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老姚
作者:钱大江
人的记忆有时会出现断片,就像小时看露天电影,正看到关键的情节,幕布上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黑白符号。这时放映员会在喇叭里解释说是下半部片子还在路上,请大家耐心等待。我对老姚的记忆就是如此,在顾妹创立的师院群里再一次碰到老姚,好像又断断续续地恢复了一点印象,但大部分仍然还是银幕上的那片空白。
不知道师院的同学为什么叫她老姚,但其实她与老真的是一点都不搭界。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蛋,还整天笑眯眯的,哪里看得出“老”字。眼睛好像也是圆的,那是单眼皮的缘故,再加上她胖乎乎的脸颊,现在才知道那是苹果肌,所以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小圆眼往住会眯成一条缝,而这样子的老姚则更像邻家小妹妹般的活泼可爱。走起路来倒是有点雷厉风行,刚碰过面再想回头和她说句话就看不见她了,就是看见也只有一个已走得远远的似乎有点圆的背影。
师院的男同学普遍比女同学要腼腆,而我可能比其他同学更为害羞些,所以在印象里和老姚几乎没有说过话,更不用说谈心了。不过据我估计老姚的名字可能来自她说话的老道和头脑里的主见,也许她做事和她走路是一样地雷厉风行,否则这老姚的名字套用现在的话说就取得有点无厘头了。
刚才说过我的记忆有时会出现断片,那是不用心的原因。人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记忆也是一样。老姚这个名字其实我早就忘了的,在微信里我叫她彤姑。一次我写了篇关于杭姑的记忆,里面有句我崇拜的徐先生的水莲花不胜娇羞的名句,不想彤姑就说你也用它形容过我。我不承认,可她说我有证据。于是她把她用心保存的留言本从她的另一个家里翻了出来,还微信了我这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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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真正的用心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她作为患者与主治医生一起写了本科普读物《陈益定支招乳腺健康人生》。有同学说彤姑生病生出了新境界,但是我觉得应增加一句:彤姑新境界是她一惯的用心和善良结出的果。我认真地看了报道,老姚写这本书的想法是她一次又一次自己以及陪朋友去看病的时候发现陈医生口焦舌燥一遍又一遍地向病人解释的时候萌生的。这里我要强调的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急好友所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急医生所急,可想而知老姚是一个多么用心和善良的我的师院同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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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有没有等待过老姚能在上下课时出现在我窗前的片刻,在她拍来的毕业留言簿上我写着愿长忆你在五泄瀑前甜美的容音。当时系学生会的新班子去诸暨旅游的主意应该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是个一向以家乡为自豪的人,那么现在我更为拥有这样一个用心善良的老姚同学而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