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之凤求凰

墨渊白浅情深渊浅(十三)

2021-12-18  本文已影响0人  傲雪争春

果然……果然……果然是自己弄错了,她离不开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眼眶一热,一滴滚烫的泪就这么滴落在白浅的脸上!

白浅悲切的哽咽道:“你知道到吗?素素从来不是我,素素不过是我被擎苍诅咒下的产物。”

墨渊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是痛的‘你可是因为和他退了婚才会这么痛苦的,那……我呢?我又是因为什么痛呢?我从来都不曾拥有过你,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痛?’

强撑着自己从她身上起来,一口腥甜涌上来,顺着嘴角流下!小心翼翼的将白浅抱到床上去,颤着手给她盖好被子!合了合眼将满心苦楚都掩藏起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起身步履蹒跚的离开!

白浅还在低声的抽泣,继续哽咽道:“四哥和折颜常说我感情迷糊,风月少根筋,原来感情不是你送我桃子,就得还你李子。原来我对离境和夜华从来都只是感动,感动于他们为我做的一切,但这终究不是爱,我错当感激为爱慕。许凡人素素时是真心爱过夜华,可那也是潜意识里的那一种似曾相识。”

“我早已习惯了生命中有师父的存在,并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种习惯亦是情,这种依赖亦是爱,却错把爱情当师徒情。”

“我爱的人一直是师父,可是我明白得太晚,这一切终究是回不去的了!”

才迈出几步的墨渊僵在当场‘唰’的一下转过身,怀疑自己听错了!喉咙滚动了几下,走上前蹲下身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不死心的摇了摇白浅,哽着声音问:“十七,你……方才……说什么?十七……醒醒!告诉我,你方才说了什么?十七!”

见白浅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墨渊狠了狠心把她拉坐起来追问:“十七,告诉我!你方才说……你爱的人是谁?告诉我……可好?”

墨渊只觉得自己的心紧张的都揪起来了,满怀希望的看着白浅。下一刻自己是要继续呆在地狱还是飞上云端,就在她的一句话之间!

“师父……我爱的人是师父,一直都是师父,可我不能说……不能说!”白浅歪着脑袋痛苦的看着墨渊低吼!

墨渊一把将白浅拥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激动的无法自拔,十七你可知我等你这话等了九万年。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上去,苦涩的眼泪在彼此的舌尖打转,可墨渊却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妙的滋味!

“十七!谢谢你,谢谢你!”将额头贴在白浅的额头上,鼻尖抵着鼻尖!墨渊一声声说着谢谢……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亲身品尝了世间最诛心的苦和最暖人的香甜!

将又陷入沉睡的白浅轻轻的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如一阵风般奔了出去!

………………

这厢刚照顾好白真的折颜,刚脱了外衣准备睡下,就听见“咚”的似敲门声……刚转过身又听见“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折颜瞪大眼睛看着一双眼亮的吓人的墨渊冲了进来,扶着自己的肩膀笑道:“她说了!她说了!”

折颜眨巴眨巴眼睛,从墨渊的表情和话中明白了几分意思,挑了挑眉笑道:“哦?那还真是恭喜你啊!”

“走,出去后山陪我坐坐再喝点。”墨渊在酒窖拿了几壶递给折颜,折颜摇晃着头又道:“你轻言不碰酒,难得你叫我喝,两人喝了会,折颜道来我给你讲讲小五吧,从她小时开始。”墨渊确实想知道小时候的白浅是什么样的,爱一个人,的确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尤其是不曾相伴的那些过往。墨渊修长的手指一挑,启封了酒坛,喝了一小口,抬起墨玉般的眼眸,缓了语气道:“你说,我要听。”

神界女子阶品越高孕育越艰难,狐帝夫妇生了四个儿子,极想有个软萌可爱的女儿,可时隔近四万年狐后才怀上白浅。

“当年,洪荒美人狐后凝裳怀着小女儿白浅时孕吐严重,只吃的下青丘合虚山上的合虚果,又害了甜口,爱吃我桃林里刚刚摘下,带着露珠的甜脆无比的鲜桃和一碗桃花蜜。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狐鸣,整个青丘笼罩在一片七彩霞光之中,青丘狐帝白止抱着一只刚出生的小帝姬走出狐狸洞,像青丘的子民宣告青丘第一位帝姬的诞生。正当此时,天降甘霖,整个青丘都陷入了一片欢庆的海洋,青丘帝姬的诞生带来了两年来的第一场雨,两年的干旱在此刻终于结束。小帝姬生下来就身体虚弱,我几乎天天住在狐狸洞给小五调养身体。”当时已是上仙的白真对这妹妹喜爱的很。

洪荒之始,盘古巨斧开天辟地后产生了四海六合八荒。天地初分,诸灵诞生之时,其中有九尾天狐,阳者为白止,阴者为凝裳,拜父神座下二者皆性情纯善且聪慧,结白首之缘,神魔大战之后,上古神族相继应劫离世,只剩下了昆仑虚的墨渊上神,东华帝君,折颜,青丘白家和九重天上的天君一家,神魔大战后上古神族出生的孩子更加少,只有老天君之子慈正和慈正的三个儿子,九尾狐白止家的五个孩子,而青丘的小帝姬白浅是上古神族中除了狐后以外唯一的女子了,单以血统论,可谓是这四海八荒最为高贵的女子。慈正刚一听说青丘得了一个小帝姬就打上了这位小帝姬的主意。论血统,身份、天赋、势力,怎么看这位小帝姬都是当他儿媳妇的最佳人选,桑籍年龄比这位小帝姬大些很是相当,再者桑籍出生时有三十六只五彩鸟的吉兆,与那小帝姬甚是相配。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慈正向天君自请亲自前去青丘祝贺,后来又带桑籍同去参加了小帝姬的庆生宴。虽然白止帝君按着青丘做礼的惯例没有对外发请帖,但是四海八荒知道的神仙们都来了青丘道贺,连太辰宫的东华帝君都亲自送来他收藏多年的扶摇琴与白浅作贺礼(这就是帝君说的与白浅几面之缘吧)还有闭关中的墨渊也派叠风前来送了贺礼。

“说也奇怪,这个小女儿自一出生,身上便自带桃花奇香,若隐若现很是好闻而且是来自我十里桃林的香味。洗不掉、消不去,远了似乎闻不到,但只要靠近了,就会十分明显。小帝姬出生后,白帝大喜传遍四海八荒,破天荒的大摆宴席,四海八荒诸神众仙都来道贺,当众得意宣布女儿“芳名白浅,仙身灵力,天赋异禀”,获得一片艳羡之声。而小帝姬白浅,也不负众望,不到两万岁年纪尚小,还是待开之花,美的还有些含蓄,却已经出落的美貌绝伦、灵气逼人,神似其母,却比其母更美。没多久就被神界公认赞誉为“四海八荒第一绝色”。

“白浅两万岁时,比翼鸟族的九皇子相里颂随他爹娘来青丘做客。他对小五一见钟情,临走前还背着狐帝拔下两根羽毛作定情信物送予小五,说等他长得再大一些,就踏着五彩祥云来迎娶她。小五并没在意,只是看那两根很是稀奇的羽毛很喜欢就收下了,后面被她同山鸡毛做鸡毛掸子了。”

九尾狐七万岁成年便相当于凡间女子的十五岁,而比翼鸟族六十岁成年,不能与外族通婚,比翼鸟族寿而有终,最多不过千年的寿命。是仙界寿命较短的地仙。他的小十七确实喜欢那种尤其是稀有的羽毛,记得她来昆仑虚没多久就拔了仙鹤羽毛做毽子。那天小十七满山遍野的跑着,被仙鹤追……“师父,救命啊……”说着便被墨渊护在身后……墨渊看着这小狐狸惊慌失措的样子,再看看满山遍野的秃毛仙鹤,又看看那眼中含泪的小十七,不由得头大了

“可是伤到了?”

“嗯,师父,好疼啊?那仙鹤委实太小气了,我喂了他们,同他们商量了半天,还陪他们玩了一会,他们叫了声,我便当他们答应了才拔的,谁知道他们一毛不拔,还追了我这么久,你看十七的手被抓伤了……

长衫:“师父,十七太过分了,你看仙鹤都……那可是母神留下的仙鹤,我照顾了许多年的……”

墨渊给了长衫一瓶药,“你给他们吃了,很快就会长出新的鹤羽。”便带十七回房帮她上药,怪她伤了自己,后来叫她去看护金莲。

“白止夫妻因一些事故常不在青丘,便特特着了三子白颀来看着这个幺女。白颀带了小五近千年时间,后来白颀要去历练才把小五交给六万岁白真,此后白浅的幼年时光,就由四哥白真陪着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恣意玩闹,任性胡为,打着我的名号,惹了再大的祸事也能轻松摆平。兄妹二人常常住在这桃林里,惹祸了玩累了,闻着桃花香,踩着桃花泥,吃着桃花蜜,喝着桃花醉,可谓是“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听着折颜将这些过往,娓娓道来。

“真真极疼爱小五,我桃林有棵雪桃树,整个十里桃林里,最好最珍贵的桃子就是雪桃,雪桃无论口感作用价值都比西王母的蟠桃还要好上几分,这雪桃树五万年结一次果,一次结十二个全被小五包了,别人难得能分得到一个啊。对修为大有益处,可以修养元神,滋补仙体也能润颜,小五身体能恢复的快,这雪桃也有不少功劳,雪桃确是小五最爱的果子,真真见小五爱吃,还经常埋怨我雪桃长的慢。”折颜笑着摇摇头,在他眼里,白真就是他的小祖宗……

折颜向天仰了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又抻开双臂,伸展了下老凤凰腰,接着道:“你这宝贝徒儿在饭食上一向随意,我和真真的手艺拿不出手,她也从不挑剔。后来你睡着那七万年,她在狐狸洞每每没的吃了,随手拿几个枇杷都能裹腹……这个……小五也不总是吃枇杷的……还有小凤九,她手艺好,经常给她姑姑做吃的……”

枇杷?……在昆仑虚两万年,长衫领衔众弟子掌勺,十七膳食无虞,却还每每诸多想法,经常怂恿着众人各种尝试新菜式。怎的回了青丘几个枇杷就裹腹了?

这七万年……这丫头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墨渊心疼。

折颜絮絮叨叨地讲了半响,把他记得的白浅年幼时的趣事都一一详细的讲了出来,活脱脱地仿若在墨渊眼前展开了一幅幅情景再现的画卷。

墨渊就着酒,静静地听着,心里仿若冰雪消融一般暖意流淌,柔情万千。他的小十七,在二人相遇之前的那五万年,原来是如此模样。

“后来也实在是小五被真真带的顽劣不堪了,待白止凝裳得空回头来反思这唯一一个女儿的教导问题,觉得既是生了个女儿,便须得将她调养得温柔贤淑文雅大方,可家里人又舍不得严厉管教她,因此凝裳整日愁眉不展的,我看不下去了,才提议让她来昆仑虚拜你为师,让你管着她修身养性,改一改她的脾气。”折颜回忆起自己的提议,感慨颇深,“当年却也不曾想到,你与小五竟有如此深的缘分。”

“更不曾想到,几经生死,九万年了,竟至如今的局面。说起来,这里面,也是有我的过错。”折颜顿了顿,又接言道,“当年你魂飞魄散,除了你那小十七,我们都认为你回不来了。我在天宫初次见到夜华后,我想,若夜华是你,正好成全了小五的痴心。若不是,哪怕只有容貌相似,也算是对小五有所慰籍,退而求其次,也好过她孤独终老。所以我保了这媒。墨渊,说到底,也是我对不住你。”

折颜此刻终于将积攒在心里许久的愧疚说了出来,像是放下了一副千斤重担似的,忽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自墨渊醒来后,这个愧疚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虽然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力决定的,但白浅和墨渊走到今天这困境,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是后悔万分。一直想有机会和自己这个弟弟道个歉,今天总算是说出心里话了。想他凤族一向自诩自负,今日能直面道歉,也算是一件万年的稀罕事了。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她好。”墨渊的声音酸涩无奈。

“这丫头死心眼,你是没见到她为你剜心取血那疯魔的样子。”折颜伤感地回忆道,当年失去墨渊的伤心他这个哥哥也是感同身受的。

墨渊垂下眼眸,握着酒壶的右手不觉地攥紧,攥的骨节发白。他咽下一大口酒,等待折颜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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