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的霾

关于上海的空气问题，一直以来都没有被议论过，或者被说成还好，现在想想这还不错是相对与浓雾中的北京吧。

第一次跟我说上海质量不好的是一个法国人，他是做质量检验工作的，他也不是故意要更我讨论这个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很关心的问题，他只是在解释他离开中国的理由。

其中说道，上海的空气质量实在是不好，水质也不好，做为父亲，他并不想让他年幼的孩子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于是他决定放弃在上海已经开展起来的业务，也放弃在上海甚至比在法国还要优越的福利和待遇，决定回法国，也并不是一个大城市的法国，大概还是在一座什么山的山脚下，之类的。

我当时的感觉是，外国人真是太娇贵了，竟然会因为空气和水质不好的原因离开一个国家，最主要是一份收入那么丰厚的工作，那么多人在上海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对于当时，刚刚找到一个饭碗，稍稍解决了吃饭问题的我来说，呼吸的空气和喝的水实在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列的。

这是大约四五年的事情了。

今天想起来，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天气，是因为对面的那个美国人，一反平时生动活泼的表情，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半天说：我考虑提前回国。因为这样的天气不是人应该居住的环境。人真的不可以在这样的天气里呆在外面，这是毒气，会生病的。

我其实已经看了近一个星期的雾霾了，像平时一样的上课下课，坐地铁走在路上，说实话，我几乎不曾意识到这样的天气是应该停止工作的。而口罩如果不是妈妈打电话来专门的叮嘱，只怕我也未必会想到买。

于是，继续在路上走着转着奔波着的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问题。大概如下。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雾霾？

上海这样的一个国际的城市没有减排的措施和设备吗？

为什么没有启动？

为什么没有作用？

为什么不见专家或者部门出来解释原因和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为什么没有人解决？

什么时候会有人解决？

没有人看见这个问题吗？

这么多的人生活在有毒的气体下是不是最严重最该解决的问题？

你在外面走着有补贴吗?

所有的这些问题，都比我平时课堂上问题更难回答，因为我对这些也几乎是一无所知，报纸上告诉我要等着风吹走雾霾，我能做的也只是在这样冷的冬天里盼望着风。

所有的问题里，除了最后一个关于补贴的，我有答案，答案是否定的，别的统统没有，我很抱歉。但是我看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们的能见度比雾霾中的能见度实在高不了多少。

而问题却还在继续：

这样的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以后会不会经常有这样那个的天气？

这样的天气对人到底有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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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雾霾也许不仅仅是眼前一片昏黑和一片几乎变了世界的暗淡郁闷。

这些问题和他们看不见找不到的答案，包括像我这样的自己被这种天气弄得动不动咳嗽别人不提却几乎想不到空气质量这回事的的人，也许才是这场雾中真正霾吧。

忽视，和躲避，没有胆量去面对，是比没有能力解决更麻烦的问题，也终究会带来更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