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天是二零一六年十月二十八号。这还是第一篇简书。
...会拐着弯的,会偏离着做出不自然的关照。而他是没有的。
因为一群人曾共有青红楼和星湖月桥,所以他们共有一扇窗,那扇回忆之窗的玻璃是很透明的,是原原本本地为他们透出窗外的旧时光的,甚至都没有泛黄。当我找到这个平行世界,是如崂山道士一样不小心不经意地;我以为还和很多次之前一样,那窗以这样那样的契机来到我面前——这次他充当了那个契机,所以我又可以走到窗前去回忆,去和所有实验人共婵娟。但不是的。这次,我透过来看向那个世界的,不再是窗,而是望回窗外的他的眼睛。我去回了我曾经存在过的,来得及或是没来得及参与到的他的时空;我不是一个局外人,也不和之前任何一次一样是我自己,我是他。
我甚至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这是第一次有这么特别的体验,我不知道他写出了怎样自我代入的文字,以至于我读起来完全失去了我的自我代入,也就是,当我在读他的文字,我就是他。十几秒内,我去过他待过的天台,在袖口衣褶的午后阳光还未掉落之际就冲进一阵铃声里,随手正在关身后的门,一句早上好因为跑得够快才没被关在门外,接着是开足暖气的屋子,脸间或磕卡在几秒前某帧的讲课老师,和慵懒的沙发和牵在天花板上走神的目光,还有我。向我小跑来的我。
是的,向用他的眼睛看到我的我小跑来的,那个其实是跑向他的我。我不曾梦过更真实更梦幻的奇境。为什么会向他小跑去呢?我一边看到自己向自己跑来,一边思索着。可我没找到答案,倒是思索着思索着,又不小心闭上了他的眼睛,成了站在窗前的自己。
于是我看到了大雨天站在一楼教室门口的男生和女生,女生不太像平时的样子,居然有点不依饶地提高声音说,我就要你了行不行!男生眼神和动作上明显愣了一下,说贾委员,你这么说是什么个意思啊,我都快有点误会了。啊有什么误会呀,不就是来我的组里呀行不行啊。女生什么也不往深里挑破,重复着一件事实,用来解释着另一件两人几乎心知肚明的事。
倒回几分钟前,女生问男生的同桌,哎就是你从我的组调去那谁谁谁的组啊,时间合适,那谁同意,你肯定也没问题的对吧。不呀,同桌轻轻带着笑意回答。啊为什么呀!女生显然没想到同桌会回这样的答案;这答案的问题所在并不是字面上,字面上这答案只是讲了同桌不愿意换去另一组,而实际上同桌是开始承认了另一件两人几乎心知肚明的事;既然男生敢开始承认了,那么可能就离女生承认不远了。这才是女生没想到的。
跟同桌一定不会有故事啊,跟男生或许还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谁都能这么感觉到,反正女生就是这么觉得。但两人都足够谨慎理智和耐心,在那身校服下那些夏雨里的那个年纪,告白还是一件很折磨很小心翼翼的事。
你的手指很细哎。我们比比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