榜的探花。

廉笺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对他笑了笑。“今日这么好的机会总不能伤了大家的雅兴。”

谁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那一众估计是早已混熟了的,听了廉笺这样的话,心里已是不高兴了。便极力的怂恿着从廉笺开始先做诗一首。

廉笺没的奈何,只能勉强做了一首。“柳色自新发,春意动京城。重楼深宇中,锁(索)得今日春。”因为并没有作诗的心思所以也只是平平无奇罢了,旁边的那一群中便有好事的说“我道状元是个多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而已。”廉笺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是自己这首做的确实不怎么样所以只是转身走远了两步,并没有说话。

那一群也自己玩乐罢了,丢下廉笺和那个第二的探花。

“我叫岑溪,本来我是赌定了今年一定会拿了头名状元的没想到却被你抢了去。”那人走到廉笺面前。廉笺仔细盯着看了一番,也是一个面皮白净的书生,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

“我原本是不打算考取功名的,但是拗不过爹爹所以来了。”廉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可以相知的人,所以也就没有恭维直接说了实话。

岑溪倒是被廉笺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倒如此诚实。“既是如此若是没了你之后我还是第一了。”岑溪笑了笑看着廉笺,心下对于廉笺的好感度蹭蹭的上涨。本来就是比较相似的人,只是岑溪出身官宦世家,家里几代都是出仕做官的,所以从小就被家人严加管教,一开始就是打算让他取了功名的了。

“自然,你我也差不了多少。”廉笺笑了笑。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叩首。

等到皇上姗姗来迟,廉笺抬头看到之后整个人都愣了。他不就是那次那个奇怪的人嘛?对了他说叫什么名字来着,程大。当时还被自己在心里好生嘲笑了一番。这下糗大了。。。

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之后,廉笺定了定心神,陪着大家一起落了坐。

席间各种也不过是大家夸奖皇上圣名之类各种俗套的话而已。然而在这之间也有一件算的重要的事情皇上会出题目考考这帮读书人,让大家谈论一下治国的良策。这下倒是炸开了锅,一帮人都跃跃欲试想要在皇上面前显露自己的有治国之才。只是有一句话“伴君如伴虎”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得罪了皇上只怕今生便再也无出头之日了。这还算的上是好的了,前位皇帝那里,还出过刚刚新出的状元郎,已经被宰相认做了未来的女婿的,竟然因为不小心得罪了皇上而直接掉了脑袋的先例。所以气氛虽然比原来活跃了一点但是大家仍旧是谨小慎微害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的。

“你先来吧!”卿云遥看了廉笺一眼说道。

廉笺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他一下,从一开始他就完全把自己当空气虽然自己就坐在他的旁边,这样实在有点过分。不过毕竟人家是皇帝有点丑事总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所以无视自己很正常。但是这种问题就不能先问别人吗?若是有个参考的对象自己还说不定能胡诌几句,可是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啊!

“怎么难道连朕的新课状元也没有主意了吗?难不成你觉得朕终究会断送了这江山。”卿云遥变了变脸色,看着廉笺,面无表情,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不不不,臣只是为吾皇的爱民如子的意气所折服,一时失了言语,还求皇上见谅。”廉笺急忙解释,整个人已经顺势站起身,又跪了下去。(这家伙绝对是记仇,这么久远的东西都能翻出来,自己当初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而已,竟然记这么清。所以说熟人也不一定都是好的,有些就是专门为了回来报复你的。)

“油嘴滑舌。”卿云遥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了看岑溪“你来吧!”

岑溪看着刚刚的一幕有些莫名其妙,姨夫不是说皇上的脾气挺好的嘛!还告诉自己想说写什么就直接说,完全不用担心。但是好像廉笺刚刚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皇上就这么让他跪着了,也不让起来。听到皇上让自己发表意见,心里先是一惊但是也没有办法就只能照着自己原先动物想法说了:“皇上微臣以为治国安邦,令人们安居乐业其实并不难。皇帝曾经东巡天下欲求治国之道。得遇牧马者言于帝曰‘治国不过去其害马者而已’臣深以为然。然治国之道非独去害马而已。益以害群之马为利世之民。感而化矣,令不善者为善者,善者益善。”

“不用说了,朕已经明白可你的意思了。”卿云遥点了点头,让他坐下。

这让岑溪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心惊肉颤的坐下。心里琢磨不透这个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起来吧!”卿云遥看了一眼仍旧在跪着的廉笺,“说说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岑溪说的非常有道理。”廉笺没想到他又会让自己回答,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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