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5日,痛風了
2019年4月25日,痛風了。
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患這種所謂王者之癥的病。
以為就算患絕症,也該如浪漫影視中的主人公那般,患一些好听名字的,独特的病,甚至是罕有的家族才能患上的绝症都行,最好弄得个淒涼無語卻又美麗無比场面,然後尋找僻靜處靜唧唧地告別人世。就好像哪部電影電視中那樣,空留下人們一點思念。
偏偏自小體弱的自己,成年了也沒怎麼好過來。
最精力充沛的年華是2003年7月之後,每天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不斷,還能打坐兩個時辰,又跟了高人學了内家八段錦十段內丹法等等。其時正孤身北上,莫言其妙進入一家財經媒體,連少年時候最討厭最避之唯恐不及的經濟知識都能忽然領會,還成了報社金融部組建者之一。那時節,以為天下再無難事,每日里睡4小時,白天參加各類活動,學習各種知識,早晚還要念誦淨土宗課程,還保持最標準體態,就算沒有美國隊長的塊頭,起碼對見慣了自小羸弱風的自己來說,簡直天差地別。
終究料不到去了天津不到兩年,牙齒就開始出現問題,頭髮也開始脫落。說是住的那個村的飲水有問題,曾經一次做飯時,從水龍頭衝出來許多長足有十釐米以上,粗若五根頭髮合併的紅色長蟲,許許多多,互相纏繞,掙扎,忽然伸長,忽然縮短,最終聚成一團,繞在洗米池中。
被叫來天津幫手做業務培訓的成都妹子嚇得回了深圳。
而早在剛搬來時,一同幫手夜車搬家的木女俠當時就說這水不對。她留住期間,細細體驗了水質,不僅口感甜柔,而且滑膩無比,洗澡時幾乎無需沐浴露。沒念及此,便勸我小心。當時大意,以為正好省了肥皂。雖然後來為茶味,購買了桶裝水飲用,但做飯日常依舊用的村子里的水。
想來,不間斷牙痛於此有關。
可惜當時沒在意,只是為好端端的身子怎麼三天兩頭感冒流鼻水而著惱。結果上大醫院看來看去毫無用處,最終找了村里診所的年輕村醫,他哈哈大笑,問:你是不是養貓了。
「嗯啊。一隻好漂亮的長毛白貓。」
「送人吧,保你好!」
送了同事家代養兩周,果然當即感冒鼻水都沒了;但終究沒捨得長送,忍到兩年后同事父母喜歡,才完全接養了去。而我也就此離開了天津。
那已經是2010年的時候了。
天津養的流浪貓小耳朵辭職回家不到一個月,搜狐找了我去。
其實早在2007年搜狐組建深度報道部便已經找了我,什麼都談妥時候,忽然換了一個領導,直接說要名牌大學畢業的才能進。這才有了我轉到天津的故事,那段故事可以寫很長,將來慢慢回憶。只是今天重新整理思路,覺得身體變差,與天津不無關係。
吊詭的是,在去天津沒多久,搜狐又重新打招呼讓上班。木女俠看著天津的水不放心,也再三建議放棄天津,只是挨著朋友面子,答應在天津幫手兩年,把公司建起來再說,搜狐那裡也就罷了。
這種選擇帶有天意的意思,徜搜狐沒有那個波折,在我思維最銳利時候加盟組建深度報道部,搜狐的媒體夢不知道是否有不同;倘若不是那個搜狐臨時高管亂發話,我不至於鬱悶上天津散心,也未必就接納朋友的邀請幫他組建公司……其中因果,真真難說。
總而言之,加入搜狐第2年體檢,現實了尿酸值略高。第3年體檢,依舊略高。好在第四年體檢恢復正常。
但是,很清楚記得,2014年吧,左腳忽然崴了,酸痛了一周時間,但仔細回想起來想不出到底什麼動作會讓自己的腳能崴了。雖然酸痛很輕微,但還是影響正常奔跑什麼的,而最大感受是腳部仿佛變得不自在了,伸直不是不伸直也不是,彎起來打坐不是不彎起來也不是,穿鞋子不是不穿鞋子也不是,最後光著腳滿地跑一圈,依舊覺得無論怎麼擺放都覺得彆扭。
而這種感覺最早一次應當是在2005年,剛到北京沒多久,因為初來乍到,很多不熟悉,害得自己連連加班熬夜拼搏了很久,終於完成了第一期工作后,剛要放鬆時,突然覺得腳沒處安放的樣子,怎麼擺弄都覺得很彆扭。不知道這算不算痛風的前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