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过往(修改中)
致台州过往:
小雨,微凉,不知台州气温如何,过往亲友天凉记得及时添衣。
离开已有3年时间,本以为放下的过往,就能慢慢忘却。但近来却时常在夜半清醒,睡意全消。往日之事,漠然涌上心头,历历如在昨日。心中阵阵痛楚,不禁袭遍全身。尘封多时之事,又开始慢慢撕扯,我孤寂的灵魂。
人常说,半夜是人意志力最弱的时候。看来今晚,注定煎熬。所以不禁提笔,记下这隐隐的伤,祈求心灵的释然。
常想,多年后能否再归台州久居,也许那时我已年暮岁衰。
(家中私照,勿转载)烈士陵园的山应还是那么美,黄岩姐妹的酸菜鱼,定还是那么油油活活的一大盆。许久没和木木见面,也没到光明老师那倾诉闲聊了。
要是在台州,有事没事我和木木定会见上几面。各自都是优秀的,但彼此一相见就变得弱智些,说话都有些不着了边。偶尔自觉都失了分寸时,就相互的一阵傻笑,留下彼此最蠢的样。也许这便是:相视一笑,莫逆于心的正解。
然后我们一起傻笑,吃着各种被老公嫌弃的垃圾食品,互道些没营养的话题。哪家、哪家的衣服最便宜;哪里又新开了一家饭店;光明老师最近好像又闭关了;丽萍的插花技艺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漂亮了……无聊世俗,但是踏实、自在。兴许都是平时活得太认真,所以需要偶尔释放些无知。
心中困顿时,我常会以看望的名义,拎上几样时令水果,到光明老师的“太和书院”蹭茶谈心。他很忙但只要我事先约好,他便必定会挤出时间。我如约来到太和书院竹篱柴门外,按下门铃,会有年轻的学子,欣然含笑的过来,礼貌的为你落锁开门,然后规矩的向你深行90℃鞠躬礼后,带你入内。我跟在学子身后,贪婪的欣赏着院内的一景一物,印象中的它每一次来都是不一样的景致。有过小院,穿过学馆大厅来到书房茶室。到时他必定是坐在书院茶室里焚香静候了。我走过常常见茶桌上已摆好了三四小蝶精致的茶点。就这份守时安然静候的心,常常令我汗颜。
见我来了他便起身迎我,含笑的同我寒暄后请我落座。我熟门熟路的落座在他对面,一边等他煮水、泡茶,一边说些近期的家长里短或心境上的浮沉。他一面耐心仔细的听,一面不急不忙地温杯烫盏,洗茶,冲泡,间隙的时候也会向我说道些,所焚之香,所泡之茶的种种因缘来历,或客气的让我先尝些桌上的小茶点。他总是说的很少听得很久,在他含笑的静听间,我的心也便会慢慢地静下来。偶尔他会温和的询问我一两句,而心中未曾直白吐露出的迷茫困惑之事,通常就在这一来一回的几问几答间,若有若无的依如暗夜中迷路的孩童,恍然间就看见了,远远明灯的灼灼圣光,照亮了心房亦照亮了来时的路。
明灯照耀下来时的路。心中所有的迷茫困惑。
其实我知他真的很忙,也许在我走后,后面还有很重要的要员等着他与他会面。也或接下来的这一天时间,他都会更加的忙碌。但是十几年亦师亦友的上下级相处,似乎又超越了很多世俗的情分。身边也有很多人拜他为师,于我来说本该是首当其冲的,但以我散漫自由的心性,我怕那日一不留神会给他的脸上抹了黑。
也曾想动笔写写他这个,红尘隐者,世间高人。但又觉以我这浅薄笔力、始终只能仰望的姿态又何能体会得出、写得全面。
很多我心中虽是常常会有些殊荣的小庆幸,但也尽量控制着少去打扰他“老人家”。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与他都心中明了,
良师、益友想来此生已是得之。浮沉困惑,良师智慧,常常拨点内心明灯。沮丧悲哀,益友纯善之心,看到就会温暖。可叹世事无奈,我却不得不淡然轻轻地离开他们。这份深隐的痛,起初不曾觉得,却在千把个日月的沉淀下,慢慢发酵,想来便是一阵阵顿痛。
富士路对面的夜市,应还是那么的人流攒动。佛饰珠宝店还开着的话,弄堂水饺店的老板娘,定还是穿金戴银,常来溜达,可就是不买。嘴上说着:不管什么珠宝,还是金银最好,眼睛却总恋恋不舍,望着精品柜里的红珊瑚、金琥珀、黄蜜蜡……,有时听店员抱怨,我便说,喜欢不一定拥有,这也是一种爱啊。
旁边的茶具堂,平时最是人气清淡,来的也都是吃茶聊天的。但就是这些个闲散人,时不时甩上几个批量单,一单就够忙活好几阵。偶而几单挤一起,当真够呛。看来富贵才得闲散,古人诚不欺我。
市民广场的草,这时应是很葱葱了。旁边的沉香店,要还开着的话,这样的白天,我定是坐在店内,与店员一起看窗外的雨。客人来了,买好东西也不急着走的。就泡上一壶茶,点一株香,陪着东拉西扯,聊些琐碎,通常很多又会再买几件,说是送朋友或亲人。虽心里觉得没必要,但嘴上也是客气的点到为止,毕竟我以卖货为生。
中山西路应还是那么的人流攒动、繁华热闹。xx服装店要是开着,这会也和其他品牌一样,早打了烊。
服装店客户群复杂,有帅气阳光的男模,也有羞涩的小宅男,还有油腻的中年男,亦有筹备婚礼的新郎们。
新郎有刚毕业没几年的;也有大龄晚婚30好几的;更有二、三婚的。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需求。
有不买却试穿很多,也有一次买很多,却一件不试的;有谢绝还价依是讨价的,也有找了零钱不要的;有合身不买的,也有不合适要自己改的……
生意做久了,什么都能碰到。投诉、曝光、闹事、勒索的无所不有。有因活动前后价格不一,赖着不走的;有顶着监控,在收银台偷钱被逮的;有趁着店员服务,顺手吃豆腐的;有地皮讹钱要砸店的;还有开着911嘚瑟不讲理,被我请出店的……
五颜六色的回忆,乱七八糟的过往,亦有我那,眼看着就要摸到的小理想……
深深轻叹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老天对我,已是厚爱。孤苦漂泊,到闲来无事,而今依能随心,折腾自己的小庭院。点滴都是厚爱,我当感怀!
不觉已是清晨五点,不知孩子睡的可好,外面的风雨像是大了些,都有雨点敲窗了,应该很凉。
愿台州过往的一切都安好。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