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青春懵懂时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雪花漫天地飘洒,拐角处的青石小巷,留下几行深深浅浅的脚印,寒风肆虐,穿过巷口,发出呼呼的吼叫声。
不远处,男孩牵着女孩的手,漫无目的地走着,雪越下越大,女孩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好冷啊,回去吧!”
“再陪我走一会吧。”男孩有些央求地说道。
“都已经分手了,不是吗?我不想走了,也没有必要!”女孩有些生气地说。
男孩沉默了一会,轻声说:“我想让你陪我走,因为在这漫天的雪地里,一不小心我们就可以到白头。”
故事发生在一所普通高中的校园里,男孩叫小文,女孩叫娟子。那年秋天,阳光明媚,恰逢开学季,校园高大茂盛的梧桐给这所高中平添了几分厚重的历史文化气息。校园里,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新生忙碌的场景,第一次离开家乡,离开亲人,到县城读高中,对于小文来说,内心又激动又忐忑。忙完自己需要做的事后,小文决定去认识一下未来三年的班主任。
经过一路寻访,弄清楚了班主任的住处,在走到班主任门口时,一个女生正刚好掩门出来,看见小文,露出自然的微笑,主动打招呼说:“呃,你也是来找老师的吗?”
小文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说到:“嗯,是的。”
“呵呵,那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我叫娟子,以后请多关照。”
“好啊,以后相互帮助!”小文傻傻地笑了一下。
“老师在里面呢,赶快进去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拜拜。”娟子再次露出阳光般的微笑。
“好的,谢谢你,再见。”看见娟子背影消失,小文才敲了敲老师的门,随后进去了。
第一次相遇,小文的内心不再平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回宿舍的路上,小文的嘴角时而扬起,有时还笑出声音,引起路边同学投来异样的眼光,小文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有人说,当你爱上了某个背影,贪念某个眼神,意味着你已经心系一段情缘。
当小文想起还有一件东西需要买时,小文朝着商店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小文注意到右手边不远处有个女生正拎着个箱子吃力地走着,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小文就走了过去,这次小文先开口说;“同学,我来帮你吧。”
娟子惊讶地说:”原来是你啊,谢谢你哦,我自己可以的,没多少路了。”
“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说好的互相帮助呢?”小文说着便顺手去接箱子。
“那真不好意思了,谢谢你啊!”
一路上,小文和娟子闲聊了很多,小文把娟子送到女生宿舍门口,娟子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和小文挥手告别,同样,看见娟子进入楼层,小文才离开。
此后,小文和娟子成了最好的朋友,刚开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个聊得来的伴对于小文来说是最开心的事了。
生活上,小文和娟子互相帮助,学习上更是如此,娟子偏理,小文偏文,每次遇到难题时,都会在一起讨论,彼此进步都非常明显,每次考试,名次都在前十。同学们时常拿他们开玩笑,老师们也知道。但是由于成绩都还不错,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
小文常常想到,如果喜欢一个人,能让彼此优秀,而且快乐地学习生活,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原本以为这样简单而幸福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没想到,有一天,有个同学告诉小文,让小文要把分寸,和娟子保持距离,因为娟子已经有男朋友了。初中就已经认识,他男友高娟子一届,娟子正是因为小文而来到这所学校。现在他男友已经知道你和她走得很近,他让我提醒你,他目前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小文继续如此,他会不客气。
听到同学的提醒,小文不相信,亲自去找娟子问,娟子最后承认了,小文质问娟子为什么不告诉他,娟子说一直把男生当作好朋友,这事说不说没有关系。反而问这事是谁说的。此刻,小文的内心崩溃了,觉得以前所有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在此刻显得那么的荒唐可笑。
小文不愿意就此放弃,对娟子说,他同样喜欢她,他要和现任男友公平竞争,娟子被震惊到了,说到:“男女之间难道就没有纯洁的友谊吗?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对你没有别的意思。”小文说:“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之后,你的悲喜忧乐都在我心中,你的心情总能影响我的心情,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令我难忘。”随后,娟子对小文说了很多伤害的话,说如果小文继续这样,娟子再也不理小文了。
小文并不在意娟子说的话,每天依然和娟子走得很近,尽管娟子不怎么理他。小文不知道,一场危机已经来临,也正是这次事件,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二)谁说青春不能错
一个人,一杯茶,一扇窗,一场雨。有时候,独处是这样叫人心动,也只有此刻,一个人的心才会真正地平静。凉风吹起树叶,雨点打湿屋檐,时光荏苒,那一场远去的往事在脑海却愈发的清晰。山泉泡好的茶水,还是当年的味道,只是想要等候的人,不会再来。
在最懵懂的年纪,总以为自己懂得了一切,任何事都可以自由地把握,后来才明白,人生聚散无由,喜欢念旧的人太累,我们需要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
故事还在继续,窗外的雨亦在静静地下。
小文依旧像往常一样,似乎忘记了娟子已经有男友的事实。可他却不知,一场暴风雨已经悄然来临。娟子的男友知道小文蔑视自己的警告,决定想亲自教训小文一下。
那个平静的晚上,待到老师和宿管睡下之后,小文找了他自己十几个“兄弟”,会一会那个小文。他们强制叫开门之后,首先找到小文,质问小文说:“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娟子的男朋友,娟子是我的,叫你以后离他远点,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请你出去!”小文冷冷地说道。
“你是找死!”说完一记重拳打在小文脸上,后来小文的室友和那些人扭打成一团,小文们的室友寡不敌众,慌乱中,小文的室友打电话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闻讯立刻赶来,娟子男友见形势不妙,准备走人,班主任在几个保安的帮助下,将他们一团围住。然后,班主任一一询问他们所在的班级,之后打电话给他们的班主任,再后来,小文和参与打架的人一起被带到办公室,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残酷的问讯。
办公室里,他们面面相觑,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由于是那些人找上门闹事的,自然主要责任在他们,小文并没有被老师责骂多少,参与打架那些人在老师的要求下,一一向小文道歉。可是娟子的男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老师质问他为什么要打小文,她男友没敢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说是因为小文欺负她,他为了帮娟子才动手的。小文的班主任说没有这回事,小文和娟子平时表现都还不错,就算小文欺负娟子,教训他也轮不到外班的人。
那一夜,直到凌晨四点多钟他们才被允许回去,因为在那所高中,打群架是非常恶劣的事件,一旦发生,都会从严处理。
待到小文回到宿舍,手机显示好多的未接电话,是娟子打来的。小文犹豫了一会,拨了回去,不一会,娟子接了,问:“他打你咯?”
“嗯,是的。”小文不知道此刻还应该说什么。
“受伤了吗?严重不?我说过让你离我远点,你不信,现在闹成这样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再说,我没事。”说完小文便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早读课,班主任把娟子叫了出去,小文时而向窗外张望,想知道老师会和她讲什么。过了很长时间,娟子进来了,面色憔悴,眼角有流泪的痕迹。此刻,小文没有心情再背书了,想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后来,不管小文怎么问娟子,娟子都把头埋在课桌上,看都不看小文一眼。几天后,小文收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短信的大概内容是说,娟子恨死了小文,是小文毁了她的幸福,打碎了他的梦。说老师因为此事要开除她,除非从此和她男友断绝关系,还要当全班同学面前承认错误。她说她不会认错,更不会做检讨。她再也不会理小文了。
小文看完,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心酸,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小文认为事情弄成这样的局面,不是所有的责任都是他的。小文回复娟子:都是我的错,事情由我而起,我应该去承担所有的责任,要开除也是开除我,我去找班主任。娟子不再回复。
小文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将事情所有的原因和经过告诉了老师,并请老师不要责罚他,要责罚就惩罚他。老师告诉小文:此时因她而起,虽然你也有责任,但是下不为例。你回去吧,我自有我的处理办法。
小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如果老师如果要惩罚她,他就不起来。老师见状,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大怒说到:“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赶紧起来,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惩罚她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小文吓得站了起来,老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真的想要开除她。你们俩平时表现都还好,出了这样的事的确让我很失望。只要她知道自己错了,以后把握好自己,我不会难为她的。”
小文回去后将老师的意思用短信的方式告诉了娟子,娟子依旧没有回复。
后来,也许她去了老师那里,娟子最后没有被开除,亦没有当众做检讨,娟子对小文依旧冷淡。小文不再抱怨,亦不再纠缠,他逐渐忙碌起来,勤奋学习。
本以为故事到此就可以结束,没想到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当你觉得想不开,放不下的时候,莫如将一切交付给时间。它会帮你洗净铅华,从一个故事里走进另一个故事里。
(三)祝君安好,最好不见
记得作家大冰曾经在一次演讲中说:“人的一生,没有什么比在年轻的时候认认真真的犯一次错误更酷的事了”,以前觉得,能走对,为什么要去犯错?后来才明白,犯错误不是目的,目的是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交代。曾几何时,因为自己的执著,在一段感情中迷失了自己,再回首,那份感情不知何时早已经渐行渐远,如今岁月留下的,只剩叹息。每当一个人孤独的行走时,蓦然回首,发现肩上的背囊已经被生活填满,而内心却更加的失落。此时,我们则需要依靠回忆来喂养过去,典当一些日子来滋润情怀,不为别的,只为曾经经历过。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经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为我们结一段尘缘
于是
佛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他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的走过时
朋友啊
那不是落叶
是我凋零的心”
那些年,这首席慕蓉《一朵开花的树》成为小文送给娟子的第一封情书,小文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合不合适,会不会惹娟子生气,小文这这样递给了娟子……
故事回到娟子对小文的冷战。自从上次娟子男友闹事之后,娟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爱笑,不再像以前和同学打成一片,独来独往。有时候和小文在街上碰见,娟子总是避而远之,仿佛连抬头看一眼都显得多余。小文无可奈何,也很自责和难过,小文常常想,若是自己当初收敛克制一点,就算不能追求到娟子,每一天在一起嬉打笑闹,也好过现在的冷眼相对。
虽然娟子没有和小文说一句话,小文还是想尽办法打听娟子的情况,当娟子感冒时,小文常常买好药拖同学送去,并且让同学保密,娟子某天哪餐没吃,小文常常问娟子的室友,娟子喜欢吃什么,小文就买什么托同学送给她吃……
小文不求娟子知道他这份心意,只愿她少一点烦恼,多一点开心。
在娟子不理他的日子里,小文为了少一点胡思乱想,所以拼命的读书,而努力也获得了回报,小文的成绩每次考试都在前三名。娟子呢,在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成绩直线下降,每次考试排名都很不理想,班主任也找过娟子谈过几次话,小文看娟子平时也在学,可成绩就是上不去。小文很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文想把自己的学习心得告诉娟子,又怕娟子认识小文的笔迹,引起娟子的反感。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一直到了高二上学期。有天晚上自习课时间,小文看见娟子趴在桌子上,整个晚上一个字都没动,小文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小文后来问过和她非常好的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告诉他,娟子和他男友分手了。小文问那个同学,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说分就分了呢?女同学告诉小文:她男友和娟子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她男友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是她男友主动说提出分手的!娟子非常痛心,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也不和任何人讲话,她也是通过打听才知道的。
小文知道后,一开始小文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说一些安慰的话,因为小文小文知道娟子并不喜欢他,最起码现在是,娟子会认为小文是来看她笑话的。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小文决定还是对娟子说点什么。小文把想要说的话写在纸上,反复修改,生怕那一句话写得不合适,会令娟子伤心。在仔细看过之后,小文托同学把纸条递给了娟子,小文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第二天,令小文意外的是,收到了娟子的回复,小文急忙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没事,谢谢关心。寥寥数字,虽然读起来很冷,但还是令小文感到激动。因为,这是多久沉默后第一次收到娟子的回复。后来,小文觉得这是个友好的信号,慢慢的和娟子用文字的方式交流,渐渐的,娟子似乎走出了失恋的阴影,脸上又浮现了久违的笑容,这令小文激动不已。
日子日复一日,转眼到了高三,空气中弥漫着复习备考的紧张气息。小文学习更加努力了,每天早上第一个到教室晨读,小文的成绩也一直保持得稳定,娟子的成绩也在中等位次。娟子不会的也时常和小文讨论。某一天的晚上,小文再次向娟子表达了自己对娟子的倾慕之情,娟子告诉小文,马上高考了,希望小文以学习为重,不要因为自己而影响自己的前途。那天晚上,小文和娟子谈了很多,小文向娟子承诺,一定努力学习,考上好的大学,给娟子一个美好的未来。娟子最终答应了小文,愿意和小文一起奋斗。但是,娟子有一个要求,她答应小文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把一切重心放在学习上,小文答应了娟子。
后来的日子里,小文和娟子没有像恋爱中的情侣一样,整天粘在一起而荒废了学习,而是像普通朋友一样,互相鼓励着。
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高考结果给了小文和娟子一个巴掌,小文考取了本科,娟子专科。小文的本科不太理想,准备复读一年,上更好的学校。而娟子选择了上大专院校,娟子也鼓励小文,娟子说会等小文,让小文安心学习。小文同样相信娟子,并让娟子相信小文,复读会更加的努力。
确实,复读时光是难熬的,很累,每天天亮起床到晚上凌晨才睡,但小文觉得不苦,一想到熬过现在,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想到这里。小文就更努力了。尽管复读学习时间紧张,每个周日的下午,小文都会打电话给娟子,讲自己的学习状况,问候娟子过得如何。
渐渐的,小文发现,一开始娟子还主动打电话给小文,后来,都是小文主动联系娟子,而且说的话越来越少。一开始小文并没有在意什么,也许是她知道小文学习紧张,怕打扰到小文的学习。
元旦那天,学校放了一天假,小文打电话问候娟子,聊了一些事,最后娟子说:“我们分手吧,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我们不合适,你很优秀,你会找到更好的。”小文听完后,恍如晴天霹雳,小文出奇的沉默,没有说什么,挂掉了电话。小文想哭,却哭不出来,生活还要继续,既然已经如此,何不接受现实。悲伤了一阵子,小文重新振作起来,没有爱情,还有理想,把沉沦日子里的时间想办法补回来。
转眼新年快到了,新年那天,天空下起了漫天大雪,小文鼓起勇气,拨通了娟子的电话,想请娟子出来走一走,娟子一开始不太愿意,后来还是答应了小文。这才有了故事开头的一幕。
有人说,故事已经结束,遗忘就是幸福,信什么不好,信爱情!也许他们说得都对。每个人青春都有自己的活法,值不值得,后不后悔,都是自己选择的,回忆也好,遗忘也罢。重要的是你曾经为青春认真过。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很喜欢白落梅这段话,我想,人的一生,分分合合,聚聚散散,没有人能够陪你走到人生的终点,与其消极处世,不如珍惜眼前人,把握现在,努力奋斗,变成更优秀的自己,这样你才能在得到的时候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