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行散记》之《箱子岩》08

十五年后我又有了机会乘坐小船沿辰河上行，应当经过箱子岩。我想温习温习那地方给我的印象，就要管船的不问迟早，把小船在箱子岩下停泊。

这一天是十二月七号，快要过年的光景。没有太阳的阴沉酿雪天，气候异常寒冷。

停船时还只下午三点钟左右，岩壁上藤萝草木叶子多已萎落，显得那一带斑驳岩壁十分瘦削。悬岩高处红木柜，只剩下三四具，其余早不知到哪儿去了。小船最先泊在岩壁下洞窟边，冬天水落得太多，洞口已离水面两三丈以上。

我从石壁裂罅爬上洞口，到搁龙船处看了一下……。

直到此处之前，沈从文都是在回忆十五年前的箱子岩给他留下的美好的记忆。

由于这美好的记忆，因此这次水上乘船事先知道要过箱子岩时，沈从文特意嘱咐船上的水手 无论到箱子岩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阴天还是晴天，麻烦师傅只要经过箱子岩都要把小船停下来，好让沈从文再有时间上岸看一眼箱子岩的景观，箱子岩的建筑和这里的人们的生活。

十五年后的这一天，是12月7日，快过年了沈从文所乘坐的的小船是下午三点多到达箱子岩的。

天气异常寒冷，草木枯萎，岩壁瘦削，就连之前的那么多的箱子似的房屋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悬岩高处红木柜，只剩下三四具，其余早不知到哪儿去了？”

“小船最先停在岩壁下洞窟边，由于冬天水落得太多，洞口已离水面两三丈以上。”就是说沈从文所乘坐的小船距离那些箱子岩房屋的距离比15年前那次要远一些。

沈从文想进到山坡上的箱子岩的房屋里看看，他不得不从石壁裂罅处“爬”上洞口，到搁龙船处看了一下。这里沈从文为什么要爬到洞口去看，他又说去看什么呢？

原来沈从文这样的举动还是和十五年前那次观看龙舟比赛有关，还是那次热闹非凡的龙舟比赛给沈从文留下的深刻的印象，才让十五年后的沈从文再次想在箱子岩停留，也再次想到十五年前停放龙舟的地方再次瞧一瞧，看看十五年后的今天和十五年前的箱子岩有何不同呢？

沈从文带着好奇与对比的心理再次爬上了箱子岩半山坡的洞口。

到底沈从文看到了什么呢？十五年后的箱子岩与十五年前相比是繁华了，还是落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