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闲话麻将
从古至今,麻将之声响彻在历史的上空。无论哪个朝代,总有一群人对麻将情有独钟。所以它骄傲,它自豪,它风靡多时。
只要提起麻将,喜欢玩它之人定会眉飞色舞,高谈从事麻将的经历。某某某本来已经和牌了却说还要打掉一个字就癞甩了,更有甚者直接把癞子打掉后又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这些都再来自初学者,经验丰富的人精明着,别想她打掉一次癞子。原来流行二五八,风一色,现在时兴癞子和血流。
那还是在老家的时候,只要有空我和贤一道直奔齐幺幺那里。因为齐幺幺最喜欢打麻将,那里经常有一桌麻将。他输惨了的口头禅是:会打的不在慌上。只要他火气背尽输钱的时候,我们也学着他闷不做声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大家相视而笑,不再多说,怕他恼火。
先生他们一家人都喜欢搓麻将,特别是他的老爹看麻将都当得饭,有时彻夜不归。老妈问他干什么去了,他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我们都知道,当然是看别人打麻将去啦,牌瘾够大。
黄林集镇没建好之前,附近的一些闲人,有事无事总喜欢往我们家逛,真是门庭若市。由于老妈贤惠,兄妹们热情。一般时候,家里总会摆上几桌麻将,一群小青年闲得无聊就来我们家找乐子,蹭饭吃。
每逢寒暑假,我和贤还跨省切磋麻将技艺呢,沙场老将的我们往往获胜而归,欢乐满怀。那段花样年华基本付诸麻将,在麻将中打发光阴,寻找快乐。
在镇泰工作也一样,只要星期天,大家就三五集结凑上一桌,有时候人多着,只有在旁边干看,原来看别人打麻将也有乐趣,随着她牌的变化会滋生许多纠结、无奈、窃喜、后悔、狂欢之情。大家渴望放假,每到星期五,心情分外好,又可以无拘无束尽情地玩上一个通宵。每到这时候,对门楼上,自家楼上楼下,真是麻将声声,灯火通明。一群人在麻将中狂欢,借此缓解压力,放飞心情。
调到付小工作非常辛苦,身心疲惫的我总没有那个心情,麻将也渐渐淡出了我的世界。有同事邀我去麻将馆,我一口回绝。不是我不随和,也不是我不喜欢打麻将。只是觉得麻将馆乌烟瘴气,人群复杂,不想融入那样的圈子。
同事们经常说我不食人间烟火,这么好玩的麻将你都不玩,岂不是在人间白走一遭?他们不知我早已领略过麻将中的风光,如今已幡然醒悟,不能在麻将路上越陷越深,必须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因为,它有百害而无一利。有时候伤和气,有时候伤元气,有时候伤财气。更多时候是让自己的身体坐着不动慢慢变福气,买不到漂亮衣服。
我是爱美之人,如果哪年不买新衣服,就如同行尸走肉,不会再有精气神。我家先生懂我,他也不反对,女人打扮漂亮点可以悦目。要做到赏心,更不能再打麻将啦!从此与文字结缘,在文字中孤独的寻找,希望自己进步着,虽然这样的进步不能带给我多少收获,但我依然很努力。
如今无论在哪里,不管是风和日丽的晴天,还是细雨霏霏的雨天,都能看到一群人在大街上,巷子内,小区门外打麻将,每次都勾起我追忆那段往事。
只要我们路过之处,就可以看到几桌麻将,小媳妇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出招,老太太们老眼昏花埋头苦干,老大爷们吞云吐雾豪气冲天。他们在扣、拉、摸、扯中享受人间极乐。痴迷其中全然不顾冷热饥饱和时间的流失。
男人以打麻将为消遣,女人以打麻将为家常,老人以打麻将为后半生之依托。他们沉迷其中,阅尽麻将之玄妙,历尽麻将之艰辛,享尽麻将之风华。许多风雅之心在麻将声中黯然失色,留下的是心灵的蛮荒,精神的颓废。许多饱学之士陶醉其中丧失斗志,留下仅是莫名的惝恍。可他们依然对麻将情有独钟,任由灵魂被吞噬,神情被麻木,斗志被摧毁!
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再也不要浑浑噩噩了,必须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缘此,我拒绝了麻将,爱上了文字,乐于在文字中游走,喜欢和文字做游戏。享受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更享受写作的过程,可以忘记时间,忘记烦恼,甚至忘记一切,仿佛世界都不复存在,眼里心里只有我和文字。平时潜心捕捉生活中的感动瞬间,假期环游人间美景,记下自己的足迹,居然发现做这些事比打麻将更有趣。
经过五年时间,我终于改掉喜欢打麻将的陋习。经常告诫自己,必须让自己的生命充实而有内涵。看到曾经写的那么多文字,非常佩服自己的耐性。虽然文笔不怎样,但记下的是自己的生活点滴。这些阅历不仅是一笔财富,更是一种见证。
倘若要珍惜自己短暂的人生,就拒绝麻将,用其他爱好充实自己吧,让生命从此丰盈而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