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爱到忍不住想要杀死你
第八十三章爱到忍不住想要杀死你
想多了,错觉而已。
他怎么会杀存在嗯,他也不存在来不来去不去的问题,他从来就没来过,因为他从来也没去过,他一直在,看似默默无声,其实呢,掌管万有。爱最大的傲慢就在于,我们爱了,然后忘记了世界,忘记了他。
不是他,又是谁?我怎么会被封印在了水晶棺里,身体却动不了了,水晶棺是上古巨蟒自带的身体封印术,死遇到危险时候的自我保护的最后一步,我自己把自己封印了,然后自己躺在自己设定的封印里面却不能动,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我不再是我了,我重生了,我成第二个我了,白首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思绪一起,身体活动自如,可是刚开始我想去起身去看白起的时候,身体……
怎么回事?又不能动了。
反复了几次,白首摸到了规律,只要是自己想去起身去看白起,或者试图离开水晶棺去看白起,对,只要是试图去看白起,身体就不能动,而且秒回水晶棺,老老实实结结实实纹丝不动的躺在水晶棺底板上,除了白起,白首成了崭新的自由人。
白首蜕皮成功了,身体缩小了很多,不过年轻貌美了许多,眉目之间更加干练沉稳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潇洒我行的自由风范,白首对这副身体极其满意,心里美滋滋的,不能去看,就只能静悄悄地躺着看,看着白起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白首感觉很满足,嘴角挂着笑……
白起属植物的,心情慢一些,多日的忧伤,让她身心有些疲乏,就睡了。白首没什么睡眠,偶尔也睡,不过他要么不睡,要么一睡就是百年,百年也不长,白首折腾了这么多年,元神尽失,靠极其有限的碧血潇洒存活,碧血属天地之间原创之生机血,自然挥发,滋生生机,日久渐消,存在都有本能的自我呵护,所以呢,百年之久,身体会遁入空寂,滋养元神,恢复碧血。
白起睡了,唯日与夜交相陪伴白首,白首性情缓慢,心境渐渐沉静下来,往昔的岁月,如剪影在心湖之上放映。活得太久了,最怕的就不是不曾拥有了,而是经历了,经历了,知道了,知道了,没意思,没意思,忘记了,忘记了……然后不明白,活着,为什么?再后来,羡慕无意识的死一般的存在,如那些千年葱翠的古木,那些默默无语的山石,然后一脸冷漠的活着,如同已经死去很多年的存在。存在太久的孤单存在是可悲可怜甚至可耻的,活太久,会感觉活太久像个诅咒;活太久,日复一日,如果死亡变得依旧遥远,感觉存在像是一种惩罚,我罪孽深重,所以造物主,让我们活着,变得有意识,能知道自己是在活着,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生存成了上帝手中的扇子,存在成了虚空之中的风。
思绪纷飞,白首想起了很多,最初的记忆都是永恒的,从第一次感受到暗夜乌鸦的存在,到白起的石化,白首不曾忘记,也不会忘记,也没有忘记,记忆如同印刻,怎么可能用遗忘来掩饰它的真实无比的存在呢。
心湖翻腾,白首思绪万千,记忆骗了我,我却依旧爱她如初。记忆里,其实呢,数量最多的是暗夜乌鸦如何想整死白首的记忆。
相爱相杀,是不变的规律,岁月单调了激情,异化了情感,唯独不变的或许是我们不想分离,却天天濒临诀别,刚开始呢,暗夜乌鸦只是顽劣的本性暴露,顽劣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暗夜乌鸦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如何都整不到白首,这起先让它有些不服气,后来就有些恼怒了,特别是看到白首就好像一个笑嘻嘻的玩偶摆设一样,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你倒是有几样呀?总不能老是老三样。
笑眯眯地看我,笑眯眯地摸我头,动不动想抱我,我做什么你都不恼不怒,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呢,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可能想多了,就走弯了路,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拿我当玩偶玩。
白首呢,岁月已久,看一切如常,想让他惊讶或有所反应,几乎不太可能,唯独对待暗夜乌鸦,白首有精神,看到她就开心,就满心欢喜。日子一天地过,无聊单调就慢慢爬上了台面,成了每一天的日常。
暗夜乌鸦搞笑,搞怪,搞死人的方式,日新月异,推陈出现,也算是打发平淡日子吧,白首身心慢,也很有耐心,就一件一件的陪着暗夜乌鸦玩,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呢,虽然危险系数渐渐提高,暗夜乌鸦到了最后,真的有能力让白首受伤,难过,甚至死亡的时候,白首都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弃的念头。
暗夜乌鸦确实有些恃宠而骄,有一次,暗夜乌鸦发现了,一种仙果超级好吃,而且姿态万千,成熟的会做简单的动作和甚至可以迎着风唱起歌来,暗夜乌鸦兴致大起,就整日去玩,然后用法力进行微雕,让仙果长成自己的模样,然后呢,逼白首每一天吃一个不同姿态的“自己”。
时间过了很久,暗夜乌鸦,将自己放到了白首的嘴里,白首呢,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就一口把这只真的暗夜乌鸦吞到了嘴里,暗夜乌鸦兴奋地浑身颤抖,它认为自己骗到了一次白首,谁曾想,白首就是将暗夜乌鸦含在嘴里,不咬也咀嚼,就是含在嘴里,暗夜乌鸦就等得不耐烦了,舒展身体不装死了,然后它发现自己在白首的嘴里,如同囚笼一般。
白首的气场太盛,所以呢,平日里,白首的时空都是收紧压缩的,当你看到白首的真身庞大无比,还没来得及赞美惊叹一番,就会发现,光在他面前有点扭曲,白首身边好像被一种荣光围绕,让目光不能直视,真正看清他的一切,进入了白首的嘴,暗夜乌鸦刚开始也没有感觉到震惊,后来随着等待的时间拉长,暗夜乌鸦突然意识到了,白首的可怕之处。
刚开始,暗夜乌鸦认为自己想当然认为自己进了白首的嘴巴里,暗夜乌鸦刚开始呢,还装死,后来发现白首可能根本就没怎么注意到自己,就开始在嘴里走来走去,东瞅西看,这嘴真黑,如幽深无比的洞穴,好在这块比较明亮,硬邦邦的,暗夜乌鸦在心里还在嘲笑白首皮糟肉厚,怎么原本柔软无边的地方,到了白首嘴里,就成了干燥无比,坚硬无比的,粗糙无比的存在呢,走着走着……
突然,暗夜乌鸦抬头一看,自己的正上面有一条洁白浸入黑暗的路,我不是走在白首的嘴里,不,我是在嘴里,准确地说,我是在白首的嘴边上,我脚下的路,是嘴,也不是嘴,我在巨蟒无比硕大的嘴里,我走在他的牙上,白首的庞大已经超出暗夜乌鸦可以想象的范围。
暗夜乌鸦一下子蒙了,就在这时,如惊雷般的巨大声响,从黑暗中涌来,白首的蛇头,正在自己的嘴里,想找一块肉渣一样,寻觅着暗夜乌鸦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