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打针的痛苦记忆
借着中午时分的暖意,我们打开窗户通风,微风伴着些许凉意缓缓浸入了房间。
儿子抽了抽鼻子,我怕他受凉,于是喊他过来穿上马甲。他嚷嚷着不冷不冷,我怕他感冒,还是强制他穿上了。
我的理由是如果感冒了,还得打针吃药,多可怜啊!儿子深以为然,尤其是打针这两个字仿佛有着极大的魔力。
儿子特别不愿意打针,打针真的很痛,他知道,其实我也知道。
儿子小时候有次生病,需要打针,当看到护士推着小车,拿着针头过来时,一时间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忘记了措辞,紧张而结巴的喊着,“妈妈……妈……妈妈”。
其实我小时候也好不到哪去,我对打针的印象,或者说是阴影,源于有次打青霉素针。
记得当时我还小,有次我好像是感冒了,不知道那次是因为感冒严重,还是怎么了?那次竟然需要打针。
我对打针是非常抗拒的,但怎奈我当不了家,于是最后还是乖乖的被打了屁股针。
打完以后,我觉得我的屁股快痛死了,我觉得我要废了。我在诊所待了很久,因为我发现我好像不会走路了。
在父亲的催促下,我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当我试图抬起脚走路的时候,我发现完全不可能,那半侧屁股太痛了。
我先探出脚尖,然后带动小腿,从而带动大腿,最后使得重心前移,然后最终实现一小步的跨越。
父亲看了看我,问我打个针有那么痛吗?我苦着脸说真的很痛,我已经走不成路了。
父亲一点不相信我的措辞,上前准备拉着我往前走,我大喊不行不行,我自己来,我自己慢慢走。
看着快要发火的父亲,我鼓了鼓勇气,勇敢的迈出了一步。步子确实是迈出来了,但大腿和身体却怎么去跟不过去。
钻心的痛苦一阵阵的袭击着我,我觉得我快要晕了过去,我恳求父亲我自己慢慢走,我觉得我好像真的要瘸了。
当我静止的时候,痛感只是积聚在针孔处,它只是在哪儿,没有扩散,只是一点点的酥麻。
当我试图前行的时候,痛感好像突然之间全面苏醒。痛感本来只是一个小圆球,暂时蛰伏在哪里,前行好像一个导火索,它全面引爆了痛感。
痛感先是由圆球迅速向外辐射,刹那间就变成了一个大刺猬,每个尖都刺激着我的各路神经,最后顺着大腿摧残着整个下半肢身体。
我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回家,我只知道在我的记忆中是好久,我深刻地记得我是慢慢挪回去的。
我甚至能记起那条路是如此的坑坑洼洼,以至于我受了很多苦。
从哪儿之后,我很少打针,感冒了我的第一选择就是吃药,而且我的身体也挺争气,很少感冒,而且吃药也能迅速向好。
很久很久以后,每次想起打针,我甚至还能回味到那种痛感。虽然时隔多年,我一直觉得那次打针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