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开笑的烦恼

枫叶／文

引言

阳开笑自私、孤傲、自尊心强、胆怯，天亮的时候出生的，小名又叫＂亮亮＂，字写得不错，上学得过奖，乒乓球的爱好者，跑步不行，耐力太差，初升高中时，一千米不及格，经过父亲关系疏通，在离家最近的学校上学！

01

害羞

成群的麻雀，成队的燕子，春天，漫山的山茶花，这就是阳开笑小时候的家乡印象。

玩耍时，同龄人多，打泥巴炮，逗黄蚂蚁，捕麻雀，跑滚珠车，等等，这是幼时的生活。虽然年代久远了，记忆仍然深刻。

害羞是阳开笑从小就有的，比如，有陌生人来家里做客，阳开笑躲在母亲身后，有时跑去外面玩泥巴抓蝴蝶。

他记事时总感觉咋啦？怎么会不由自主表现出来害羞。二姑来家里时总有讲不完的话，嗓音高，不顾场合，一次，二姑对阳开笑说，你啥都好，就是害羞，长大取不到老婆呢！

又有一次，阳开笑去二姑家做客，两家很近，只有半小时路程，也不算是做客，是去拿菱角，每年的元旦前后菱角肥嫩，可以上市了。

二姑问阳开笑，谁对你好？爸爸还是妈妈？阳开笑低头不语。

如果我去你家生活不回了，好不好？

不好，阳开笑想都不想回应道。

你知道姑姑是哪里的吗？是从你家出去的，我也是回娘家呀，傻子。

阳开笑的脸刷地胀红，委屈巴巴的哭了，不等姑姑开口，飞奔出去跑回了家。

02

妈妈的规矩

妈妈比较严格，一旦母亲生气，就拉阳开笑的耳朵，很痛很痛，他和妹妹都是妈妈的专制对象。

他的家是村里为数不多有电视的家庭，那时，一到旁晚，大人小孩都愿意过去他家，七嘴八舌围观看电视剧，那时，港片多还有一些译制片，国产片较少，而且就是那几部翻来复去的放。小孩子喜欢《西游记》、《聊斋》、《梦留香传奇》等，大人偏爱《红楼梦》、译制片多些。

有些女人看到女主角的服装，啧啧称道，一到周末，几个女的跑去县城买衣服裙子，回来后显摆好一阵子。

小孩看不懂那些服装，但觉得很前卫，几个小孩私人议论，有时争论不休，不好看太丑了，有的说好看。

母亲给亮亮立了规矩，晚上9.30前关电视，不管多好看的剧，也须关掉，除非母亲追的剧，但绝不超过十点钟。

亮亮只有忍耐，围观的村民知道母亲的性情，到点了就识趣的离开。

03

本分

有一年，一个隔邻，辈分不高，新装修房子，亮亮知道叫梅婶，妈妈说她从山区的县城改嫁过来的，偶尔她们也聊聊家常，梅婶是改嫁的，在村里比较话少朋友也少。

装修房子的事是大事，要求虽不高也是专业的活，梅婶的侄子在外学过粉墙，所以，为了省钱请侄子过来。

周末了，亮亮在外转一转，实在无聊，就去梅婶的新房子玩，一来二去，跟梅婶侄子熟悉了。

侄子在上粉墙，亮亮在下面递泥，一干就是半下午，梅婶很勤快，下午茶准时送来，这是对师傅的尊敬也是规矩，毕竟，那时的手工师傅少，很多家庭请不起，都自己硬上，反竟自己的房子，高低不平无人在乎。

可能是才瞧见亮亮也在房子里，梅婶只做了一份下午茶。茶点虽不多，就是二个圆滚滚的熟土鸡蛋，里面加一些米花，红糖泡开水一兑，制作简单。别走，你叫亮亮吧，递给侄子返身出去了。

有人叫你了，梅婶侄子说。

好像是的，还没等亮亮从房间出来，妈妈过来了，怎么在这里？

妈妈笑了笑，看了一眼梅婶侄子，你是梅婶的侄子吧，几百公里过来帮忙，手艺不错。

哪里哪里！比没干过的强一点，脸上的泥巴点随着微笑左右起伏。

回家去，亮亮低着头跑了出去。

你在她家干什么？手上怎么有泥？

聊天玩啊，帮他提一下泥桶。

自己家里的事干不完，还去提泥桶？给你茶点没有？

亮亮有点吃惊，低头不语，内心里想说，小孩子玩的要什么茶？并拉了拉衣角。

只要帮人家干活了，主家就得送茶，小孩也不例外，这是做人的本分，付出要有回报。

这是亮亮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规矩，本分不是大人之间聊天的话题吗？亮亮的心一下似电流击中，瞬间转移头上，头嗡的一下，半响回神，既自责，又委屈，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