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树一起，替风讲述春天

柳条轻抚湖水
如少女的刘海
轻抚双目
春天一年来一回
中年人一年矮一寸
如今已经矮到水边
和水草齐眉
可柳树不这样
树皮虽一年比一年皲裂
柳树还是一年一年
长出新的叶子
我在湖边，和柳树一起
替风讲述春天
那些绿从湖中上了岸
抱住我，也抱住柳树
在春天的怀中
我们时而低垂，时而飞扬

柳树发芽了
我的耳垂上
也长出了两片叶子
一片轻甜，一片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