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写小说

七月

2016-07-19  本文已影响19人  泰平

一月有我的生日。

二月有春节。

三月四月五月,春林初盛,外面风光正好。

六月是打盹。朦胧。

七月,寂寞生长。

1

初中开始住宿。

第一次晚上在外面睡觉。

睡不着。

跟临床的同学扯皮,侃大山。

“嘿,《风云雄霸天下》看过没?”

“看过看过,每天都看。”

“你喜欢谁?”

“风神腿的那个啊,聂风!嘿,你呢?你呢?”

“我啊,我喜欢第二梦。”

“啊?不过第二梦确实漂亮,我也喜欢。看她跟聂风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啊。对了,你叫啥?”

“聂风。”

“哈?憋逗了,我还步惊云呢?”

临床以为我在说梦话了,于是不再扯皮。

转过头呼呼大睡,没一会就开始说梦话。

“排云掌!看我绝世好剑!”

一直到了天快亮,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第二天,倒也没有瞌睡,精神正好。

班级五十多号人,挨个自我介绍。

有个名字里带“梦”的姑娘,我已经不记得她讲了什么。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倒是她后面那个同学,我现在还印象深刻。因为,她,长得有点像——李宇春。

那时候,心智不成熟,视野不开阔。还太年轻,偏见有些多。觉着一个女生一副男孩子的样子。挺奇怪的。

于是,晚上做梦,就梦见了她。长得像李宇春的女同学。

这是噩梦。

我醒来的时候,临床的同学,还在说梦话。

“雄霸,看我排云掌!”

越是好奇,越是忍不住想要接近。

开始跟临床的同学,聊,那个长得像李宇春的同学。

聊得有点多。后来他说,

“你该不会是喜欢她了吧?”

怎么会,她那么奇怪。

“可是你梦里,都有在喊她的名字。哈哈哈!”

怎么会,我从来都不说梦话的。

第二天,临床拿着录好我梦话的MP3给我听,里面断断续续地叫着,

“李宇春……”

一脸尴尬。

“是被你传染的,被你传染的。我以前可从来不说梦话的。不过,我怎么说的是李宇春啊?好奇怪,我记不得了……”

我从来没跟“李宇春”同学正面聊过,更没单独聊过。

有一年元旦,班级里组织元旦晚会。她负责发放糖果,她拿着一颗棒棒糖递给我的时候,我跟她的眼神相交。我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挺大,有神,有光,里面还有一个我。她的头发挺长,披肩,滑落在一侧的肩膀上。我第一次发现,她长得挺女生。那是冬天。

到了七月,她又成了“男孩子”。

七月,中考结束。我们没有再见过。

我对离别开始惆怅。

2

高中第一天去报道。

离着老远,班主任和英语老师就喊道。

“是聂风吧?来来来,在这里报道。”

我很瞌睡。没有看清老师长什么模样。

接下来半个月是军训。

军训的时候,迷彩裤子的裆开了。开的有点大,就那么一条,实在是不好掩饰。

于是,我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和她夫人住在教工宿舍。

我敲开他的门,看到他,觉着异常亲切,我还没开口,他就说,

“是聂风啊,来来来,进来坐,进来坐。”

师母给我缝的裤子。裤子缝的很好。再也没有破过。

不过,那条裤子,军训以后就压箱底了。

直到高中毕业。我在箱子底又发现了它。太小,已经穿不上了。

3

第一次来上海,是上大学。

上海的天气很热。湿热。很闷。九月份的天气,仍然像是七月。

宿舍很宽敞,很干净。比高中要好很多。

第一晚,没有室友。

崭新的被褥,都是阳光的味道。

我梦见下雨,雨下得很大。我不会游泳。于是开始挣扎,挣扎着拍打到床边的护栏上。

一下子疼醒。

感觉湿漉漉的。

空气湿热湿热的。

早上开始下雨。

下午是新生大会。校党委书记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叫

“选择交大,就选择了责任。”

我们都叫她马姐。

我毕业的时候,马姐也退休了。

毕业是在七月。

七月很热。不想出来,不喜欢喝酒。

室友们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了烧烤,喝了酒。

胃在翻腾,很热,很难受。

我是宿舍最后一个离开的。

离开的时候,空气很闷。这让我感到惆怅。

4

七月,都是寂寞。

告别旧生活,

迎接新世界。

八月,八月比七月好。

九月开始凉爽。

十月缓过神来,开始思念七月。

十一十二月,天气冷了。

躲在家里,想想故事。

又是一年七月,写写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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