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永远不晚
我的梦想:开一间小酒馆,在海边,老板不收钱的时候就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这是我这些年最期待的事情了,我也因此开始漫长的准备。
2018年9月1日 决心这种事就是突然的
大抵是从自己给自己打造的这个梦境中醒来了,迟迟写不出来的笔触终于也要嫌弃自己,决定创造江湖自我拯救了。我知道那些尘封的记忆也要这样一点点打开了,或许有些疼,或许有些难以直视,但是我已经做好直面它们的勇气了。
我有想过各种开头,或气势磅礴、浩浩荡荡,或酸腐气强烈、矜持做作,也总是想以一种特别有仪式感的时机伏案写作,总之,一定是一个突然的又带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好天气,我振作提笔,或者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带有某种沉寂的下午或傍晚我乍现灵感,想要挥洒笔墨。但没想到却在一个很平静却带有隐隐气愤的八九点钟,在刺眼的台灯下写起来。也许是真的想要放下,想要跟过去的自己告别,想要真正意义上与自己和解,当然我不想承认对这世界抱手撑拳,对于明天我还是充满了很多的“你好”。
这故事有些长,记忆也有些许凌乱,很多事情不经意间想起,我甚至也会有些怀疑是不是道听途说,是不是别人的经历,这有点像最近导师督促我看的那本《社会如何记忆》,很多历史并不是它原本的样子,而是社会发展想要你记忆的样子。
2018年9月7日 巷院中的童年
起初,让我想写书的那个想法,是从童年开始的。是从那个记载我记忆的江南特有的满载青苔的一方天井的小院子开始的。而我总是耿耿于怀以为是考研失败后的自我冥思、自我和解引起的。一个人能有多大执念,能对自己有多大恨念,一直折磨至今甚至还会更远。
自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无锡,小时候不会写这两个字时,总是以为是这地方没有溪。反之,这里满是水,桥更甚。我最爱做的事也便是满处玩水逛桥,成天跟着领居家的哥哥、弟弟们到处跑,爬到人家的树上摘果子,被发现后又疯狗似的四处逃窜,不过有一次还真是被主人家的狗追着跑,本来就是单纯邻居的兄弟们自然早就大难临头就各自飞,而我不幸逃跑中,掉了鞋,被一地玻璃渣扎到,但也不能停的,就这样跑回家,吃过晚饭不敢洗脚,我妈发现不对劲,说要帮我洗,于是“哇”的哭开了,一边哭一边不忘提醒着,“求求你,轻一点。”果真是被玻璃扎到了,妈妈用镊子把扎在我脚里的玻璃渣取出,又简单地稍做处理了,原以为从那以后就不会在跟着那群男生们一起爬树偷摘果子了,可是那怎么可能,对于已经疯惯了的野丫头,只会变本加厉。于是,每次一生气我都会一个人跑老远,看看水看看花草看看路看看来往的行人,一直到夜幕降临,到自己没有眼泪的时候才会回去。这样的怪脾气也是那时候就已经留下隐患了。这样的做法我同样在我那个倔强的小表弟身上看到过,同样是生起气了,谁都拦不住地疯跑出去,什么时候自己累了、冷了、害怕了就自动就回来了,但碍于面子这时候一定也要有人去拉他一下的,他也就会顺势听话吃饭睡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生活,这样说其实我是觉得有些重的,毕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闹一闹脾气也属于正常,但对于那个十几岁的我,内心是觉得他真的有些脾气怪有些有恃无恐了,是仗着有人宠着自己吧。但奈何自己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仗着自己父母的爱做着所谓的反抗。我记得童年时我最大的两次叛逆,一次是一个人疯玩到十二点,竟然在公园里睡着了,那时候居然胆子已经那样大了。后来也忘记是怎么被抱回家的,也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为我流泪。第二天,我爸气的把我抱着要往河里扔,那是我第一次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其实是很害怕我爸的,以致到现在我每次犯错还是很害怕被他知道。但似乎有些错是必须父亲才可以拯救的。四年级的时候,同学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我因为前桌的男同学骂了一句脏话,就气的拿书朝他胡乱打过去。可谁知道这一打,正打在他拿着削铅笔小刀的手上,一个推力,小刀扎进了他的手指,流了很多血,我当时吓得不行,只记得最后被老师叫着训斥,并陪着老师回家叫家长,我战战兢兢回到家,我依稀记得当时家里的人还在午睡,我敲开门,扑哧一下跪在了地上,哭着讲了自己的劣迹,我已经料想到父母的痛骂和痛打。可是没想到爸爸很冷静地拉着我,跟着老师去了医院,还好那位男同学伤的不重,看着他包扎好的手,我躲在爸爸的身后,不敢出声,只听到说,事出有因幸好没啥大事。后来,那个男同学被调了位,再后来五年级分班,我也就再也没和他说过话,见过面,也听说他辍学了。我一直在想那个时候的我是怎么从医院回来又故作镇定地回到教室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是怎么做到出了那么大事,至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件的很大的事后,还可以继续在下节课认真看黑板,下课和同学嬉戏打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的我,心真的很大,大到睡一觉起来真的是新的一天了。也不知道童年的那些挚友知道我不小心犯下的错后,为什么还是选择和我没心没肺地一起玩、一起闹。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