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验证

今天路上还好，一路没有堵车，到达的时间还挺早，只有9点20左右。

若渝从车里出来的一瞬间仿佛有一种窒息感，湿热的空气仿佛热烫的泥淖一样迅速包围着他，浑身的毛孔顺序张开，好像是在呼吸，也好像是在呐喊，晶莹的汗珠迅速弥漫了身体。

热，真热！若渝的思维好像停滞了，他的世界只剩下热，就连头上的短发都能感觉到发烫。

若渝看了看俩人的小花伞，一阵阵的羡慕。

“就是这家吗？怎么大门还是锁着的？客户呢？”

“我和客户约得是10点。”

“那我们好像来早了。”

“我们是故意早到的，小若渝，你猜猜为什么？”乔仫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呢？”若渝若有所思，但是完全没有头绪。其实也不怪他，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懵懵懂懂刚毕业的大学生，远不知社会的深浅。

若渝仿佛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兔子，你给他讲讲。”

“我们提前过来主要有几个方面的考虑，一是提前看看四周，顺便打听一下老板是谁？有时候客户会拿别人的场地来申请贷款；二是看看客户口碑如何；三是也可以借此机会宣传我行贷款。”

“谢谢小兔子。”

若渝想了想，“那我们岂不是不能相信客户。”

“也不能这样说，客户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要把握一个度。”小兔子看若渝有点懵，也发现自己说得有点绕，于是换了个说话，“简单点说，你可以这样考虑，你可以把银行的钱当做自己的，把客户作为你的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然后这个朋友来找你借钱了，然后你会想什么？做什么？”

“小兔子这个说话好！”乔仫拍了拍小兔子，“有两把刷子哈，不亏是咱行的贷款小能手。”

理论是完美的，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个地方属于库房区，几乎看不到人，每个仓库都是锁着的。眼前唯一的活物就是他们三个，还有枝头上仿佛永不疲倦的知了。

“我们只能去问门口那个大爷了。”

乔仫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瓶饮料，每人递了一瓶。

“大爷，你这电风扇还挺凉快啊！找你借点风。”

“来来来！只要不嫌脏，随便坐。”

“大爷，我们也不借你的风，送你一瓶水。”

“啥借不借的，随便扇。”大爷随手接过了饮料。

电风扇还是非常给力的，若渝的汗慢慢消退了，“大爷，问你个事呗！那个仓库是某某的吗？”

“我咋能知道，我就是个看大门的。”大爷有点警惕，“你们干啥的？问这儿干嘛？你们不是老板吗？”

“我们是银行的，有人来贷款，我们来瞅瞅仓库。”

“哦。”

“大爷他们的车，你应该有印象吧！一会儿他们的车过来帮我们瞅瞅呗，看是不是这儿存货的老板的。”

“这个我倒是可以瞅个八八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