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夜

      烟气弥漫在空气中，附着在玻璃上的水珠，沿着光滑的玻璃面再向下滑着，模糊中人影晃动，笑声不绝。温柔的夜色下，伴着星星点点的灯光。酒味、烟味迷漫在不太大的房间里，桌上桌下横七竖八的摆着喝完的十几个啤酒瓶，盘子里吃剩的烧烤，咬过的没咬的乱放一通。插满了烟头的烟灰缸里，密集而又恐惧，没有掐灭的还在冒着烟气，或许还在燃烧着。扑克牌撒落的到处都是，被浸透的已经粘在了桌子上。纸屑也是乱扔一通。深夜的酒，总是乱七八糟，忘却了一天、一月、一年的疲倦，适合诉说着温柔的故事。绯红的脸再烟气的映衬下成熟了不少。自从中学毕业以后，和天志很少见面，虽说离得很近，你来我往的大概都没有时间，这几年在外面闯荡，成熟了不少，记忆中他还是个调皮而又快乐的小男孩，但记忆是不准确的，没有道理和原来相比，大家都已长大成人。或许每个人都会说自己和原来一样，终究还是朝着社会或是自己的方向成长着。在外出的几年里，练就了能说话的口才，看来这几年没有白混。有意无意的透露着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和最新的变化，有些我听过，有些是头一回听说，惊奇中思考着对与错，或许我还停在对与错的层次。天志七八年前，去了上海，没说去的时候多么悲壮，我们知道也不会悲壮，没有目的的乱撞吧，那也是为了自己，或是生活必须要做的选择。自己说干过很多的工作，到过工厂，制作过模具，应该还有生产线，用了几个月就达到了他师傅的水平，而且还拿了奖，这应该是他引以为傲的事。后来又去做了销售，只说了买的方法和各种的规则。讲着听不懂的销售方法，再后来面对互联网的发展，实体不再好做，有去做了别的，应该也没挣扎什么钱。其实在那样的大城市里，只要是能放下面子，累点儿，至少不会饿死自己。几年的阅历，历练了他的意志，或真或假中看到了这些年的收获。没了刚走出门的羞涩，倒是多了几分社会气和痞气。后来自己又单干了，摆过地摊，买过烧烤，还开过饭店。我也在惊奇他的那种行动，或许行动比言语更多，而我这些年尽说了大白话，事实上，没有太多的行动，很多考量都是得过且过了。这样的经历或许很多，也很常见。只是每个人的各有不同，当然后来的这些都失败了。有些可能是率性而为，和我所认识的他有些不同，至少是性格上的不同。常常说一无所有，没什么可怕的。要是几年前的我，可能也会说一无所有，无所不能。但几年到了社会经历也让我看到了，这只不过是一句鸡汤，没有多少营养。已经到了不再相信鸡汤的年纪。以社会经验来看，他应该也懂。小胖差不多也和他在相同的年纪走向了社会，他们的经历似乎更为相似。每个人的见解是互补的，言语间还是透露出来种种的心酸。但作为年轻人来说，他们应该也是幸运的，社会带来的成长是巨大的。对生活的热情，我们应该都得继续。我只是在职场混了不多的两年，没有他们那种跌宕起伏的经历或是故事。学校的庇护，使我知道了为数不多的规则。现在的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或是没有那么多的经历让我去了解各个行业的规矩。我们按规矩办事至少也是件好事，这几年的经历也让我看到了这一点。我虽然没有长篇大论，但也在时时精进中。不管愿不愿意，社会还是推动我们向前的动力。生活的艰难与否，还是看我们的大部分感受。谈话中我看到了，层次带来的差异，我不想承认这点，但还是的隐约感觉到了。没有经历过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感同身受。和他们是这样，和其他人呢。夜色已深，我们的谈论还没有结束，甚至更加的激动，像是遇到了知己。应该是社会的经历引起了共鸣。时常再思考着生存和生命的意义，有些东西已经存在了，可能不会有答案。生活的本身就是失去，空思无益。我们的讨论应该也是生活，这个生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