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没人能阻挡你,除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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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是与众不同的,她从未上过学,直到16岁;她没有出生证明,无医疗记录,因为她在家出生,从未去过医院;她的童年只有爱达荷州的山峰“印度公主”和废料场。
父亲是虔诚的摩门教徒,在韦弗一家被杀案发生后,父亲更不相信政府,认定公立学校是政府引导孩子远离上帝的阴谋。他给全家人灌输韦弗一家之所以被联邦政府枪杀,是因为他们没有把孩子送去公立学校这样扭曲的事实。
在讲完故事之后,他会告诉全家人:下一次就轮到他们。
长大以后的塔拉才发觉,原来父亲一直患有双相情感障碍即躁郁症,该病表现为偏执、狂躁、自我感觉良好、被害妄想。正是他的病,让塔拉的童年充斥着恐惧与不安。
他始终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坚信生死掌握在上帝手中,医院和医生是违背上帝的叛徒,是撒旦。而他的偏执,让全家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有过“瘀青、擦伤、脑震荡、腿着火、脑袋开花”,他们伤痕累累。他们的生活“一直处于在一种警觉的状态和持续的恐惧之中”。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受哥哥泰勒的影响,塔拉在心里埋下了上学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芽开出了花。她去杨百翰大学,去剑桥大学,最后还获得哈佛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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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作者塔拉·韦斯特弗的自传,在书中的版权信息里最后一行写着:献给泰勒。塔拉有几位哥哥,而泰勒只是其中一个。可见泰勒在塔拉心中有多么重要,而他确实对塔拉的人生产生了重大影响。
塔拉小的时候,进了泰勒的房间里看他的CD,被发现后以为泰勒会像其他哥哥一样把她狠狠地揍一顿。但泰勒却只是拉着她的小手问她最喜欢哪一张CD,从那天起,塔拉都会躺在他脚边的地板上听CD,而他则安静地看书。
和泰勒在一起的时光,塔拉感受到内心的宁静,“他让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泰勒成为家里第一个去上大学的人,他鼓励塔拉去他的学校杨百翰大学上课,鼓励她通过买书自学的方式来学习。他告诉塔拉,外面有一个世界,一旦父亲不在她耳边灌输他的观点,世界就会看起来很不一样。
在学校获得教育后,她开始认识到父亲,这个已然成为她信仰的人,他的思想做法有多么的错误。而在家人眼中,尤其是哥哥肖恩,他认为塔拉变了,已被外面世界所“玷污”,她与他们格格不入。
肖恩发现塔拉去见她喜欢的男孩查尔斯之前,会去打扮自己。他骂塔拉“不端庄”,说她是“贱人”“妓女”,几次用暴力对待她。甚至有一次当塔拉睁眼醒来,发现肖恩掐着她的脖子,要把她掐死。头部受伤后的肖恩更是性情大变,他屈服于愤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至塔拉总是处于恐慌状态。
父母到哈佛大学找塔拉,要求她在家庭和外面的世界作出选择,塔拉选择了后者。之后,她就像疯子一样生活,晚上陷入了梦游状态,赤着脚,穿着背心睡裤,一边尖叫一边狂奔,常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的恐慌症发作了。
泰勒决定帮塔拉在家人面前进行游说,期望他们能改变主意,重新接纳塔拉。塔拉经历姐姐奥黛丽的背叛后,她不再相信任何人,认为泰勒怎么可能会放弃一整个家庭来换取她这个妹妹!而泰勒却在塔拉不再挣扎,任凭自己下沉时,抓住她。为了她,和家人疏远,不背弃她而去。
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仍然站在你身边。对塔拉而言,哥哥泰勒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只有他会对塔拉说,读到《摩门经》的经文“一个头脑冷静的孩子,善于察言观色”会想到她,这是用来描述伟大先知摩门的,而她却让泰勒想起最伟大的先知。泰勒尊重、同情且深深地爱着妹妹塔拉,他从未轻视过塔拉,想要控制她的思想,要求塔拉对他顺从。
泰勒,是塔拉飞翔时的一股风,他推着塔拉前行,告诉她可以永不回头地飞往她的山。
3
即使塔拉通过高分被杨百翰大学录取,她始终和那些从小接受教育的学生不同。第一堂课的阅读测试,她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在一次课上,她见到学生们都举起了手,她也勇敢地举起。教授请塔拉回答,塔拉读到一半时停下了,她表示不认识后面的单词。霎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把她当怪胎看。下课后,同桌义正言辞地提醒她不能拿那个单词开玩笑。
塔拉仍然一头雾水,她为此专门去查阅该单词意思,发现“Holocaust”是专指二战期间纳粹对犹太人展开的大屠杀。她又浏览了当时事件的报道后,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她十分痛恨,很不解为什么她小时候不被允许接受良好的教育。
自此之后,塔拉特别重视阅读,她读了很多超出学校要求阅读的书籍。
她去询问克里博士,希望他提出能让自己作为妻子与母亲的使命与个人兴趣并行不悖的建议时,博士只让她去拓展自我,“先找出你的能力所在,然后再决定你是谁”,塔拉申请了剑桥留学的项目。
塔拉知道误解被纠正是什么感觉,“改变重大的误解便是改变了世界”,她在读书的过程中,始终抱着怀疑、批判的态度,不盲目地相信、崇拜书中的内容。她说:
“如果我能接受他们所写的东西不是绝对的,而是一种带有偏见的话语和修正过程的结果,也许我就可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大多数人认同的历史不是我被教导的历史。爸爸可能是错的,伟大的历史学家卡莱尔、麦考利和特里维廉也可能是错的,但从他们争论的灰烬中,我可以构建一个世界,生活在其中。当我知道了地面根本不是地面,我希望自己能站在上面。”
塔拉不曾随波逐流过,她对于她所接触的事物,始终以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理性看待,她说她读书是为了学习该思考什么,而不是如何自己思考。
她也有过彷徨,认为自己和剑桥的学生差距很大,没有资格出现在剑桥。克里博士告诉她,无论她成为谁或把自己变成谁,自己本来的样子不会消失,金字一直是金子,不会只在特定的光线下发光。
“决定你是谁的最强大因素来自你的内心。”
没有谁能够改变你,是一只天鹅的,无论你长得多么像丑小鸭,你仍然是那一只会飞的天鹅。
“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不管过去如何困难,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你飞翔,因为有着强大的内心,通往山的方向便永远不会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