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院就诊
本周三下午两点许,去附院神经内科就诊。
本人一向有头痛的顽疾,时重时轻,重的时候服上一粒止疼片,轻的时候便直接忽略,老毛病已年代久远,想根除也难。
最近两年复发得愈加频繁,便决定去看医生,借助现代化的仪器,检测一下有无大碍。
此想法自春天萌生,一直受到诸多因素的干扰,拖延至今,说明没啥大事,还扛得住
就诊号是两天前在小程序上预约的,坐诊医生是神经内科主任艾梅。
我与艾梅一向熟稔,多年前,二人同为市政协群团组的委员,私下里也常有交集。这些年我闲适在家,深居简出,与许多老朋老友都中断了往来。艾梅作为神经内科的专家和科室主任,平常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如果没病没灾的,我也不会轻易打扰到她。
走之前,用网蔸装了几个熟透了的金铃子,想给艾梅个小惊喜。出门时,先生执意要开车送我到医院门口,一打岔竟给忘了。这就是老龄化的具体表现吧!
经验告诉我们,去医院是不能开车的,关键是找不到停车位。好在市区公交方便,如果不是特别赶时间的情况,公交车是最便利轻松的交通工具。
因为约定的时间是两点多,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两头的公交站都有一段步行的距离,先生是好意,开车送我到医院门口,免去了日头底下走路的炙热之苦。
去医院就诊,对我辈来说已是熟门熟路,提前在网上预约就诊,更可以从容自若,稍稍预留一点取号的时间,基本上是人到就诊时间到,一点都不耽搁。
很多年前,本市的多家医院就开始实行六十岁以上患者免挂号费的惠民政策,我和先生自然属于受益者人群,但遇到小病小痛的也不去医院,先生总说,不要轻易浪费医疗资源。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想凑热闹,因为市里的几家三甲医院,是所有公共场所中人员最密集的地方。
幸好挂了下午的号,没有出现以往那种拥挤不堪的现象,电梯上的人流也明显稀疏了许多。
在艾梅的诊室前等了十几分钟,先我进去的是一个复诊患者,一定是需要各种的处理,所以就诊的时间比较长,隔壁的诊室这段时间已经换了三波患者了,也可见艾梅对患者的耐心负责。
艾梅见到我很高兴,一直忙着的她没顾上看下一个患者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是我。我不忍多占用她的宝贵时间,用简短的语言描述了症状,并要求做磁共振检查排除一下,毕竟头疼的病程够长了。
艾梅一边听着我的主诉,一边翻看着电脑里,我之前的病历和检查结果,初步判断没有大问题,应该属于神经性的疼痛。她说大姐如果不放心的话,就做个检查去去疑吧!
她很快就开好检查单,我赶紧告辞出来,门口还有一堆患者等着呢。
艾梅坚持起身送我,并说大姐依然青春,变化不大。
我说,我们都在老去,你这两年也见老了。
我说的是实话,医生工作的辛苦是显而易见的,工作强度大,工作时间又长,每隔一段时间见到他们,总是能捕捉到他们的疲惫和衰老。
磁共振约在五点半,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先回家,然后到了时间再来,有点折腾,不回去呆在医院里又很无聊,于是想,既然出来了,索性去串个门,找朋友聊天去。
出医院大门向北三、四百米处,是本市的博物馆旧址,新馆已经迁至别处,这里还留有一些办公室,供老书法家们使用。
一打电话,真的还有老朋友在此写字创作,便直接赶了过去。
老朋友们见面,自然很开心,一边喝茶,一边神侃,聊天内容不外乎忧国忧民或几十年前的故人旧事。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而过,我拱手告辞,回到医院磁共振检查室前,时间刚刚好。
我被一位身穿白色隔离衣的年轻女子引领着进入磁共振室,小姑娘很恬静,也很贴心,扶着我在仪器的台子上躺下,接下来,在经过了19分钟咣咣当当噪音的折磨后,检查完毕。
第二天,我在公众号上查询到检查报告,并截图发给了艾梅。
艾美几乎是秒回:大姐,脑核磁没大问题,血管还不错!不用担心了。
虽然没有大碍,却有小碍,脑内多发缺血变性灶,这正是头痛的元凶。
但我还是放心不少,到了这个年龄,毛毛病病的都属于正常现象,及时就医,不被耽误就好。
查清了病因,又捎带着会了朋友,这次的就医过程,还是轻松愉悦的。
最后发几张博物馆的随手拍,说实话,像这样古色古香风格的建筑物,在市区已属于硕果仅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