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鲸于我,安静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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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每天回家的那个路口,天色暗淡的余晖总是被一刀砍成两半,远处的高架桥临靠点,冷冰的钢筋混凝土装扮成了复式宫殿的墙沿,每次路过我就叨叨,就当太阳要回朝了,夕阳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每次路过我都会安慰自己,不夸张,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在临近的时间点会有如此雷同的表达,日复一日。
生活里一大部分安定,都来自对周遭的熟悉,就像是按部就班的格子间;这种不紊不乱的环境,容纳着我们那些大隐隐于市的荒诞,躁动,难堪。
但我明明是抗拒安稳的人,就像导航里的那条路是回家的最优选,我仍然会故意提前一个路口转弯,或者多走一条道,走马观花的看有没有新开的店,哪里又被重新画了新涂鸦;如同超级玛丽的游戏里,期待没事儿随处多蹦蹦就能找到隐藏的蘑菇和可以抖出很多金币的砖头,我爱惨了这种触动惊喜按钮的瞬间。
社交媒体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消息,中国字长得方方正正,如果有若干手机把每天的信息截取一页同时摆在桌子上,我猜拿远了看应该长得都差不多;但这显示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实时截图摊在我们面前,这一张可就是过去的一天呐。
如果不是疫情的影响,我不会感受到这雷同的每一天,是新生和“遥不可及”的曙光。
终归还是,安稳了些。
玻璃晴朗,橘子辉煌。2
人的生活,依照农耕的日落而息,日起而作;没有人可以避免重复还继续生活。
这是不是对我们忍耐力的考验?
我暂时还没有答案,只是在温水里待久了的青蛙,久了会忘记思考。
思考?
我似乎不敢这么阐述我的胡思乱想,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自大。
长辈的劝诫就像一阵零下30度的寒刀风,刮的耳朵流血,过了就过了;还有很多期望,很多想法,甚至很多焦虑;日复一日捏着我的心脏,对着我说你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人是不是真的可以上帝视角看别人?
每当我处在阴雨中,细细观察着周围打伞的人是不是可以雨露不沾;没有人可以置身之外,这是大自然告诉我的;久而久之,我更愿意从大自然的逻辑体系里思考我存在的合理性。
我想,这才是真的有意义,也富有挑战性的事情。
人的一生,大多如浮萍般漂浮不定;说错话,做错事,上错车,下错站,可调度的差错,都是你我,这日复一日的生活。
没有什么是可以避免的,再长大些,可能会比现在更加冷漠,更加离谱,但总归也会离光亮更近些。
安静的生活下,波涛可以起伏的更汹涌一些,像大海里的鲸,不动声色暗藏杀机。
冷冰的钢筋混凝土挡住的夕阳,只看到一半,那我也是真的有看到。
永远,不想服输,服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