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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别林:喜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2019-10-08  本文已影响0人  语文郭大侠

在那个电影初生的年代,卓别林用默片为我们带来无法磨灭的震撼。这些震撼不是影院大片里用特效和英雄史诗式的虚构形成的,而是生发自每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情感。细腻地解剖,生动的演绎,传神地表达。没有声音,却无声胜有声。没有特技,却无技胜有技。

他的紧身上衣总是皱皱巴巴,像是随时准备脱落的绅士外壳。松松垮垮的裤子,就像他自嘲时满不在乎的表情和不屑的眼神。超级大的鞋子,仿佛是和他格格不入的规则和约束。透过时不时拿下的表示尊敬的帽子,可以看到他温婉的内心和善良的精神。挥一挥手杖,仿佛和令人无奈的社会现实划清界限。迈着鸭子步走开,似乎昭示着一线希望照亮内心。

如果说悲剧的恸哭能够让人们直接感受到苦难人生的伤感,那么喜剧相当于多拐了个弯。前一秒还在为小人物的滑稽和大恶魔被捉弄而开怀大笑,下一秒就会被带入情境,跟着小人物感受来自周围嘲弄的窘迫和无法抗衡的邪恶,跟着大恶魔被正义震慑,却不得不接受大恶魔依旧是主宰的结局。

那个翻脸不认人的富豪,是我们每个人自私的一面。我们总是有一人千面的特技,这项特技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被社会千锤百炼附身的。我们每天要面对不同的人,要存在于不同类型的空间,我们需要用不同的特质去适应这些复杂的人和空间。因此我们做出了相应的改变。面对外界,我们要努力显示出高品质的生活,绷紧神经,运筹帷幄,长袖善舞。面对内心,我们一下子发现了那个怯懦的、柔弱的、需要安慰的自己。可以不用伪装,放心去寻找舒服的港湾,可以不用装模做样,只需述说真实,承认失败。但是等到小宇宙又转到面对外界的方向,那个软绵绵的自己就不得不蒙上一层硬壳,收起张望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究竟哪个是真正的自己,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变成了只有黑夜和白天的地球仪,不论在哪一面,都单调乏味,更看不到背后的另一面,自以为是地向着有光的方向前进。究竟那束光是日光还是月光,我们已经无暇顾及。只知道走啊走啊,忘了来时的方向。

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情节就是结局。盲女不负众望地认出了他,没有嫌恶和厌弃,而是难以置信地握住了他的手,眼含热泪和恩人相认。为什么这样一个童话般的美好结局让所有人难以忘怀?因为我们被无情的现实伤得太深。我们好怕盲女会嫌贫爱富,好怕她抛弃真情装作没有认出恩人,好怕她也像街头混混一样把他嘲笑一番欺负一顿,好怕看到他失望痛苦的眼神。还好没有,我们都长抒了一口气。他是那样小心地爱着她,献出所有倾尽全力地爱着她,不求回报不计后果地爱着她。他所有的滑稽都因为心中有热烈的爱,想要轰轰烈烈地得到,想要彻彻底底地付出。那个女孩就是他的光,她的确没有要求什么,但那束光照亮他的心,让他明白了活着的意义。这束光折射出来,就变成了他身上的光,坦率的,真挚的,友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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