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劳动节思考）

1——刘前辈的人生。

——他即将要出发，他想离开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他父母走过的人生路，路的起点和终端有他爷爷的爷爷建造的房屋，房屋跨过了无数代，却见证了生活的不易与儿孙的大出息。出息，不仅是上辈财产的承继，也应是创业精神的传承。

——该是我出山的时候了，是拯救自己的灵魂也是注入刘氏家庭生机的唯一机会。尽管也许最终没有给家族带来丰沛的财产和无上的荣耀，但毕竟给当时的社会带来流变的信息，并启开了一条自己的文学艺术道路。

求异后遵循原则，创新后又回归传统，恐怕是文学的必由之路。能否来解释一个人的人生之路，我无法给你答案。

2——我的人生。

——明年这个时候，我能不能出去旅行或者回老家将息，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你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如果一个个无奈的人生都归之于客观，说是一个害人虫的病菌阻挡了前行的道路，那只能说我们地球人已经到了新的十字路口，而我的生命也开启了衰退的旅程。

——在我父母躺到的地方，是一个千锤百炼的石宕。南风在这里抛锚的季节，留鸟在这里筑巢，繁衍后代。鸟巢的周围曾是枣树开花、蝉儿午后嘶鸣的场所。团枣与马枣，形状一个圆粗一个苗条，就像年轻男女，成熟后一个甜一个酸，就像厮守多年的夫妻。

其实，人生就是对时光的一段段反射。孩提时，你在老家的泥地里行走，从大小脚印中还能找到自己爬行的身影。等长大了，走出了大山，看见了大小车辆行驶后留下的辙迹，才知道一次次负重才是人生的重头戏，而父亲的独轮车只能承载与他体重相同的重量，只能承载儿孙的少年和青年。最后，上辈人以他们躺倒这独有的方式，祝福晚辈走好山外每一步路。

陈水河整理于2022.5.3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