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浅秋

2022-08-27  本文已影响0人  放鹤翁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啊:初次看清楚的时候,有的晕…

……题记《旺角黑夜》

我住在太原南站附近,隔壁就是工地。穿过工地蜿蜒曲折的隔离墙,过了天桥,就是郑村。郑村是繁荣的,基本的一点:70多米的街道,有五家药店。

兄弟早晨六点多就给我信息:昨天榆次发现一只羊,自今天凌晨一点多起,全区域静默三天。

又是疫情,且近在咫尺。我的本职工作又被摁下暂停键了。为了不耽误事,军师去了郑州。而我,继续坚守并州。

并州,其实就是太原的古称,又叫龙城。它位于晋中平原,三面环山。云中,太行,吕梁,这是每一位古诗文的爱好者都能耳熟能详的名称。一条汾河穿城而过,给这黄土高原内的城市带来了别样的风情。

我对并州这个意象的来由,是出自“并刀似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而对太原的印象,一是来自课文《晋祠》,二是1994年两次双塔靶场阅兵和一次总参第三干休所的晚餐。阅兵时,我是新兵,来回都是解放大卡车运送,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是双塔靶场。而第二次那是我从武警山西总队调到河南总队。虽然时隔28年,我还记得那餐饭。酒是老白汾酒,记得总队的领导对服务员说“丫头,把我存在柜上的酒拿过来”。菜有香酥鸭和油炸黄河大鲤鱼。鸭,领导说:“小韩,你是滁州人,这香酥鸭是南京菜,你应该喜欢”。而油炸活的黄河大鲤鱼,在上桌时,尾巴居然会动。形似松鼠鳜鱼,金黄酥脆。切记得那种细腻甘甜,香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感觉。那是我从山里到城市吃的第一次宴席。当时自己狗屁不懂,不懂丝毫的餐桌礼仪,更不知道掩饰自己。尤其是经过新兵连三个月的操练,肚子里的油水早刮干了。而下连队的三个月,则是雪上加霜,更枯。猛地见到这满满一桌珍馐,哪里还顾及其他。何况边上的领导还鼓励我“不要客气,拣喜欢的吃”。于是我就抄起筷子,滋溜一口酒,叭嗒一块肉,吃的是沟平壑满,满嘴流油。尤其是对这这黄河大鲤鱼,直接发起歼灭战,见到我说这鱼好吃,领导就直接让上了两盘。

28年过去了,据说双塔是个区,也是个大大的广场。每天晚上灯火通明,消夏宵夜的人们络绎不绝。

郑村旁机械厂大院外,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边是拆迁了的村庄遗址,丛生着杂树荒草,一边是高高的围墙,爬满了绿蔓。 遗址一片荒芜,残垣断壁间,有野花在怒放。矢车菊,黄蒿,红蓼,苦参……形态各异,不一而足。 尤其是牵牛花,粉红,雪白,艳紫,桃红。或攀援于树干上,或缠绕于蒿蒿棘间。无论依附的对象是什么,丝毫没有改变它的本色,娇艳如常。 侧柏,是路边仅次于榆树的树种。虽然隔壁就是榆次市,但侧柏的密度和兴旺程度,毫不逊色于榆树。哪怕是不及一米高的树苗,却已结满了种籽。 酸枣,是路旁第三多的树种。摘了两粒放入口中,那种酸酸甜甜,一如儿时。 太原的枣,丝毫不比陕西的差。 此时老家的田间地头,这样的花儿俯仰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乡,见到这些花儿,总有些莫名的激动。 而这些狗尾巴草,也是故园的模样。 十年诗酒客刀洲,每为名花秉烛游。 老作渔翁犹喜事,数枝红蓼醉清秋。 这松塔,隔着屏都能闻到清香 在老家,这样的丁香是很难见到的。 路旁松柏几时栽?天上流云谁剪裁?藩篱久困期好景,草甸颓园亦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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