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
有了媳妇和六月在的日子,生活才算正常了起来,而我的这个小小的三口之间因为我们三个人的存在有了一种家庭的氛围。醒着的六月是欢乐的制造者,也是家里乱遭遭的的制造者;媳妇则不时地对我和六月抱怨,嫌六月的脾气越来越大,嫌我的衣服总是乱扔,一边不停地做家务,一边贴面膜;我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在确保家里一切正常的前提下,时而看看电影和书,时而也做些家务。
昨天他们才从奎屯回来,晚上六月因为给我过生日的时候吃的有点少,到了快睡觉前说肚子饿的睡不着觉,且表达的清晰明了。媳妇看了看我的无动于衷,有些无奈地去了厨房做她最拿手的煎鸡蛋和煮牛奶。趁着这个时候,我则去痛快地去洗了澡,毕竟我和媳妇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而我们像往常一样,伺候好六月睡着了觉,才开始了我们的二人世界,那时已经是凌晨过了一点。在拉客厅窗帘的时候,外面还有几个没有灭的灯明亮地在发出灯光,说明现在还是过年的时候。若是在往常过了十二点以后,基本上亮的灯只有一两家,平常人们的弦和神经崩得比较紧,要按时上下班,生活形成了固定的规律,生物钟到了一定的点就是要休息的。过年则不一样,为了放松一年的疲劳,人们总要熬熬夜,痛快的喝酒猜拳和打牌聊天。
我的心里也想像小时候一样,到了过年就欢天喜地地穿新衣服,和别的小朋友去比谁的衣服漂亮,然后过年那几天在走完了亲戚之后的下午和晚上,和发小一块去这家那家的串门,高兴地去喝酒高兴地去蹭饭。现在却不一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连买新衣服的心情都没有,而年中更是有些寡淡,几乎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看书看电影走路。除了与家人在一块,除了工作的原因,与外界他人的联系越来越少。买新衣服少了喜悦是因为平时几乎穿的都是不沾土的衣服,心里感觉想买新衣服了就花了钱去买,到了块过年的时候,衣服基本都是半新的,因此没有了再买的必要。一个人呆着,是因为这几年几乎都是乌鲁木齐一个人过年,在别人都陪着亲人好友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去打搅别人,再说见了别人的孩子还会遇到要不要发红包的问题。因此想来想去,还是一个人呆着最好,虽然有些寂寞和冷清,但自由了很多,也不用花费很多。
但过年还是要发些红包的,要给媳妇和我的父母给点孝敬钱,毕竟一年了,在这个时候总是要有点表示的。还要给姐姐的两个孩子发两个红包,今年妹妹的一个孩子也要发红包,更要给六月准备红包。如果见了别的亲戚家的孩子,多少也是要有所表示的。还要给见面很少的姐姐和舅舅家买点过年的礼物,以表达亲戚之间的感情。然而,我收红包的资格自觉地被取消了,也没有人会给像我这么大的人发红包。而过年要给谁发红包也成了过年期间很重要的事情。
早上起来,媳妇还要去单位上班,我因为休息因而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送她的任务,这样她可以稍微地多睡上一会儿。等我们收拾好了的时候,六月还在呼呼地睡着,提前联系好的母亲也在恰当的时间来了,我们得以正常地出发。在车上我们吃了煮鸡蛋喝了热的牛奶,早餐总算是吃了东西,不至于造成低血糖。
天气一如既往地好,路上的车稍微多了一些,但还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样子。由于气温回升,不用热车就可以直接出发了。将媳妇送到单位,我则有些百无聊赖了起来,本来想去自治区图书馆呆上一个上午,但查了查没有找到预约的消息,便把车停在一个收费相对便宜的小区,躺在车上听起了音乐。阳光正好,虽然气温才零上几度,但让人觉得很舒服,想一想是不是休闲自由的人也不过如此呢。过了半个小时,由于没有开暖风,浑身还是冷了起来,于是打开车门走下车,到小区里没有目的地转了起来。有一个带着小孩的老大爷不时地看着我,大概怀疑我不是好人。
我走了几圈,熟悉了小区的环境,里面只有商店在开着门,而其他的餐馆和足浴店都没有开,有一对中年夫妻在一块较大的地方摆起了地摊,里面卖些瓜子、芝麻酱、香油一类的东西。到了半上午,阳光已经有了热的温度,我走到体育器材跟前,开始运动了起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真是舒服极了。几个老头老太太也慢悠悠地聚拢来,一块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我似乎成了他们之中的一员,虽然我是那么的年轻。
块到了中午,我因为要上厕所,估计媳妇的班上的也差不多了,因此我去了媳妇单位,在给她发了信息后,她果断地说了可以回家的消息,我们便像来时一样地往家的方向走。路上我们想起了家里需要买鸡蛋,便去了超市逛了一圈,在买了鸡蛋后又买了一些其他需要的东西。回到家,六月和母亲正在玩耍的不亦乐乎,一老一小真的是很和谐。
下午无所事事,也不想去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在吃了中午饭后,便打开电视看起了电影。我们三个大人都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六月一个人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玩着。阳光晒得人有些瞌睡,于是我们先后都开始打起了盹,三个多小时就这样静静地走过。晚上母亲回了租住的地方,媳妇和六月都睡了以后,我一个人到了小卧室,翻看起来开始看书,而《月光密码》这一引人入胜的小说,让我一看就到了凌晨快三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胡乱地洗漱后,关上灯让大脑随意地想着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我不知在什么时候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