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嗅到了新闻的气息,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好像嗅到了新闻的气息,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牵牛花,长在窗边,灰色的天空染上了一抹白。
六点钟,闹铃响了,起床,刷牙收拾,上班。
地铁口还有些冷清,首班车还没发,还有十三分钟,坐着等等。
咦!还有一个人,一个包,一席西装革履,盘腿坐在地上。六点四十,地铁启动了,各式的行人都来了,或跑的气喘吁吁,或一脸倦容,或是端正整洁,或坐或走,表情各异。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个人。
我好像嗅到了新闻的气息,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是的,我是一名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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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车来了,他站了起来,抽出一条红色的布巾,绑在头上,类似皮质的双肩包背在身上。车厢里一如既往,没什么异样,依旧是那个语音播报的声音:中央广场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往左侧下车....
他缓缓的下车了,穿越那些忙碌的人群,来到人潮最多的广场中央,人们依旧匆匆忙忙,他坐了下来,依旧是那个姿势。
这个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只见他慢慢的打开了包,拿出了一张大布条,依旧是红色的,平铺在地上,只见布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抗议。
某些人或是好奇停下来围观他,他清了清嗓子说:“如果你还是人的话,就和我一起来抗议吧!抗议这个变态的社会,抗议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抗议这个吃人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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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哂笑道:这有什么好抗议的!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啊!然后很多人走开了,他不由得有些急:你们联想一下,你们的生活,你们的待遇,你们的一切一切,什么是公平的?在这个社会里,你一直在受苦,一直在忍受...这哪里是一个社会,这就是罪恶的监狱啊!
一番激情演说之后,还真有那么几个贫穷的人留了下来,和他一起举起来抗议的大旗。过了一会儿,警察过来把他们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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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没有灰心,又换了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情,渐渐的,他的队伍真的越来越大了,从十几人到几百人,抗议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大都是一些社会的底层,或郁郁不得志,或贫困艰辛...他们各自诉说着各自的苦楚,有各种各样让人同情的遭遇,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个社会不公。
事情终究发酵的越来越大,警察也拦不住了,各路媒体都来了。
他这个领头人更是义愤填膺,口号更加响亮了,广场中央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了,几百人变成了几千人,街道拥堵了。
政府部门急忙派了武警前来镇压。
警车呜呜想起,十几个警员涌入人群,犹如石沉大海,丝毫不起作用,警察对着天空开了几枪: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他站在人群中央喊道:“我们不怕牺牲,我们为我们自己抗议,是有价值的!”
他们疯了一样的靠近警卫,警卫只能后退,因为他们不能开枪,丝毫没有一丝办法。
呐喊是最有效的,人群的数量越来越大,甚至很多工人、学生、白领纷纷加入了这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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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和新闻报社做起了全网直播。
这时,一个记者拿着话筒采访了他:“这次抗议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就是这个罪恶的糟糕的社会,让我们困在泥泞中,我要站出来为大家说话!”
.....
事件依旧在持续。
政府官员愁眉不展。
第二天,警卫传来消息,事情已经平息,人群已经散去。
政府人员都觉得很奇怪,什么都没有做,事情怎么就解决了。
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今天上午,有一个白衣服的工作者知道了这件事情。
来到广场对着人群说:“你们怎么和一个傻子一起犯傻呀!”
有人愤怒回击:怎么会是傻子呢?我们是在维护我们的个人利益,我们的抗议是对的。
这位白衣工作者拿出了几张证明,原来他是一个精神病人,一直幻想自己能够带领起义,变成一个英雄。
人群哗然。
精神病是不追究法律责任的,而他们需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白衣工作者带着他走了,他走时:面带微笑,嘴里依然喊着“抗议抗议,抗议这个社会!”
很快,人群散去,日子照旧,抱怨依旧,小城的风还是像冷笑一样呼呼吹过。
—END—
PS:不知在哪里看过这个故事,莫名的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就把它写了下来。
插图来自伦敦大师 Alan Schal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