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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余光中:巨匠陨落,你终于去到那头

2017-12-15  本文已影响0人  雨田日青山风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昨天(14日)早上10点04分,文坛的“璀璨五彩笔”余光中老先生在台湾高雄过世,一代巨匠就此陨落。

梁实秋称赞“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的余光中,留给世人太多的文化作品。对于余光中,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那首《乡愁》,曾让多少异乡人读到衣襟湿润。

小时候在课本里读到这首小诗的时候,从外头到里头的悲怆,无法体会到从家乡到他乡的无奈。

六岁那年,最疼爱我的外婆逝世,第一次感受到生离死别,亲人逝去的悲怆让六岁的我哭得稀里哗啦,那时渐渐明白了“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外婆在里头。”

上大学,第一次远离家乡,面对外面世界的精彩,欢喜不已,总是幻想着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狂妄之后却是那回不去的无奈,既然出来了,又怎么能轻易回去,就算回去了,那里也已经没有了记忆中的影子。

我努力着,奔跑着,只为比那时间快一步,像一个狂热追星族,来到你身旁,要一张签名,或者站在万人空巷的台下静静欣赏你的表演,足矣。

2007年9月6日,刚上高中,坐在教室里,眼前是高高垒起的书本,四周是嘈杂的讨论声,带着大学的希冀。手机上却突然蹦出一条新闻,帕瓦罗蒂逝世。

那个在中学音乐课本上熟悉的名字(三个人之中我只记住了帕瓦罗蒂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从此世界三大男高音便少了一位。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巨星的陨落,让我明白了,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也再没机会做了。所以我努力着,除了考个好大学,还努力着,能够目睹上世纪的“遗产”。

2009年6月25日,本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汶川大地震已经过去一年多,高考也过去快半个月了。在课间听到Michael Jackson去世的消息,是不敢相信的,因为印象中的Michael 还很年轻啊。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次,我开始慌了,因为之前觉得,存点钱去看Michael的演唱会是一件很容易实现的小小愿望,最终却变成了不可能再实现的愿望。所以,我开始认真“追星”了,开始花几百块去买正版的CD,开始存钱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

半个月后,一条消息,令国之哀伤,国学大师季羡林在北京逝世。那个大师的年代早已不再,民国遗风早已不存,夹竹桃再也没有开花。曾经有人问,为什么想考北大,我说,想看看书里的这些名字,看看他们存在的痕迹。只是没能等到我高考,季老便已仙去。

去年,杨绛先生的逝世,我很平静,我知道虽然他们离去了,但他们都会被历史铭记。

这个月初,去了趟上海,临近返程的时候,去了鲁迅墓前瞻仰,犹豫良久,没有拍照,正要走的时候,看到一位白发老者正对着陵寝,脱帽三鞠躬。

人真正的死亡,在于没有人认识你,没有人记得你,甚至你找不到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当“哥哥”张国荣那一跳,愚人节变得无趣了。

当“科比走好”盛传于网络,额,好像有点不对。

高中的时候,在好朋友家里看杂志,无意间接触到了汪曾祺的文字,便被其文深深吸引,要说我最想见见的文人便是汪老了,可是在网上一查才发现,汪老在我七岁的时候便已离世。

这是一个新的时代,却是“世纪遗产”巨星们纷纷陨落的年代。

我努力着,奔跑着……

谨以此文纪念余光中老先生,以及逝去的亲人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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