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一捧清辉

2021-12-07  本文已影响0人  璞青人

47岁,得无数厚爱,红包们被我拿去换了中药,发红包的好朋友们也都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一大早就收到了满桌子礼物,旅行茶具、面膜、猫手办、椰糕、香水、香薰、鲜花……

这一堆丰盛,足以证明我做人的确是不算低调,长相一直算低调,身材算奢华,在人间47年不过白驹过隙,越来越多地忆起儿时是我趋向大龄的证明,这一年颇不舒适顽疾缠身,大概可以归咎于南宁的气候和我随意的习惯,据说家乡是最好的偏方,所以我策划着看把家乡安在哪里,是要四季分明有雪雨风霜,还是要四季如春姹紫嫣红,想来有些兴奋也有些费神,人有时候不痛快就是总得做选择题吧,往左走得放弃右边的风景,往右走可能又错失左边的精彩,不过永远有想象空间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就这样吧,多少岁有啥关系,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总能掬出一捧清辉,已是惬意了吧。

忆起儿时,我妈抽签买到了单位里唯一一台国家分配的缝纫机,那大约是70年代末绝对拉风的一件大事儿了,我姐俩儿时五彩斑斓的梦都承托在我妈的巧手里了,现在回看儿时的黑白照片,亦能从一堆蓝白灰里瞬间看出自己的不同,那些彩色的布料、有花边的裙子我依然记得,因为得来容易,也不见得珍惜,除了我妈,我的大姨看见旁人在上海买了条很复杂图案的裙子,问我是不是喜欢,我说美啊,她居然借了来,生生用钩针模仿出了图案,手工钩织还比原版生动,就这样,我拥有了一条孤品裙子,这大概也弥补了大姨自己没闺女的遗憾吧。

许是小时候过久了彩色蜻蜓般的日子吧,长大的我越发不喜欢裙装,即便我妈妈还在帮我做,我也多是要求款式简单的短装和裤装。现如今我依旧利落干脆更不懂温婉娴淑了,也不懂已作古的大姨和妈妈会不会觉得当年费心的打扮真是有些浪费了呢……

今天老爷子又偷偷抽烟,还说是棋友给的不好拒绝,我看他一副不要命了的样子,嘴里碎碎念着别生气别生气,心里却打算反锁家门再不让他出去下棋。

人老了,在感觉控制权渐渐流逝时,总是会用许多不可理喻地方式做最后的挣扎,比如电视购物、乱给钱、爱数钱、偷抽烟……

也不知自己以后怎么个样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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