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

「光会把你从黑暗里拉出来，

黑暗又会把你拉回去。」

日头自东向西

影子自西向东

面相哪边？

先知躺在地上卷缩着

我将她翻转来，翻转去

她也未醒

当我落在最后面时，

却看到她也站在不远处正在教授

我与我的兄弟正在旅途上

我们满身泥垢，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我说，

前面一点有块大石，将好可站在上面清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预先知道的——

我们到时，我发现我丢了我的包，而它就在上面不远处

我去寻它，并叫他等我

路程很近，却总觉遥远，走了许久

我找到了它时，又见到了我的另一个“兄弟”

他住在这儿，在这儿种地

地上有一株有些焉吧萎靡的藤蔓植物

他将它的枝截下，拧成环种在了地里

——有很多很多——

也结了果

他也见着了我，他摘了一环递给我

我接过将果儿吃下，给他提了一个建议，我说，

为什么不像种葡萄那样——做一个架，尽管种在地里的会少些阳光

这是我曾经的一个兄弟，

但他只笑着看我，没有回话，我也急着要走

我挎着包回到了大石，却不见了我的兄弟

有人告诉我说他走了

我沿河而下，终是找到了他

他的朋友告诉他，我来寻他了

他却好似听不见

他和他的兄弟在追逐玩耍

他看不见、也听不着我

但我却见着了他脸上正挂着的笑容

我挎着我的包迎着日头走

它自东向西

我的影子自西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