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大退潮

第五章 政府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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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玉渊潭公园，两位老大爷在石桌上下象棋。

    “老张，昨天那事你应该知道吧，叫什么神吸水，嘿，起这玄乎的名字。”

    “微信上看到了，看得我都嫌烦。老李，我跟你说啊，就昨天那事，严重得很。”

    “怎么说？”

    “我说了你可得保密。”

    “害，你还不知道，我这嘴严实得很。”老李歪了一下脖子，做出有点嫌弃老张的表情。

    “我儿子昨天下午去参加了一个会议，半夜才回来......”老张开始说起儿子告诉他的一些事。

    老张的儿子张承言，燕京市水务局副局长，是个孝顺的人，把父母亲接到宿舍一起住。神吸水发生时，张承言参与了一次紧急会议，会议地点没有告诉老张，但肯定不是在局里开。会议上，不同部门的领导对神吸水事件带来的影响提出了不同角度解决的方案，现场直接毙了一些诸如向别国进口水之类的肤浅方案。大家重点讨论了几个问题：一、神吸水事件再度发生，甚至把海吸空怎么办；二、神吸水的原因是什么？

    张承言没有告诉老张会议过程的细节，他只说了会议讨论的结果。按照规定，张承言不能向外透露会议内容，但是不仅他一个人，会议在场大部分人都觉得接下来要实施的方案过于离谱。

    "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想些啥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准备去南北极生活，还有什么造巨轮下海，我是觉得太扯了。"老张对老李说道，似乎在抱怨这些当官的开会把自己儿子的睡觉时间耽误了。

    "着实太扯了，咱老头子去北极还不冻死，下海也得晕船晕死。"老李附和道。

    "而且他们也没弄清楚神吸水是怎么回事，我儿子说搞不好是外星人来了。"老张说完后，俩老头子都乐了。

    政府后来又开了几次秘密会议，张承言都没有被通知到，或许他的级别已经达不到参会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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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间休息，办公室外传来施工车辆的噪音，罗森来到漉市大学尚大楼的楼顶阳台寻找噪音出处。在靠近大学的海岸大道上，挖掘机车队如军队般向海岸悬崖边行驶，车队长龙只见头不见尾。大学边的海岸原本是填海填起来的，挖起来比较轻松。罗森没料到，神吸水事件才发生一天，大亚国政府就做出了决策。他所能联想到的是，这车队的阵仗，一定是为了“下山”做准备。

    罗森正思考时，微信收到一条语音消息，“小罗，3月13日有个3D打印论坛，我这里有一张内场邀请函，我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聊天了，恰好趁这个机会坐下来聊聊吧。”这是他的初中学老师张逢林发来的，罗森上大学后，张老师就投身生物科学研究，这次论坛作为3D打印材料领域专家受邀主讲。近些年双方一直在间断地保持联系，不过由于双方工作很忙，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

    他很干脆地接受了老师的邀请，满怀期待地走回办公室，开始为下午的课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