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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那些会玩的大佬们,竟然是这样给自己起绰号的

2019-03-12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叶溯涯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一代有一代的文学。先秦有风骚,汉代有辞赋,唐有诗,宋有词,元有曲,明清有小说。每一时代都高手云集,热闹非凡。

也许是因为古人越来越自信,也许是因为人们对于诗歌的热爱,反正如今看来,文学在唐代似乎达到了顶峰。有了各种集大成或佼佼者,各种仙呀、圣呀、魔呀、狂呀。这些佼佼者,都是长安城中最明亮的少年(或老年?),这是属于唐人的优越和自信。

到了宋代,却又是另一种景象,虽也是争奇斗艳,却不再听到有什么仙、什么圣。那些争奇斗艳的文人,犹如满天星辰散入人间,多了些烟火味,有了许多有意思的绰号,而这些绰号,正来自他们的笔下。这大概就是宋人的生活味吧?

说起来,这些绰号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绰号+官职,一种是姓氏+绰号。不论是那种,读来都别有一番韵味。

01 绰号+官职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听到这句耳熟能详的歌曲,总忍不住回忆起幼时追剧的场景,剧中面黑心赤的包拯,是许多人心中的英雄。今天要说的,却不是包拯,而是跟包拯同一时代的另一位高官,只比包拯大一岁,名字叫宋祁。

宋祁二十六岁考中进士,四十五岁开始编修《新唐书》,历时17年终于完成,被升为左丞相、工部尚书,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高官。但宋祁却不刻板,主业副业两手抓,一生写出诗词一千多首,还因为《玉楼春》里那句“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写得好,得到了“红杏尚书”的绰号。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词中的少年,就是蒋捷,生于山雨欲来的南宋末年,在考中进士五年后,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国家就灭亡了。这感觉就像,有个你慕名已久的公司,勤勤恳恳,托人找关系,刚入职没几天,试用期还没过呢,就得知公司被强行收购了,此时心中一定是万马奔腾的。蒋捷也是这样的心情,不信,有诗为证“老子平生,辛勤几年,始有此庐”,妥妥地暴躁老哥。

除了偶尔的暴躁,蒋捷一贯的状态是苦闷忧愁,开头的听雨少年,终于走到了壮年,却只能身处孤舟,望着潇潇的风雨,黯然愁生。也便有了《一剪梅·舟过吴江》这首词,词中那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甚至为他挣下了“樱桃进士”的称号。

02、姓氏+绰号

北宋年间,有一风流人物,四十岁才考中进士。与那些二十多岁就中进士的人相比,这人已是输在起跑线上了。但他偏偏不认输,在起跑线上输掉的,都在终点线上找补回来了,活到八十八高寿的他,留下了许多作品,也留下许多轶事。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八十娶妻的事情,毕竟,宋朝大牛苏轼送他的那句“一树梨花压海棠”,是大家耳熟能详的。

这个人叫做张先,平生爱好诗作,觉得自己“影”字写的甚好,就凭着词中那三句“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幕卷花影”“柔柳摇摇,堕轻絮无影”,给自己取了“张三影”这个绰号。当真是风流人物,自恋起来绝不服输。

前面说了风流人物,现在说另一位狂客。狂客姓贺,是贺知章的贺,也是宋太祖发妻贺皇后的贺。没错,狂客就是贺知章的后人,贺皇后的族孙。何况妻子又是赵家的闺女,贺铸的狂是有资本的。他的狂表现在,经常看不惯某些不良风气,还喜欢当面指出别人错误,丝毫不留情面,即使面对权贵,也从不阿谀顺从。于是权贵十分感动,然后将他下放到了基层单位。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狂客赔上了光明的前途,却得到了文学造诣的提高,那些从权贵身上失去的,都从历史上找补回来了。毕竟文章憎命达,人生过得坎坷些,未必是件坏事。“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贺铸以《青玉案》这首词,得到了众人的赞赏,有了“贺梅子”的绰号。

有宋一代,由此得来绰号的文人,并不罕见。甚至到了清代,文人少了盛唐气象,却保留了宋人的生活气息,出现了“三绿词人”王士祯、“红杏秀才”陈谋道等绰号,怕正是受了宋人烟火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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