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问文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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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本身就是很小众的范畴。它被誉为一部分人的狂欢,也被比拟为一部分人的寂寞。凡尘之下,难开淳朴之花。浮躁的当下很少有人愿意驱车百里只为那一亩方田,为那迎风而动的向阳花。仓央嘉措把文艺叙述为菩提树下永生永世的般若,简帧把文艺叙述为江水拍岸,海天一色下的你浓我愿,岩井俊二轻描淡写间更突出情感的浅淡美好。似乎文艺被莫名的定性为小清新似的唯美,被定性为诗词歌赋,被定义为青春时期流淌而过的懵懂。而这些都不是文艺。简单的字眼,平时的语调都无法揭示文艺的真谛。它更像一杯醇厚甘甜的酒,外表朴实却在入喉间芳香回荡。它更像一抹难以捕捉的清风,轻轻撩动你不安的心田。它有一种让你安静下来的力量,也有一种抚平忧伤的魔力。似乎你只是听着,看着,就能脱开凡尘俗世,去往一片纯净之地。即便眼前一片空白,内心却能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一首歌的经典之处在于曲调和辞赋的完美结合,抑扬顿挫间将一段或者几段故事叙述开来。忧伤,喜悦,悲戚,怀恋。伴随旋律婉转而过,如沐春风般,洗涤内心。那些关在心底的情绪被一一释放。爱是什么,恨是什么,怀恋什么,向往又什么,这一刻都不在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身临其境地感受着那份难能可贵的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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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A偏爱林夕的辞藻,她每每感慨是怎样的人可以下笔间将多数人的情感婉转道来?又是怎么样的人才能经历那么多凡尘的悲欢离合?他的感情应该是细腻的,他的为人应当是陈恳的,他的笑容必然是腼腆的,他的生活必然五味陈咋。我没有见过林夕,也很难回答好友的诸多疑问,只好按照好友的话语在脑子里描绘着这个男人该有的样子。也许文艺就是这么奇特,它会为平凡勾勒出唯美的轮廓。在我的脑子里,林夕是一个文弱的大男孩,白嫩的皮肤,微尖的脸,戴着银边眼镜,眼眸闪躲却也晶亮。他笑起来温婉,说起话来句句如珠。这大概是一个少女淳朴爱意的写照。好友笑我思想单纯,可是文艺之下的向往不需要实际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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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一艘等待过河的船,我们或美好,或漂亮,或有钱,或有才,或简单,或贫穷。我们有着那么多的不同,却有着那么多的相同。我们彼此都缺少一双划船的桨。于是,有人选择华美的,有人选择简单的,有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有人选择合适的,有人什么也不去选择。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漫漫征程。有的沉没了,有的放弃了,有的改变了航向,有的选择停留原地,有的到达了彼岸。你说,到底什么样子的才可以称其为适合的船桨?好友回答不上来。什么是合适,什么又是适合,两个简单的字眼却足以让你困惑。复杂的不是文字本身而是人类理解文字的能力。于是不同的解释应运而生,不同的观念也在其间滋养。最后便有了那么多的人间悲喜。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话题似乎永远无法上升到更高的层次。20岁的女人谈感情,30岁的女人谈婚姻,40岁的女人谈家庭,至于50,60岁的女人则谈及子女。女人这种生物似乎被创造的初衷就是为了情感。朋友,爱人,孩子,父母,这些情感围绕了女人一辈子。女人自己也总是选择在其间沉浮,为悦己者容,为己悦者容。断断续续的人生篇章里很少有时间是为了自己。于是那些复杂的情感词汇也应运而生。男人为了讨好女人开始了一场场追逐战,攻坚战,持久战。一系列社会情感问题也随之产生。文艺在这时也变成了快餐情感下宣泄内心的代名词。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解决了很多分手后纠缠不休的尴尬。一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给个太多情感浪客脱身的理由。现代的文艺似乎变了味。变得功力,极富目的。男孩口诵几句诗篇是为得到女孩的芳心,毕竟博学容易得到更多的青睐。老板读两句名言会显得涵养深邃,既有利树立良好高大的形象。文艺者则会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本身秉承的价值观被扭曲到变形,随之而来的不是慌乱就是埋怨。于是愤青就地生长。开始了极端的喷击,宣泄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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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是文艺扭曲化的一种表现形式。另一种便是越来越内向的发展。这一点不能否认,笔者便是其中一个。当所有的文艺的窗口被利益,恶俗的标签阻挡了去路,便会不自觉得向内部发展。这便是表面的激进和内心的自卑结合下的矛盾体。他们更多忠于文艺本身又多少过于敏感,脆弱显得矫揉造作。他们思想激进却也随时会封闭自我,避免感触世界。他们有太多的词汇形容世界的多面却也难以找出合适的辞藻来形容自己。这是一种类似于火山喷发前的挣扎,也是一种自我束缚。他们不需要来自外界的救赎,需要的是一种自我内心的解脱,一种对自我本身的肯定。
好友曾问我,文艺下的青年很难找到合适的另一半,因为她们大多敏感脆弱,需要更多的安全感。她们也聪慧敏锐,很容易看出他人的小花招和小骗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自己正处于这种显而易见的矛盾之中,无法抽身也没找到出口。至于什么是合适,文艺也给不出具体答案,呐,把它交给时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