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念人
时隔许久,我再次决定给一个人写一封信。深夜里思绪繁杂而琐碎,其实跃于执笔的感情和我内心相比不过千分之一。
相识始于一八年的一月,马汪汪在某次与我谈笑时聊起她们班的心理委员,其实我那时远没有现在大胆,但两个人一个心心念念着小哥哥,一个对于眼前的暗恋戏码欢喜异常。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我把魔爪伸向了身为男生的你。
一开始不外乎是唠嗑,中间各种明里暗里邀请你做一份“男神这样说是何寓意”的阅读理解。我向来话痨,比方说后来我谈起我们的相识,你纠结半天发出一声感慨:“这孩子话真多打字也是真快。”但我与所有人都能聊,你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风情千种,当时我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到最后也肯定是我列表里曾经热络如今躺尸的几十人中的一员。
然后我被打了脸。我记得我当初一脸惊恐的和马汪汪汇报战果“卧槽!这人居然会跟我道早安!”“卧槽!我们聊了好几天了!”“哇!我今天L同学得到了一个大火花诶!”友谊的樱桃种子在春天里被种下。
我们那时候聊了许久,聊到春风的尾巴扫过池塘里荷花的叶,聊到学校在蝉鸣声里举行了罪恶的期末考试。
就像欧亨利式写法一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坐在滑铁卢里尽情遨游。当时说不奔溃那是假的,愧疚、质疑、责骂夹杂在一起,制造出了一个叫崩溃的小恶魔。
我在那个傍晚一遍一遍的翻着通讯录:班长住校、蓝宝有事、剩下几个上交手机过着苦行僧的日子。然后我看着你“某心理委员”的备注,拨通了电话。
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早在记忆的潮水里消逝干净,只记得那颗春天种下的樱桃树,在夏日里
姗姗来迟的抽出了枝条。
大概你实在是个温柔的人,家庭的原因,这格外吸引我。一个暑假,我们嬉笑怒骂,互相称兄道弟。偶然间在夜里带着笑感叹关系突飞猛进的我两,只想到烟盒上的一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再后来我们打电话一个月在彼此身上花几十元话费,再后来你迎来了你的十六岁,我在“平安喜乐,顺遂经年”和“少年自有青云志,当许天下第一流”两个祝福语里纠结许久,最终决定把它们都送给你。
我愿你一腔心意能被珍重,我愿你不言说的话能被听懂;
我愿你仍有坦诚直率有如赤子,我愿你终军弱冠一展壮志。
我愿你所有付出能被珍视,我愿你不惧流言有如勇士。
祝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