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是两三天
爱你不是两三天
笔者:辰绯
“喂?”沁宁拨拉着过耳的短发接了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温和熟悉的声音
沁宁来到阳台前,果然是他,黑色的羽绒服看上去很干净,呼出的气变成白雾,装点着微笑的脸。
沁宁换了衣服朝厨房喊道:“妈,我出去一下”防盗门“怦”被关上。
她出了单元门,一阵寒意,男生在远处揣着兜踱步,一抬头看到了她。
“这次不怕我妈了?来这么近”她搓着手笑道
男孩摸了下鼻子道:“还说呢?上次是你好吗”
“拜托,是我妈误会了,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
“对,从那天起你妈养成了从阳台监视的习惯”
“李逸凡”沁宁喊着去追打他。
“都说了是误会”
两人嬉闹了会儿,突然逸凡做“嘘”的动作,修长的指显得鼻梁很高,“你看”一伸手指尖一点晶莹,又消失不见。
“下雪了?”沁宁眨了下眼睛好奇地说
“你觉得呢?”逸凡故意以高姿态斜视了她一眼。
沁宁没有注意,反倒是伸手在晶莹中“好美”
“你说雪怎么?”她回头看见逸凡到了几步外地湖边长凳上,正耐心的擦着灰尘“过来坐会儿吗?”
“给”逸凡递给沁宁一罐温热的露露。“从哪儿找到的?”
“我刚在地上捡的”他扬了下眼睛,在长椅前是冻结的湖水,很安静,岸边的枯叶一层层被冻住和湖水结在一起。只有一个易拉罐被风卷的在冰面响了一路“嗑”很清的一声易拉罐被什么挡住了去路,不在发声。
“出来一会儿了,送你回去吧?”沁宁点点头,两人还是没有多的语言,到了一个楼的拐角处,逸凡停住了脚步“我就不过到“监控区”了”沁宁发笑“那我走了拜拜”转身过耳的短发很妥帖的散了几根。
逸凡看沁宁进单元门朝他挥手,他转身离开,在经过长椅时又停了会儿,迟暮的寒气让人发抖,“露露已经给了,可怎么感觉怀里还是有点温热呢?”逸凡摇摇头消失在寒气与暮色里,街灯亮了端照在那长椅上,远处易拉罐的声音又开始显现被风拉的很长……
过了几天,
沁宁的微信有了提示音“去滑雪吗?”
“您老学过,就别为难我了好吗?”
“就在你家对面的东湖区”
“我不来,我不会啊”
“……”
沁宁把枕头盖在头上,又翻身起来“妈,我出去一趟,记得替我买红药水”
“替你买什么?”沁宁的妈妈从窗外望了望“这孩子……”
一进滑冰场,沁宁就看到逸凡提着“刑拘”几步到了他面前。
“很简单的”他边说边要替沁宁换鞋“我自己来”
废了半天力才解了鞋带,试探的把脚探到滑冰鞋里又抽出“这是公用的吧?卫生……”逸凡一笑从口袋拿出一双脚套“这样呢?”
刚穿好又说鞋小了。
“你穿好鞋了吗?”说着蹲下提她把鞋上的扣子都扣紧。沁宁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自己装模作样的在拉拉带子。
“站起来试试”
“我不敢……”
“把手给我”
“你的鞋呢?”
“谁说我要滑的?”
“李逸凡!”逸凡笑着继续说“不要紧张,双脚微微张开”还没说完沁宁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赶忙抓住一旁的逸凡“都说了微微分开”
“冰面滑……”
“把手给我,身体微向前倾”沁宁一手抓着逸凡另一手保持平衡“对,很好”
“现在,左右脚轮流蹬地,先慢慢来,左脚,右脚”逸凡盯着沁宁僵硬谨慎的腿,
“感觉一动就要摔”沁宁刻意小声说“我拉着你呢,不会摔得”
她微微动着步子,腿就像刚长出来一样,看她吃力的样子,李逸凡悄悄松了手,过了好一会儿说“你看,没人扶着不是滑的挺好的吗?”
沁宁一回头一个猛子就要摔倒,逸凡看没办法把手周在沁宁头上,一下摔倒两个人。
“没事吧?”逸凡起身扶起沁宁“我让你放手了吗?不过感觉不错,继续学吧”
逸凡的手上一条血蚯蚓流了下来“你的手?”
“老师说话还是对的,冬天皮肤脆”说着按住创面,让沁宁给他拿纸巾。
“我觉得挺严重的,改天学吧,先去包扎一下”沁宁忘了冰鞋像正常一样行走,差点又摔倒。
“您好,帮我取一下33号寄存的鞋,谢谢”沁宁喊来工作人员换了鞋,出了冰场。
“你这血怎么止不住啊?”沁宁看着有点担心。“走小路吧近一点”
李逸凡好像一顿却又恢复正常的表情点点头,小路就像是山路,杂草灌木,就靠着几块修筑的路石行走,尤其是冬天更没有人。
“怎么看你像有心事似的?”沁宁边加快速度边问。
“没什么,快到了吧?”
“差不多吧,我也没走过这条路,应该快了”正说着,听到一阵说话声。
逸凡停了下来,脸上涌起一层暮霭“你怎么了?”
“有点恶心”说着干呕了几下
“怎么回事啊?快点走”
转角处过来7、8个穿着怪异的小伙子二十五六的样子。
沁宁正要过去,一只手拦了过来“姑娘要去何处啊?”“需不需要哥哥们送送啊”又一个声音说。
“放屁,给我让开”沁宁尽管有些害怕但是性格还是要强的。
逸凡不住的干呕却被他强制忍住,一把手将沁宁揽过来说“你们几个意思?”内心的恶心让他有些痉挛。
“娘的,那来的拦路狗”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往前一步说。
“滚”李逸凡本想大声说,那种恶心让他难受。
“你他妈的在给老子说一句”说着双手攥在逸凡的衣领上。
“你放手啊”沁宁知道李逸凡从来没打过架,一定要吃亏,赶忙去拉那人的手。
“放手”逸凡拉回沁宁,盯着那人说“他妈的我不”
逸凡面色一青,反手抓住领上的手,几下挣脱,往下用力一按膝盖击他的腹部,那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宁,我们走”他拉起看呆了的沁宁,快步经过拐弯。
“别回头,我学的是擒拿的一部分只是防守的而已,他们人还是挺多的,快走”正要走开。
被打那人看刚才的地上有血迹,又看自己手上袖上有血“血不是我的,妈的给我追”说着又抱着肚子蹲下,咳了半天。
听到有脚步声,李逸凡把沁宁衣服的帽子给她戴上喊:“快跑”
沁宁以为他俩是一起跑出的,当她从小路跑出来稳下心神时,回头只有寒冬的肃杀和自己呼出的白雾,她又返了回去,很安静。
只有她的脚步声,又到了那个转角处“李逸凡?”
有咳嗽声,她快步走了过去“你……没事吧?”看到他坐在哪里,脚边放着瓶白酒“这酒是?”
李逸凡望着她笑,伸出一只手“走不动了,拉我一把”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没有声音“你到底有事吗?”沁宁随手拽过一片枯萎的叶子。
“我没事”用标准没有感情的普通话说出来让沁宁一愣。
“他们没有?”沁宁支支吾吾“应该这样问我没有把他们咋样吧,对吗?”沁宁笑了
“他们?一群无赖而已”李逸凡冷笑却又觉得恶心。
“沁宁,这条路以后不要走了,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出了小路逸凡点点头,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衣领上的枯叶和容貌连在一起,李逸凡伸手想说还是吐了口气,没有说话。
两周后
李逸凡早起洗了个澡,涂了比平常多的沐浴液用了更多的时间去冲,穿着睡衣懒散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抓着头发。他妈妈正拖着地“你还不肯说那天是因为什么原因打的架?你爸都和我说了,你全身没几块好肉,都是青紫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应该也好不到那去”
“你说什么?”
“妈,您闻闻我身上还有红花油的味道吗?”说着让他妈闻“走开,我拖地呢”
“李逸凡,我可警告你,我让你学擒拿是防身的,要不是你小时候那次……”他妈妈便拖地边说
“您能不说吗?”说着他又一阵恶心
“看看,你李叔都说了这是心理的一个病因,你说好端端的那些小流氓干嘛欺负你……”
“砰”李逸凡关了房门,给沁宁发信息
“去坐过山车吗”
等了好久没有回应,逸凡枕着手盯着灯“你是不是废物?”
叮铃,铃声响了一声
“明天吧”
“介意我带个朋友吗?”
逸凡顿了刻回复:“你开心就好,那票我就定3张了”
又过了片刻
“好”
“明天在洗一次澡应该就没味道了吧”穿什么衣服呢?他脱了睡衣,穿着背心翻着衣柜,这件不好,那件不行。
“砰”门被打开了,
“逸凡,你李叔刚打电话来了,说是抽空让你去他那儿一趟”中年男性的声音加了几丝别扭和不情愿。
“爸,李叔答应教我格斗部分了?”逸凡停下穿了一半的毛衣。
“什么?我不同意你去”他妈妈的声音传来。
“砰”门又被关上,逸凡光着膀子躺在衣服堆里仿佛和客厅的争吵隔开了。
第二天,他穿了件有假黑色领带的白色衬衫套了件黑色棉衣,头发梳了好久但看上去很自然,整个人干净清爽,像极了此时他呼出的寒雾。
手机屏亮了“我到了”
逸凡回身的笑一顿,
“不好意思,来晚了”“都怪你个懒猪头”沁宁说着拧了下旁边男生的耳朵,长相端正一副理科生的样子。
“这位是?”逸凡礼节性的伸出手
“我是……”那人立刻迎上却被沁宁打断“他什么都不是”那个男生正要握上的手收回对沁宁道“嗬,几个意思?”
李逸凡动了下手指,随意的放下,他的性格本就是不太主动,可是这样的场景他也不知道是要活跃还是冷淡呢?
“我叫枫华”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让李逸凡不知道该伸手还是微笑,只得说:“我们去游乐区吧,到时间了”
一路上不在沉默,可活跃的不是逸凡“李逸凡,他欺负我”沁宁喊道,只是除了礼貌性的微笑他还能干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玩过山车?”逸凡问道
“什么?你说过山车?”枫华面色惶恐“我有心理阴影的,打死我都不坐”
“你呢,沁宁?”逸凡看向她,“那我也不玩了”
“就当便宜我好了”他摆摆三张票,坐上了过山车,递给检票员。
“先生,您是三位吗?”
“一位”
“剩余的两张票是?”逸凡看了眼沁宁,枫华后冰冷的目光迎上售票员的疑惑“玩三次”
检票员没有多说什么到负责操作人旁耳语了几句。
“请各位放松心情享受旅行”初始的过山车很慢,还没熟悉这种感觉,到了俯冲和大回环,速度和风声在他耳边变得粗暴,他自己的内心放空,感觉全身没有一处可以依靠的无助感带着恐惧和别人的尖叫涌入他的心。正这时,车速缓了,第一次结束了。
又一次出发还是这样的感觉,第三次的无助感来袭时,他的思想不再是放空的,大量的无助和无奈涌来,七重的孤独!
车停了下来“先生,您的次数完了”他挣扎着起身,一阵恶心。
“你还好吧?刚才给你照相了呢,也没听到你喊叫,出乎我的意料”沁宁刚要说,李逸凡没有说话径直离开,顺手解了领上的黑色领带一把扔在风里,不顾身后两人的呼喊。
“他应该是不舒服吧”
回去的路上,李逸凡不知觉间又来到那条小路,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扶着一旁的小树,吐了个干净。
“他妈的,我是谁?”李逸凡打着摆子舍弃了大路又进了这条或许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上。
第二天的路上,沁宁正逛着,迎面看着李逸凡的妈妈“阿姨,您这是?”
“最近你见过我家李逸凡吗?”这一问沁宁愣了神“怎么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半个月前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家,怕我和他爸知道自己偷偷抹红药水,药味太重被他爸发现了”“昨天他一身酒气的回家,衣服都脏了破了的,你知道原因吗?”李妈妈说着眼睛显出片晶莹。
“算了,我去买醒酒药了,沁宁啊再见”
“他这是……”沁宁的短发被一阵寒风吹得没了形状。
也是怪的,不知觉间她已经走到了李逸凡家的单元门前“要进去吗?”微顿间她迈出了脚,楼道间的空旷让她每一步的回应都伴着深沉的回音。
到了门口,抬起的手还是被她放下,转身朝楼道跑下去,刚跑了几步,迎面遇上了逸凡的母亲“阿姨”说着错身跑开,一会儿单元门被猛地摔上“砰”
“逸凡你怎么起来了?头还晕吗?”他母亲刚开了门,看到阳台前的李逸凡说,“刚才,我看到你同学沁宁吧应该是跑出去了,这楼里还有同学?”
沉默了会儿“是吗?她应该来找她7楼她姑妈家女儿的外甥大表哥吧”
“谁?”他妈换着拖鞋应到“没什么”
“爸,告诉李叔,我明早去他那里报道”李逸凡盯着窗外望了会儿说。
“什么?这么早,你之前从不喝酒的,这次怎么不多休息几天”他妈妈说着倒了水让他过来吃药。
“妈,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将接过的药一把咽下。
三天后。
“既然来了这里,就那出当兵的样子”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前有两个孩子正坐着平板支撑。
“爸,我就是个陪练”说着趴下。
“李潇,你给我起来”那个男子拿起手边的一截木棍。“我起来,起来还不行吗?”
“你看看人家逸凡”正说完又换了口气“李逸凡我也警告你,教你擒拿只是为了让你自卫,要是你敢用来显摆,我一个当叔叔的教训你还是可以的”男子拿着短棍指着逸凡
“知道了叔”
“回答:明白”
“明白”他低着头,头发上散出一层汗。
“把头抬起来”
“明白”一抬头他的手臂开始颤抖,汗水从额头最后汇聚在下颌。
“还有一分钟”“五十秒”“低头?加一分钟”“最后十秒”最后的一分钟足足是一分钟的6,7倍。
“休息”
“爸,您真把我俩当兵训啊,我看教场上你也没这么严”李潇嘟囔着爬下不想动。
“李逸凡,你也这样想吗?”他叔指着李潇问。
“我是来学近身格斗的,回答完毕”说着立即起身立正回答。
“过来”他叔起身脱了他的外套
“你不是想学擒拿吗?过来,过来我教你”说着摆出格斗姿势。
“爸,我和哥刚20分钟的平板支撑,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一旁的李潇说
“要学?那就现在”他的眼黑的让人畏惧。
“爸,他可是您亲侄子,不是你的兵”李潇也呆了,这样的父亲他也只有在教场上看到。
“住口”这一句唬的李潇没有言语
“哥”他拽了拽李逸凡的裤脚示意他不要去。
“明白,长官”逸凡用力喊道
“很好,那么来吧”逸凡还没反应,已经被摔在地上。
“妈,妈,爸疯了”李潇打着滚儿从地上爬起朝房子跑去。
他叔看了眼李潇“还学吗?”
“学”逸凡咳了几下又起身,又一个过肩摔被扔在地上。
“妈,你看”
“李健豪,你疯了,你这样怎么给大哥大嫂交代?”李潇的妈妈跑过去推开他叔。
“逸凡?逸凡?李潇还不去倒水,”又瞪了眼他叔
“李逸凡,明早来这里等我”他淡定的拿起地上的衣服和手表。
“你给我滚”他叔听到来自夫人的责难快步离开。
“逸凡?逸凡”迷糊间李逸凡睡着了,最近几天都是体能训练他太累了。
在梦里他又回到游乐场,还是那架过山车,那种让他恶心无助的恐惧真实的让他差点醒来,睡梦的最后,他回忆了那一幕。
听到楼道的脚步声,他到了门口,随意的打开了猫眼,发现门外站着沁宁,他们中间只隔着一道门。逸凡的手已经落在门把上却没了压下的力气,同样他看到沁宁抬起的手,终究没有按在门铃上。
“逸凡?”他听到她说话了,他也的确差点打开门,可是他还能待她坦然像从前吗?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逸凡松开了手,反身靠在门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同样不懂你,我觉得好累”
“你可以写点字就发表,淡然到说走就走的旅行,能到一个地方就像导游一样,会笛子,对一切完全像白云一样……可是我呢?”逸凡感觉没了力气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我从来不敢把这些放在嘴上,但是对不起……”楼道一阵纷杂的脚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自嘲的笑那种凉被客厅的空旷和地板的反光衬的玲离尽致。
他永远忘不掉,在阳台看到的那个背影,像一只风筝的影子,他以为他握住了风筝线就可以掌握它,可一抬头原来风筝从来都是在天上……
闹钟响了,李逸凡手向前抓空了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看了下闹钟他快速穿好宽松的衣服到了庭院。
一把大的绿色雨伞下,坐着他的阿姨“逸凡,从今天起,他训练你,我看着他”说着看了眼他叔。
“还不过来?摔几下你以为就是严格了?妇人之仁”
“你说什么?”他阿姨出声。
“咳,那个李潇,还不去给你妈倒水,瞧把她渴的”说着给了他夫人一个笑脸
“不用,你也去训,李大校?您训啊当成您的手下就好”说着变了讽刺的腔调。
没有了多余的废话,“先看我示范,格斗讲究……”
夜里,他阿姨在院里和他叔做烧烤,李逸凡一个人来到屋顶朝天空伸手“你说风筝能在地上抓到吗?”
“你咋知道我在你背后的?”李潇笑着递过一瓶啤酒。
“先回答我问题”两人碰了下瓶“要我说呢,应该是抓不到,但是我俩都放过风筝啊,没风了还不是落在地上?还有挂在树上?”
逸凡喝了口酒“那样风筝不也废了吗?”李潇忙把到嘴的啤酒咽下“又不是破了,你捡起来等风不就好了”
“算了,飞起来也不是以前的了”把酒一饮而尽,“你不是不喝酒吗?”
“烧烤好了,还不过来?”他叔喊着,过了一个不错的晚上。
半个月后
“今天是你们学习的最后一天,没有教授的内容算是考核”
“逸凡,尽管今天你阿姨还在,但是我必须试一试你的身手”说着看了眼被绿伞罩着的夫人。
“叔,开始吧”逸凡几日不见脸上消了几分书卷气多了些刚毅的样子,他摆出格斗姿势……
晚上在回家的路上他回忆着那些动作,他惊讶的是,今天他叔没有把他摔倒过一次“是我的能力呢?还是阿姨的缘故?”擦了下窗子上罩的雾气,想让画面里的自己更清晰些,一擦反倒看不清了只有外面的的街景。
在人来人往中,他看到一个身影。
“师傅,麻烦下一站停下”他赶忙起身准备下车“沁宁的妈妈在这里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一下车几个快步便到了“阿姨您这是?”他妥帖的出声
“你是?”沁宁的妈妈应该是没有认出他,打量着却说不清名字。
“您忘了?上次您家门口那个送沁宁回家的男生?”逸凡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噢”沁宁妈妈也觉得尴尬,毕竟那样误会人家,还说自家沁宁是好学生,让他不要打扰。
“您这是?”“沁宁我联系不到她,出来去她常去的朋友家也没有,不知道去哪里了?”说着又伸着脖子往人群里看
“沁宁那么懂事,怎么可能会不回家呢?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吧”逸凡呼出一口气,好在只是她妈妈一惊一乍。
“你是知道什么?”
“女生不都是这样吗?一般不会像男生会发泄出来,只是安静的自己思考不是吗?”他动了下喉结,和她妈妈说了再见。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挺好的,长相周正干练一点也不像个恶人,到大学又精神了不少”想着又摇摇头。
“老板?您这里有风筝吗?”逸凡来到一家杂货店
“是这样,您在给我一些小灯管,最小的便于安装的”
买了这些,他就自己到了那条小路,那种恶心居然想到他学习到的擒拿变淡了。
沁宁也散步到了小路旁。
这是她第一次像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的地方“可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
这时起了阵风,刮得她乱了发,朝天上望去,一个若隐若现的灯“这是航模还是一个风筝?”
也是巧的,好奇和另外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让她走了进去。
“你说,我要从地上抓住这风筝做的到吗?”李逸凡自言自语
“可是风筝愿意吗?”逸凡回头,一愣神,手里的线飞出老远。
沁宁也是惊讶的,他不再是记忆里那个白面书生的样子,也不在像往日一样营造意境。
“我原本以为我喜欢的是风筝,可是我错了”他拽着线走向沁宁。
“因为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她飞的样子,无论在天上在地下我都爱”手一顿,线早被风筝带到了天空。
“同样,为了我所喜爱的人,我可以改变”
“可是那样,风筝的意义呢?”沁宁侧了头。
“它脱离了我的牵绊,我就再也看不到它了,我一定会孤独的”说着李逸凡转身朝断了线的风筝追去,沁宁停了一瞬,她的脸被一晃的路灯照的通亮,天上的拿抹亮这样看是孤独而凄凉的。
沁宁朝逸凡看去,却是如画般定格。逸凡穿着白衣快速地跑着像极了一朵白云,可是他领着光,他每跑过一个灯口,光就亮了,仿佛他就是光,行在光前面的使者。在迫近傍晚的时刻,那种非明即暗却又显得暗亮暧昧的氛围下,被洗礼的感情被升华到了极致。
“啊……”李逸凡止了步,望着不见了的风筝懊悔着喊“风筝也由不得自己吧”他擦着脸上的汗水,却像极了泪。
“沁宁,我希望你快乐,自由……”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渐渐陇上这个少年。
远处的街灯都渐渐亮了,一个身影从暗处略过一个个的亮灯。逸凡头顶的那盏灯不稳的闪了几下。
“你错了,我是你身后的光从来不是天上的风筝”沁宁出声,逸凡微愣了下神。转身紧紧抱住了沁宁“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夜的黑幕缓缓降下,夜空中一盏灯虽然微暗但还是亮着,心若有了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不在是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