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南城知玲珑
叶子和玲珑说,我们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彼此,感觉好像你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你……
再见
从未想过多年以后的再次相遇会在这种场合,会有这样的开场白...…
准备好的那句“好久不见”却始终未能说出口,当时装作无所谓坦然地离开,如今的相遇又代表什么?
叶子看着自己身上正穿着婚纱,突然意识到此刻的她正在婚纱店中,那他应该也是来挑选婚纱的吧,难道在试衣间的是玲珑?
“你要结婚了?”没想到最先开口的竟然是他,叶子点点头。
对啊,她要结婚了,叶子的男朋友是一个纯正的北方人,对叶子很好,交往两年之后他向叶子求婚,叶子答应了,独自一人流浪了五年,她也应该寻找一个归宿,可是没想到在结婚之前还会再次遇到他。
“玲珑……她还好吗?”叶子抬起头眼神充满疑惑的看着他,这不应该是她应该问的问题吗?
顾南城说,大约在叶子离开一个月以后,玲珑回来了却没有找到叶子,她说要去远方寻找叶子,顾南城挽留玲珑,玲珑却对他说:“对不起,在你和叶子之间,我选择她,叶子是另一个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
听到这里,叶子压抑多年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本以为,当她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当她选择离开的时候,就不会再为他们的过去落泪。
初见玲珑
十六岁那年,叶子第一次见到玲珑。
“大家好,我叫玲珑。”玲珑是在高二上学期转到叶子的班级里,那时候的叶子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第一排的靠窗角落里。
后来玲珑告诉叶子,她推开教室门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在看向窗外的叶子,叶子看窗外的样子特别像她们家的小猫。
大家都说玲珑是一个坏孩子,因为玲珑从来不穿校服,每天都会化妆,而且上课睡觉吃零食。
但是叶子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玲珑内心特别善良,她会给叶子涂漂亮的指甲,叶子会教玲珑折各种各样的折纸,玲珑会给叶子讲她没有听过的故事,她们会一块带着玲珑的小猫散步。
叶子喜欢和玲珑在一起,玲珑也喜欢和叶子在一起。
突然某一天,玲珑没有来上学,叶子跑去问老师,老师也不知道玲珑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她没有请假,叶子匆匆跑到玲珑家里,大门紧闭,家中没有一个人。
“喵~”叶子看到了玲珑的小猫躲在在墙角的草丛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睛里还泛着泪光,叶子想,此刻的玲珑可能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玲珑曾经说过,她的爸爸妈妈正在闹矛盾,有一次她偷偷的听到他们要离婚,所以玲珑才会变得这么叛逆,才会变成大家眼中的坏孩子,她的目的就是想让爸爸妈妈为了她不要分开。
找到玲珑的时候,她正坐在半山腰中的亭子里,那里是她和玲珑的“秘密基地”。
叶子坐到玲珑身边,她们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一句交谈,她们一直坐到太阳下山,繁星布满天空,玲珑说:“叶子,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叶子和玲珑手牵着手,踏着月光,沿着蜿蜒的小路,互相搀扶的走着,她们的影子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变短,有时候消失……
我们还有彼此
那天晚上,叶子和玲珑第一次品尝到了酒的味道,酒精并没有消退任何烦恼和忧愁,反而愈演愈烈。
玲珑哭着对她说,爸爸妈妈离婚了,以后没有人会再爱她了。叶子搂着泣不成声的玲珑,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握紧玲珑的手对她说,你还有我……
从那天开始,玲珑不再化妆,也不会不穿校服了,她变成了一个其他人眼中的好孩子,因为在玲珑心中有一个想法“没有他们,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叶子的头发慢慢变长,也渐渐长高,玲珑嘟着嘴抱怨道:“现在你都比我高了。”
“以前我总靠在你的肩膀上睡觉,现在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了。”叶子对玲珑说,玲珑靠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真好,我的叶子长大了。”
叶子想要把头发剪短,玲珑不同意,她觉得长发的叶子会很漂亮,可是叶子说,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人教过她怎么扎头发,她也没有留过长发,所以不会。玲珑说,没关系,以后每天我可以给你扎,然后你给我扎。
叶子和玲珑就像是一个人,她们喜欢穿着同款的衣服,留着同样的发型,背着同样的书包,做着同样的事情。玲珑笑着对叶子说,如果我们有同样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就好了。
玲珑说,她想和叶子去同一所大学,和叶子永远不分开。叶子从来没有对玲珑说过她的事情,玲珑也一直认为叶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她的爸爸妈妈。
其实叶子现在的爸爸妈妈是她的养父养母,她从一出生就生活在孤儿院里,叶子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抛弃她,但是叶子从来都没有恨过她们。
叶子经常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着爸爸妈妈的模样,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很孤独,但是现在她不一样了,因为她还有玲珑。
相遇南城
十八岁那年,叶子第一次遇见顾南城。
叶子写的字很漂亮,班级里的板报和学校公告栏几乎都是叶子的写的。
那一天,叶子在去办公室给老师送作业的路上,突然被一个男生拦住了,“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公告栏上的字是你写的?”
“是。”叶子点点头,公告栏的内容是根据老师的指示写的,难道他是因为被批评了,所以来找她的麻烦。
“你把我的名字写错了,我叫顾南城,是城市的城,不是诚实的诚。”
“啊?”叶子疑惑地看着他,表示不明白,于是他拿出笔在叶子的手心写下“城”字。第一次和男生有肢体上接触的叶子不禁红透了脸,他长得很高,叶子刚好到他的肩膀,微风吹过,还可以闻到他校服上阵阵清香的味道。
叶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只是他低头写字的模样经常会浮现在叶子的脑海里,叶子也舍不得洗掉他留在手心中的字。
玲珑不小心看到了叶子手心的字,她看着叶子的手问:“为什么要在手上写个‘城’字。”
叶子没有告诉玲珑她和顾南城的事情,找了个借口说:“上课无聊的时候随便写的。”
“那你以后再无聊的时候,写我的名字吧。”叶子点点头说好。
顾南城学习真的很好,按照学校惯例,每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后,都会在公告栏上会表扬名列前茅的同学,顾南城总是其中的一个,叶子没有再写错过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再找过叶子。
叶子想,她和顾南城之间会不会有没有任何交集,他们就像是两条抛物线,不同的起始,但是相交之后会离得越来越远。
他学习那么好,这样的叶子是配不上他的,想到这里,叶子会更加努力的学习。因为她希望有一天,她的名字会和顾南城同时出现在公告栏上。
叶子把对顾南城的喜欢偷偷的写在本子上,然后悄悄的藏起来,这是一个秘密,是一个未知结果的秘密。
玲珑埋怨叶子只顾着学习,连周六周日也在家看书,都不和她一块出去玩了。叶子答应玲珑,等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她就陪玲珑一起去。
叶落知意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叶子考得很好,并且受到了老师表扬,叶子很开心,她高兴的是她和顾南城的名字终于可以一同出现在公告栏上。
当她写下她和顾南城名字的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此时顾南城可以看到,对她说一句“你真棒”。
秋天已经到来,微微有些凉意,叶子答应玲珑和她一块来南城公园,湖边树木的叶子也随风飘落下来,叶子看到顾南城就在不远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叶子焦灼地思考着,如果一会他过来,那我应该说什么?
一旁的玲珑朝着顾南城挥了挥手,顾南城加快脚步朝着她和玲珑的方向走来。
只见玲珑也朝顾南城走去,挽着顾南城的胳膊说:“这是叶子,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对了,她学习也很好的,这次考试只比你差那么一点点。”
顾南城对叶子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你好。”简单的两个字,此刻叶子的心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机械的回答:“你好。”
玲珑向叶子解释道,“你最近一直在努力学习,所以没有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是啊,怎么会呢,叶子努力说服自己,玲珑是她最好的朋友,就算她比她先遇见顾南城,比她先喜欢顾南城,可能注定她与顾南城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
叶子静静地听玲珑说着关于顾南城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他会喜欢学习好的女生,没想到他竟然也喜欢玩游戏,而且还特别厉害,我们第一次遇见就是在游戏厅里,还为了一台机器吵了一架,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在一起,缘分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说到这里,玲珑害羞地低下了头。
叶子只是看着远方树枝摇摇欲坠的树叶,抬头望着天空,看着云卷云舒……
冬季的喜欢
或许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想要逃脱它的人。
叶子本以为,她对顾南城的喜欢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变淡,但是她错了,无论她再怎么逃避,也始终逃脱不了她的内心。
当她再一次在公告栏写下顾南城名字的那一刻,她还是会心跳加速,她还是不敢看顾南城,因为他害怕顾南城的目光会看透她暗藏的喜欢。
京海的秋天匆匆过去,冬天悄悄的来临,这个冬天比以往更漫长……
玲珑期待的大雪纷飞如约而至,在她的再三恳求下,叶子终于同意和她一起去南湖堆雪人,去的那一天早上,玲珑突然给叶子说,她有事不能去了,但是给顾南城打电话没有人接,所以想让叶子去告诉他,让他不用等她了。
南湖两岸树木的叶子已经落光,光秃秃的树枝点缀上晶莹的积雪,还有悬着挂的玲珑剔透的冰柱摇摇欲坠;流动的湖面也变成静止的平面镜。
叶子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达南湖的,仿佛自己的思想被冰雪覆盖,记忆被寒冷冰冻,她不敢想象一会见到顾南城会有怎样的开场白。
正当叶子看着周围的点点滴滴时,幻想着她要说的话,被从背后突然伸出的手掌蒙住了双眼,他俯身贴着叶子的耳朵说道:“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
顾南城呼出的气息轻轻触摸着叶子的脸颊,仿佛可以融化冬天的冰雪,融化了叶子即将冰冻的喜欢,那一刻,叶子忘记了呼吸,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格在这一刻……
但是当顾南城看到真正的叶子,手忙脚乱地向她道歉:“对不起,你和玲珑的背影太像了,我以为你是她。”
是啊,她和玲珑太像了,她们喜欢穿同款的衣服,喜欢留同样的发型,喜欢做同样的事情……而且现在喜欢同一个人。
雪飘,雪融
那天以后,叶子以“高三学习压力大,短发比较方便”为由,把她的长发剪成了齐肩短发,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叶子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玲珑说,她喜欢雪可能是因为自己出生的时候刚好错过了冬天。
玲珑问过叶子,那天她和顾南城在南城公园有没有堆雪人,叶子摇摇头说没有,玲珑觉得可惜,这场大雪就这么被错过,不知道明年还会不会如此幸运遇见大雪。
她没有告诉玲珑那天在南城公园发生的事情,仿佛那件事随着那场大雪静悄悄的融化,但是不经意间却留在了叶子心中。
叶子一直有意躲着玲珑和顾南城,玲珑约她出去,她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在走廊碰到顾南城时,她会迅速的扭头装作没有看到他。
“玲珑说,京海的夏天太漫长,把冬天都挤短了,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北方的冬天。
叶子说,等我工作得到第一份工资,就和你一块去看看北方的冬天,给你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叶子曾经想过要变坏,或许这样顾南城就能注意到她的存在,但是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叶子决定要把这份喜欢暗暗藏起来。
叶子还是在努力认真的学习,她认为只有被学习麻痹才不会去想顾南城,玲珑看着叶子和顾南城说:“你们俩学习都这么好,以后可以上同一所好的大学,我怎么办?”
顾南城摸摸玲珑的头安慰她,“你放心,你去哪我就去哪。”
玲珑一手挽着叶子,一手挽着顾南城笑着说,“嗯,哪怕我不能和你们上同一所大学,我也要和你们去同一个城市,和你们两个人永远都不要分开。”
玲珑也开始认真的学习,叶子想她是真的喜欢顾南城才会做这些吧,真正喜欢一个人会为他做一切,哪怕是自己曾经所抵触的事情。
玲珑是这样,叶子也是这样……
离别前奏
总有一个人宠你如小孩,顾南城对玲珑就是这样。他会在寒风透骨的早上,跑到学校二百米外的小店里,给玲珑买一杯珍珠奶茶;他会在晚自习放学后,走本来和他相反的方向送玲珑回家……
有一天,玲珑去小卖部给叶子买零食,遇到了顾南城和他班级里的几个男生,玲珑悄悄地藏在零食架后面,准备吓一吓顾南城。
听到他们起哄说:“南城又给自家夫人买零食啊?”
其中一个男生说:“上周六你和她在南城公园做什么了?”然后他们一阵坏笑,“你们别瞎说,那不是她。”
玲珑呆在了原地,等到她追出去想向顾南城问清楚,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这句话不停地在玲珑的脑海里回响,不是她会是谁?他们又做了什么?
玲珑忽然想起,那天她有事没能去成,让叶子去告诉顾南城,难道是他们两个……
“你怎么了?”叶子看到玲珑的神情有些不大对,而且零食也没有买来,“叶子,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当然了。”叶子很纳闷,玲珑怎么会突然之间问她这种奇怪的问题。
“那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相互坦诚?”
“是。”
“你是不是喜欢顾南城?”玲珑严肃地看着叶子问她,被玲珑突然间说中了自己隐藏已久的心事,叶子有些慌张,但是她不能承认,于是坚定地回答说:“不是。”
玲珑问叶子她和顾南城那天发生了什么,叶子把那件事告诉了玲珑,叶子向玲珑解释道,我们俩的背影太像了,所以顾南城才会认错……
听了叶子的解释,玲珑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不可以被谎言和隐瞒疏远的,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行。
叶子完全没有听到玲珑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点点头……
掉落的秘密
年少的誓言总会被时光消磨殆尽,你我的欢喜终会被世事干扰消逝远去。
时间慢慢走远,黑板右上角的数字也渐渐变小,离别和紧张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校园,叶子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未来,只是一步一步走在未知的路上。
叶子和玲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吵架在离别的六月……
高考完之后的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神中却充满了伤感,叶子抱着一摞厚厚的课本走下楼梯,恰好碰到了顾南城,“我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叶子拒绝了顾南城的帮助,或许她是怕玲珑多心吧,叶子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地方,结果课本洒了一地。
深藏的日记本此刻被掉落翻开,“顾南城”三个字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刺眼,两个人怔在了原地,同时看着写满顾南城名字的日记本。
看到这个情景,玲珑快步下楼:“怎么都掉了?”
她弯腰捡着课本,看到了叶子小心翼翼隐藏的喜欢,叶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和她,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还有一页页日记本翻开的声音。
“都愣着干什么,快点收拾啊。”玲珑把叶子的日记本合上,和其他的课本放在一起。 三个人默默地收拾,没有人主动说一句话。
他们的相处变得尴尬,顾南城还是走相反的方向把叶子和玲珑送回家,充满嘻嘻笑笑和打打闹闹的小路,瞬时变得冷清。
叶子本以为,等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她会遗忘这件事,找到另一个喜欢。可是现在这一幕,是她始料未及的……
若你离去
顾南城把叶子和玲珑送到目的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我……”
玲珑对顾南城说:“你先回去吧,我有话和叶子说。”
“玲珑,对不起,我……”面对玲珑,叶子不知道该怎么像她解释,解释对顾南城不应该存在的喜欢。
“叶子,你知道吗,和顾南城没有关系,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你却一次次地欺骗我,隐瞒我,你比我先喜欢他却不对我说,你父母的事情也瞒着我,你把头发剪短是因为他,而我却像一个傻瓜一样,什么事也告诉你。”玲珑把心中对叶子所有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玲珑,你听我解释……”
“你现在还喜欢他吗?”玲珑没有听完叶子的解释,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叶子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暗暗告诉她,不能承认对顾南城的喜欢,她和玲珑的友谊也不能破碎。
玲珑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答案是“喜欢”,可是当她看到叶子说“不”的时候,手正在不自主的抓着衣角,她就知道叶子还在说谎:“林迦叶,直到现在你还欺骗我,欺骗你自己。”
玲珑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叶子一个人在原地,看着玲珑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周以后,叶子终于鼓起勇气给玲珑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叶子到玲珑家,发现玲珑家没有一个人,听周围的邻居说,三天前玲珑的妈妈带着她离开了,好像是给她找了个后爸。
叶子终于明白那天玲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或许曾经玲珑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她,想要得到她的安慰,但是她却在叶子这里得到了隐瞒和欺骗……
寻找后会有期
叶子思考了很久对他男朋友说,她想把婚期延后,因为叶子想去寻找玲珑,她想让自己的婚礼有玲珑的陪伴……
想起了以前她们俩的对话:
“叶子说,我是一只独自飘零的叶子,不知道从何处掉落,也不知道哪里是归处,只是随风,随雨。
玲珑说,我就是风和雨,你飞,我陪着你;你飞累了停下来,我也落在那里,和你永远不分离。”
可是时光之里山南海北,现在再也没有一种方式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一周后,叶子辞掉工作,去了玲珑向往的北方,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在某个大雪纷飞的地方找到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