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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杂文随笔——艳遇》 青山如黛

2019-06-03  本文已影响10人  青山如黛散文集

俗语:点背不能赖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对于前几年离了婚今年初又下了岗的大白话来说算是“点儿”背透了,简直是背到家了,离领取养老金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在街道上领低保他又不够条件,年近六旬的大白话也没有什么积蓄。您说说,生性懒惰外加抽烟喝酒带耍钱大白话他能有积蓄吗?站起来一根躺下一条的大白话当前主要的目标就是——活着。老话怎么说来着:猪往前拱,鸡往后刨。

大白话用单位发的那点少的可怜买断费把里外屋的房子改成了两个单间,一间自住,一间出租,用出租房子的钱来养活自己。按理说出租房子的钱大白话如果全用来生活那日子也错不了,可大白话的日子依然过得十分清苦,因为大部分钱他都输到牌桌上了也成了众所周知名副其实的“小送”(买断费是一个月五十块钱,一年六百块钱,十五年的工龄九千元。)

“飞来凤”是老北京的一句俗语,意思是突然从天而降的好事。老话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没承想“飞来凤”这种从天而降的好事也落在了大白话的头上,看来众生平等并非一句空话。大白话居住的那一片的民房就要被拆迁改建了,这对于间天儿浑浑噩噩穷困潦倒的大白话来说的确实一件好事。据说,大白话是那片胡同里第一个领到七位数拆迁补助款的人。当大白话在电话里告知我这个消息后,作为同事我真的希望他能够把握好自己今后的生活。

大白话在大兴县一个农村小院里用每月三百块钱租了一间不错的平房,一天到晚自己买菜买粮做饭吃,喝酒抽烟依然如旧唯一改变的就是不打牌耍钱了。晚上没事的时候常和院子里的男主人喝酒抽烟聊天,男主人年轻的小媳妇在旁边坐陪喝酒,一口一声大哥亲切地叫着,殷勤地为大白话布菜添酒,至于酒酣耳热之际大白话究竟对别人说了些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常说烟酒不分家的大白话,一来二去三个人混的很熟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有时京城还给房东的孩子买点小零食,大白话每个月拿出一千块钱作为自己搭伙的饭费。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不人家开始“放鹰”了。大白话这个酒腻子也不动脑子想想,人家两口子之所以对你这么好就是惦记上了你手里的钱,没准儿哪天就把你给算计了。

有一天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躺在屋里闭目养神的大白话听到弟妹用甜甜的声音喊道:“大哥吃饭啦!”听到招呼后的大白话走进了隔壁兄弟的屋子里,只见桌子上饭菜早已经摆放好了,年轻的小媳妇站在旁边热情地招呼着:“大哥吃饭吧。”大白话问了一句:“我兄弟哪儿去了?”小媳妇笑盈盈的说道:“他出差了,中午就走了,大哥您吃饭吧。”大白话和女人开始边喝酒边聊天,在女人殷勤的劝酒中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尤其是喝了最后一杯酒后感到特别的困,带着醉意被女人扶到屋里躺在床上拉开被子就睡了。

当大白话一觉醒来的时候发觉那个女人光着身子和自己睡在一个被窝再一看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女人也被大白话的动作惊醒了一点没有惊慌一头散发着香味的乌黑秀发扎在大白话的怀里,嗲声嗲气说道:“人家喜欢你吗?”见多识广的大白话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着了人家事先下的道儿了,干和不干我是说不清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是静观其变了。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洒了油,鲜肉送到嘴边焉有不吃的道理,再者说自己有十几年没有尝到女人的味了,被女人撩拨得欲火中烧的大白话实在忍受不了了,大白话翻身而起把年轻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人一旦想明白了心里就无所谓了,尤其是像大白话这样赖得狗都能掉眼泪的主儿。一连好几天大白话过起了神仙般的日子,一天三顿好吃好喝晚上还有年轻的女人陪睡,可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个“雷”一定会爆炸的,至于何时爆炸,爆炸的强度如何,这些都是他不可预测的。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第二天也可以跑路,而他却没有跑就是想亲眼看看这颗“雷”是如何爆炸的,看看夫妻二人如何的玩这出现代版的“仙人跳”的整个过程。

一天晚上的半夜时分和女人同床共寝的大白话被女人的丈夫摁在了床上,俗话说“麻杆打狼——两头怕”,由于主要目的是钱,黑夜捉奸男人并没有大声的嚷嚷怕引来全村人围观,到那时恐怕是人财两空了,所以只是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留下大白话的“罪证”拍照只是手段榨取钱财则是目的。女人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倚着大白话的肩膀摆着不同姿势配合男人拍照留影,一番拍照之后就是棍棒威胁了,一通忙活其目的就是要钱,而且是狮子大张嘴开口就是“二十万块钱”才能摆平这件事。

大白话则处变不惊因为这些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心里想:乖乖,二十万块钱都够我娶一房小妞的了。如果自己身边真的放有大量的现金恐怕早就没命了。在各种威逼利诱下大白话装模做样的表示明天早上到银行给他取二十万块钱。女人见目的达到后表面上哭哭泣泣,心里美滋滋的穿上衣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继续睡觉做二十万块钱到手的美梦,男人为了防止大白话逃跑把屋门也从外面给锁上了,搬了一把椅子守在院门口抽着香烟等着天亮。

大白话等人都走了后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抽个二根香烟喝了几口小酒,然后就关了电灯给人以继续睡觉的假象。实际上大白话早就找好了退路,把自己的银行卡放在贴身的衣兜里,用床单把自己少的可怜的那几件衣服一包,悄悄地从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给他的来了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夜遁,虽然不光彩却很实用,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全身而退。真给他二十万块钱那不是要了大白话的老命了。

过了几天大白话和我们哥几个见面聊起这段风流韵事时,眉飞色舞连比划带动作的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别提他有多得意了,就好像有了多大的功劳似的。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看过的小说中有“拆白党”,用各种不同的手法玩“仙人跳”合谋诈钱。这对夫妻看来是学艺不精谋略尚欠火候,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怨谁?

丁酉鸡年三月,写于房山蜗居。

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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