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半,运河,黄鹤楼
《黄鹤楼》
我看江面陡然为宽阔无比
的凶险之噬人心魄,似要为
灭杀于人类而做着什么准备,
短促而修饰光亮的词语之诗歌所言语
已经不够,为求饶所双手合十所做的准备
乃是江面沉默的本质。
而我依然像自己所设想的那一般下黄鹤楼
在心中回想为留存一点点它馨香馥郁之
小家碧玉之时刻的美丽于此的余地,
应由一人来察觉。而他人不知者以问询
当问询混合了对于空想之江面如天际的
太过于荒诞的宽阔,而我离开那狭窄的意义
也越来越远了。你离开了我们,我在众人之中
问询和回答之间仅凭一张江水的日后的横切面而
分开了彼此,从此出发,在我们以后的语言里面
出现了襄阳,扬州,下游孤帆尽之情谊
似你,你不是那一个问询之人。
《运河》
等一等我,
在语言两端的那一端,
在人的一端。
就说你的渡轮没有了油料,
月色惨败的照射在河面上。
众多旧时代的鬼影影影绰绰
你,哪有心情停下来,驻足停留,木桩。
河面上没有一封信。
明天的运煤驳船会开往北方,
送来今夜的这一虚无。
在孤独而愈发的远,这仿若一个异乡
一个人给自己写下那虚无之后
所诞生的时刻,如江水一般的惊疑不定
但一切到它们满含历史的热泪的挖掘者的血肉为止
而一次次从水面传来运煤船中途停顿的声音
拉响了彼此避让,遵守航线规则的汽笛。
我在空无中刻画了自己,我在莫须有的江水之中
看到了尽是黑色。
《两半》
我们的悲也要逝去,
我们也要,也有所求
事物的表面被裸露了出来,
也裸露出来了言语困难里面的
一个良善者,弄乱了的事物的手,
弹拨的手。
有罪的手面对着历史,撑起来的黑色的幕布
s判,好因为原因种种而由我们而来。
如果我是赶来者之美丽
而非人和物。
当它物一般的在人的嘴巴里面
因为联系而彼此牵连。
我是失语者佝偻的背影终于等到了
混合着可笑的一天,这一天将充满了滑稽的
s利。
呵,你不是我,你应是那否定于为高歌者之人。
而你呀,再一次的呼唤了包括我在内的一切事物
在我的心里面,这激荡着的宇宙之心儿
这宇宙刹时间从事物,从山涧,乡野缓缓升起,
那可悲的一切早已经布陈
我看它们像事先严丝合缝的两半。
《不是》
我不是第一个,
也不是最后一个。
迷离的雾气蒸腾,
我不是。
对我前面的那个来说,
我是他的前一个。
对我面前摊开的历史课本来说
说话的声音萦绕又脱离,
我是那个分道扬镳者所带来惊奇
在沉睡里面要有充足的力气才好醒来
为在一种永恒的重复里面
为了在这种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