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

一早想打个电话问问大妈喝安神补脑液睡眠如何，很奇怪她嘶哑着嗓子，她说和奶奶大吵了一架，说是跟大伯赶着牛去哪吃草，奶奶在那拦着打牛死活不让过，气得不行。

我真心不知道婆媳关系可以成这样，奶奶四处控诉大妈顾娘家顾得紧，大妈直感叹婆婆和自己亲妈根本不是一回事，大伯也说大妈豪气归豪气，也多亏拢住一些人帮了我们家很多，奶奶一直和大妈不合我也是知道的。

那个寒冬料峭的夜里大伯又打她，她一早哭哑着嗓子牵着弟弟往路上走，大伯抱着一根很粗的棒子追上去把她和弟弟打回来的。

我站在大门口望着这一幕，惊吓得不行，心如刀绞，恓惶不知所措，只不停抹眼泪。

大妈走之前让我去奶奶家吃饭，我顶着鸡窝头眼泪婆娑挪上去跟奶奶说：“大伯打大妈，打得好凶”心里是指着奶奶去劝劝的。

奶奶嘴角噙着笑，看上去很是心满意足，说：“该狠狠地打”，我满是恓惶地在灶前生火，半明半暗的火光映衬着她眉眼说不出的欢喜和得意！我觉得如此困惑和无助，心里想指着她去劝劝是不可能了，想想挨打的大妈和哭泣的弟弟只觉得无助得紧，心一路往下沉。

记忆里大妈跟奶奶总是吵，我夹在中间张望着，一脸愁苦，真是为她们忧愁死了。

有次奶奶好像让幺爹打了大妈，似乎是把大妈推到湖里去了。我摸下去推开门，怔怔地望着一盆水和漂浮的绿湖萍发呆，这该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我却如何也不能忘去。

她们真是一对冤家呀！纠缠了大半辈子！

小时候我也的确想护着奶奶，盼着她们好，只是2015大年初三奶奶那样大吵大闹，好像巴不得我家里出事，我也是冷透了心，想起她以前苛待我老太的种种，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