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时的那座城

文｜陆小墨

窗台、远景。

稀稀疏疏的人群，穿梭在时光里。这一刻进入的人，下一刻就出去了。

食堂，教室，宿舍。徘徊，轮换。

每天忙碌着所谓的忙碌，用时间来虚度所剩无几的青春。偶尔醒来，做一些清醒的事，安慰自己；沉睡的时候甚多，傻笑，发呆。

行走，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停留的是触动、没有风景。我曾在那个城的最近处，却看不到她的美。不想看到。美丽是脆弱的代言词，我遥不可及。

校车、窗景。

树木映影，伸出手画个差，靠在上面，没有温暖，冷意由脸部传到心底。我以为，接触阳光就可以收获温暖。原来，阳光的温暖并不能传递。

塞上音乐，这一段旅途，画面频闪。有建筑，破旧；有商店，不繁荣；有行人，脸上漠然；有道路，坎坷。幸好，短暂的停留，不想去适应。

市区、闲逛。

陌生，想离开。121大街，翠湖，还有吗？没了，努力搜索，只找到这几个词。一个是工作场所；另一个，某位先生曾带我和她们一起去过。空白了，只记得，那里有一大片的樱花树。

有一个地方，不知道它的名字，依稀是小吃街，买过些许东西，有烤地瓜，奶茶…只有这些东西让我闻到熟悉的味道，那个城的记忆：不同的奶茶店，同样的仙草；还有，肯德基店的薯条。

没有刻意想起，却充斥在脑海里，场景转换，自动化。

图书馆、书架。

找不到。入眼：书籍，破旧，不上架；位子，满座，杂乱。买书，摆满书架，书桌没有容身之处。有点满足，唯一的慰藉。扰非扰，忧者源心；一场书恋，撑半世沉浮。身边的人进进出出，它不离不弃，这就够了。

抬头、天空。

扬手，按键。手机拍下一道风景，定格。此刻入画面的一朵白云，不是独属这座城的。自由的灵魂，飘过，不为谁停留，无牵无挂。自由只能观望，如果能抓得住，那就不叫自由了。

那幸福呢？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昆明的天空很美，我必须承认。抵触，在真正的美景面前，也只剩下感动。我的呼吸，弥漫在空气里。除却这里的一切，那里的人也能知道我的存在吧？

思绪、臆想。

一种美丽的病，轻而易举地把幸福带进生活。轻微臆想，这是一座温暖的城，那些可爱的人们。如果可以，我愿患上这种病。心却越加冰冷，强求终究是最要不得的。对不起，我很不适应一切陌生的东西，即使过去那么久了。

末章、结局。

我年少时的那座城，冬天很冷。欺骗，成了它惯用的手段。也许，不是它的错，不是我的错。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是时间错了，而已。

那末，如果时间对了，我还能回到那个时候的那座城，答应那个少年，许下当初的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