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才为坡女说项书
2019-10-28 本文已影响0人
抱璞子
仆老矣,三生杜牧,万念俱空,只花月因缘,犹有狂奴故态。今春到治下,欲为寻春之举,而吴宫花草,半属虚名,接席衔杯,了无当意。惟女校书金某,含睇宜笑,固是矫矫于庸中者,遂同探梅邓尉而别。刻下接萧娘一纸,道为他事牵引,就鞫黄堂,将有月缺花残之恨。其一切颠末,自有令甲。凭公以惠文弹冠治之,非仆所敢与闻。只念此小妮子,蕉叶有心,虽知卷雨;而杨枝无力,只好随风。偶茵溷之误投,遂穷民而无告。似乎君家宣圣复生,亦当在“少者怀之”之例,而必不“以杖叩其胫”也。且此辈南迎北送,何路不通,何不呼请于有力之家,而必远求数千里外之空山一叟,可想见夫子之门墙,壁立万仞,而非仆不足以替花请命耶!元微之诗云:“寄语东风好抬举,夜来曾有风凰栖”,敬为明公诵之。
按语:“袁公老矣,然护花之心未减。老奴恶习,有辱斯文,直当以孔子之杖叩其胫!”吾亦有护花之心也,惜未有子才之风流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