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2014年的最后一天，是蔡桯的生日，秋萍和我陪她过了生日，我们吃了豆花，还有很多好玩的，区队上包饺子我们自然没有去，我不会包饺子，更没有心思去学。
知道了赵师姐和廖远在一起，让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发表了一篇博文，我知道了原来有那么一个女生在痴情地等他，他说了会给那个等他两年的女生幸福，弥补这两年来的空缺。以为我有点难过，我只觉得新的一年应该很好，第一个愿望就实现了，他就要有女朋友了，挺开心的。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也许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2015年了。
第二天和二姐他们一起吃的火锅，四个人都是汉源的，感觉都是一家人，最后我和二姐一起走到百子图广场，她和我讲了很多，搞笑的是她还被叫去相亲，过程很搞笑。
“看来我需要经验，要不要我现在回去也相亲算了。”
“别嘲笑我了，我都受不了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毕业了不愿意回去。”
“你需要相亲？”
“需要啊。”我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
“那小龙哥……”
“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将要有女朋友了。”
“哦。”她觉得我很伤心没有说下去。
“你这个表情是在怀疑我没有人要吗？天下男人那么多，你觉得我会在一颗树上吊死。”
“你没伤心就好了。”
“我高兴得很。”
考试的时候我们寝室不像是在复习，我在看韩剧《美女的诞生》，每看一次韩剧每感叹一次怎么有这么好的剧本，怎么有这么好的化妆效果，衣服造型怎么这么可以潮流。然后就这样颓废着结束了考试，结束了这学期，从开始到结束都在考试。
以一种假装洒脱的方式与2014道别。
我们按照自己的方式走过这几年，有欢喜有忧愁，怕自己变成不认识的我们，最后，我们都向所谓的现实妥协了。
在2014年规划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办到，看见空间里很庆祝英语四级通过的人，我从来都不会相信幸运之神会眷顾我，就算心底有一点想法自己也会把它抹杀，如果的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来必须这么活啊，“万一考上了，万一过了，万一是真的……”如此之类，结局我不会难过，不知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结果还是抗打击能力变强了，然后，我真的没有丝毫难过，把希望看向前方才会更有意义，以前常常写到这句话没有觉得意义多深刻，常常安慰别人现在自己真的可以安慰自己，并且过得很好，世界上对于一切不顺的事都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造成的，是的，应该看清楚自己很重要。即使是我羡慕的人似乎也有很多烦恼，困住人的不就是这些欲望吗，能这样活着我该满足的，至少是在安静的时候我才能把自己想的很忧伤。
燕子师姐粉碎性骨折的手已经痊愈，还记得前一年的冬天她为她的手哭哭啼啼，一方面她印证了生病的时候最想回家，另一方面她觉得什么都做不了还要麻烦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神采飞扬，还是一样活波可爱，她对生活的热情对事情积极的看法会感染所有人。仓师姐把她的痣去掉了，刚开始我是不习惯的，她完全不理会我们的心情，那么漂亮的痣怎么说取就取呢？她还是一样地善解人意，但是多了点疯癫，最后我以为她真的转变为同性恋了。赵师姐恋爱，分手，恋爱，分手；这一切过了很久我才相信，剪了几次发型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她的乖巧无人能及，好在我们两都结束了驾校生活。丁师姐时而卖萌时而清纯时而知性，她不是多面的人但是她可以活出很多精彩，驾驭不同的风格，每次和刘松打电话在挂断电话问题上总要纠结很久，听见双方的对话。一学期的时间我们谈论着过去半年的实习，过去的岁月，明明只觉得大一刚过，看着那时候的照片我们都很小，看着区队上很多女生身上都有了一种叫做“女人味”的气息，我们几个还是老样子，除了高矮胖瘦气质这方面没有任何修炼，成绩这方面我们也一塌糊涂，现在，也不是为这些而活，不是吗？
突然有一天赵师姐对我说：“我发现李梓逸也没有那么帅。”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他帅过。”
“女生却必须要有一种特有的气质。”
“算了吧，我只感到四周充满屌丝的气息，气质这东西遥不可及。”
“如果一个男生尽管长得不帅只要有某一方面的才能看起来也会有很有魅力，比如一个长的不高的男生打篮球却很好，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可以玩转滑板，一个普通的男生却是学霸……”
“如此说来你是伤害了多少男生？”……
时间长了分不清什么叫做漂亮什么叫做帅，一段时间我看见的每一个女生我都觉得漂亮每一个男生都觉得长得奇怪，打算去找心理学老师看看我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发现好几个人状况和我一样，时代在更新更别提欣赏水平了。她这学期的男友据说是她的初中同学，分手大概的原因是这么多年的距离是拉开了但是美却没有了。至于赵师姐后来的这场恋爱让我觉得出乎意料，她的分手没有让我大吃一惊，也许是她和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对恋爱也有了免疫力。所谓幸福大概就是和几个好友一起吃四年的饭菜，人生中有哪几个四年都是同样的人陪着度过的。
在女生寝室里讨论男生，在男生寝室里讨论女生，在我们寝室里讨论女神，丁丁沉迷于打游戏，“师傅拉我一把，师傅等等我，师傅！”但是她的皮肤还是很好，陶子每天都睡得很早，我想每一个人的睡眠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是早早用完自己的睡眠时间而已，于婷婷每天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到了期末的时候我还有闲心看电视剧，大家都在规划着假期生活，在学校不就是这样吗，和一群蛇精病的人生活在一起，大家一起疯一起闹，开学，考试，放假，毕业……学生时代确实没有太多的烦恼，走的没有那么快，灵魂还跟的上。
二玲生日的那天，我给她订了一个蛋糕，二姐我们陪她逛了一天的街，在育警亭里闲聊，二姐即将离开，二玲在畅想她和枭哥的未来，她们都一致希望我可以不要这么屌丝了，合适的时候应该找个人谈谈情说说爱，不过想到这个问题她们就不免坏笑，是啊，我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呢？最后的惊喜是枭哥的出现，大老远的从成都赶过来，她表面上说着气话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女人确实是口是心非啊，尤其在爱情面前。我向她承诺说送一盆兰草给她，今年看见的第一颗兰草开花是剑兰（贱男），然后我事事不顺，总之她应该补偿我的损失。
老徐很爱吃红薯，每次在图书馆她总爱带很多东西去吃，我们一起吃面包，一起啃鸡腿，一起惹得旁边的人不开心，然后一起埋头偷偷的笑。她是个可爱的人，暑假时候和好友一起去算命，算命先生告诉她她的命很好，而且未来的丈夫是高高瘦瘦的，至此以后她便嚣张得不行，不过遇到不顺的事积极向上，笑起来的样子可以感染周围的人，不怎么抱怨，偶尔我为她打抱不平她也觉得没什么。生日那天我忙忘记了，还好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最后发个信息提醒我：娟哥，快来祝福我，你可是我在警校唯一的亲人啊。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想到这句话分分钟满血复活。
苏丹和熊阿姨升官了，叔叔升官调到学生处，新官上任三把火，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针对我们区队，大一刚进校时候熊阿姨查寝，我们寝室正在疯玩，熊阿姨穿了一袭白色连衣裙，大家都以为是宿舍管理阿姨，燕子说：“对不起，阿姨，我们不是故意的。”
“叫什么阿姨，叫老师！一点都没有警校的样子。”气汹汹地离开了。从此熊阿姨的名号就这样传开了。
操场上只留下我们区队，这些伎俩在我看来老师这样对待学生实在可笑，不知他们是想嘲笑我们什么，然后冠冕堂皇说了一大堆话，折腾了我们之后才叫我们去上课。
二十年的时光走过去了我也没有做出多大的成就，我也不指望在警校我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关于扣分，加分，入党，公考，竞选，比赛……我都觉得与我没什么关系，不喜欢的东西我不想触碰，我也不想大学四年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度过，人们口中听话的好学生，认真的人这些标签都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不管能不能好好毕业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大学？也不过如此，每个人都是那么匆忙，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还是想尽力保持自我，那么多消失的人还来不及告别就离开了，我只是想做好当下想要的自己。
“哎！这学期明明就没有参加过什么活动，还被扣了三分。”
“我加的分刚好是三分，而且还去了那么多无聊的活动。”
“燕子师姐和陶子姐姐教师资格证的10分拿出来还可以多扣几次喃，我被拉去了看辩论赛，完全想死。”
“我还想拿奖学金啊，没机会了，我就是想要那张纸啊……”
“学学于婷婷，她上学期就拿了。”
“就凭她那个智商？”
“小芸芸，干啥子，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
“哎呀呀！扣分又怎么样，我才不信我们毕不了业。”燕子还在画眼线。
“为我们逝去的三分举杯同庆！”
“娟哥，你真淡定！”
大学逃过课，挂过科，扣过分，献过血，拿过奖，得过奖学金，做过兼职，还有一群甩不掉的好友，没有白来一遭。
元旦节放假那天丁师姐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去见刘松，穿了一条很紧的黑色打底裤，特地化了妆，衣服试了又试，元旦那一天我们一起去吃自助餐，丁丁带了小亮，丁香和刘松，赵师姐和远哥，我带了二玲，燕子，木琼，陶子，于婷婷，一个寝室的人总算齐了，遗憾的是没有一张合影，等到两个男生走后，我们K歌很疯狂，燕子堪称歌霸，于婷婷跳起来太厉害了，二玲也融入进去了，我为她们拍了很多照片，这学期同寝室的聚会就这样疯狂了一次。
K歌回校的时候我们从后山翻进去，在警校必备的技能之一就是翻围墙，后山下面是一个驾校，过来不远处是一个休闲广场，台阶直通警校龙头关，路却被隔断了，驾校里面的门卫大叔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苦苦哀求，他还是坚持不让我们进去。
“叔叔，你就让我们进去吧。”
“不行！谁说的，这里有监控，我放你们进去我怎么办？”
“叔叔，你就帮我们这次吧。”
“不行就不行，走前门嘛！这是有原则的事。”
“哎呀，叔叔……”我们和门卫大叔僵持了很久，他最后完全不理会我们。
“娟哥，你想的什么馊主意！”赵师姐对我咆哮。
“上一次她们也这样进去的啊，不信你问丁师姐。”
“那这次为毛不行了，难道大叔今天大姨妈来了？”
“哎！我们翻围墙吧。”
“我怎么办啊？我穿的高跟鞋！而且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燕子，怕啥子，有我！”于婷婷拍拍自己的胸脯。
“于婷婷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我们这么多人那么低的围墙如果翻不进去就不要说自己是警校的。”
“我们再去试一次，大叔应该会给我们开门的。”
“仓师姐，你在做白日梦吗？肯定是因为我们长得太丑了，上一次是有美女一起所以他才开门的，哎！都怪和你们一个寝室。”
“赵芸，有人叫你呢！”
“哪个？”
“你网名不是白日梦咩？”
“你妹！丁香，去！美人计，勾引大叔！”
“叔叔，叔叔，你是我的大树，一生陪你看日出……”
“哦买噶，燕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唱歌，刚才还没有唱够？”
“我和赵芸先翻上去，然后拉你们，燕子你看脱鞋还是怎么的，你好上来吧。”……
事实证明翻围墙这种小事对警校的女生来说小事一碟，穿着高跟鞋也易如反掌，上去之后各种自拍，今天的天气大好，可以看见蓝天白云，蓝天机场的飞机划过的云，后山的树高大威猛，还有开着红花的树，遇上两个出校门的男生，被隔着的障碍物吓退了，改为走驾校那条路，他们走后我们捧腹大笑。
“天啊！我连穿着干高跟鞋都上来了，两个大男生为什么还不敢翻出去？”
“燕子师姐，你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完了，燕子，你什么时候从可爱路线退下来了？”
“我才不要当女汉子！”
站在龙头关上看刚刚走过路，山脚下的泸州，我们在泸州的至高点上，突然有了一种成就感，莫名的兴奋，像解开一道做了一个星期的数学题，像攻破了一个难关，大家一起大吼一声回寝室。
回到寝室燕子师姐接到电话邀请她去参加云南老乡聚会，她纠结着去不去。
“燕子，去吧，不去你会后悔的。”赵师姐说。
“就是，燕子你再纠结天就黑了，要赶在九点点名，你快做决定。”
“我怎么去嘛，算了，不去。”
“有什么嘛，看看哪个水壶里有水，先用着，不要纠结那么多，衣服不用换了，你也不要再纠结穿什么，这种事早去早好……”
一路上燕子师姐的心紧绷着，马上要见到那个人了，她的心情很复杂，想了很多遍见到那个人的场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到达目的地，她整理好衣服走进去，挨个问好，每一桌敬了一杯酒，与各个老乡问好，拉了一下家常，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返校了，他追了出来，在门口，“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校，再见。”燕子头埋着，没有看他一眼，或许她怕多看一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再见这句话就难以说出口，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少，风这样呼呼地刮着，马路上是两边梧桐树的叶子，昏暗暗的夜色下显出她的落寞，果然还是回去了啊，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她正这样想着，他冲出来了，路灯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快他向自己靠近，盖住了自己的身影，这时候空中的树叶像在跳舞，她抿嘴笑了一下，马上恢复严肃的表情，很认真地看着他，看清楚了他消瘦的脸，单薄的衣服，比起半年前瘦得太多了。
“你怎么出来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快去吃饭。”
“你冷不冷，我送你。”
“你喝多了，你还是进去吧。”
“这算是关心吗？”
“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原来是这样”他小声嘀咕着，走在路中间打车。
“喂，你快过来，太危险了。”然而他只是转过身来对燕子笑笑，停了一辆车，燕子上车，要关门的时候他也坐上来了，两人沉默了，燕子一直看向窗外，突然觉得回校的路程怎么也到不了终点，这个城市是繁华的，人是忙碌的，红绿灯，庆祝的味道，江面上的渔灯，一切是井然有序的，在这个城市里找到那个人是不容易的，讨厌起拥挤街道，想念了家乡曲曲折折的山路还有那不会窒息的空气，燕子想知道为什么他还要来扰乱自己的生活，点到为止不就好了吗？
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问燕子：“这半年来你过得好吗？我过得一点也不好。”
燕子吓了一跳，司机叔叔向后看了一眼，她连忙回答到：“很好啊，怎么过得不好，你看我过得不好吗？”
“你走的时候我说过送你的，到了车站你已经走了。”
燕子还是看向窗外，对着玻璃呼出一口气：“哦。”原来那时候他到了车站，如果他赶在我走之前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她控制住自己不要想，窗外却像播放情景剧一样一幕幕放出以前的画面。
车里又恢复了死寂……
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回校的时候，他坚持把燕子送到宿舍楼底，“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们在教室点名。”
“哦，那你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无奈地摸摸自己的头，然后转身离开。
“吴川！”
“嗯。”他转过身来，“不要觉得你欠我什么哦。”
“你到学校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
燕子回寝室后一直等待他的电话，但是他迟迟没有打过来，她后悔自己在他转身的时候叫住他，但是又安慰自己是因为对方送自己回来出于礼貌是应该的，不知她等到多少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看到她很严重的黑眼圈，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对不起，我发烧了，所以忘了打电话，现在好多了不要担心。嘴里骂着这是借口又说着：“你是笨蛋吗？都叫你不要跟来了还坚持，穿那么少是显示风度吗！”然后握着手机又笑了一下，大概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之后燕子再也没有提他的名字，一不小心触碰“这半年你过得好吗？”她就会歇斯底里，后来我们却把这句话作为2015年的流行熟语，甚至改编为剧情在寝室上演，两个人相互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吗？突然想到很多人，仓师姐和她的那位师兄，在她的心里不知挣扎过没有，是否像在春天里下了一场雪？媳妇和那个人明明相互喜欢也落个分隔两地从此各走各的道；所谓的命运的是不是就是这样捉弄两个人？两个彼此喜欢的人不会在一起。
仓师姐说不是这样的。
丁师姐说不是这样的。
赵师姐说不是这样的。
二玲说不是这样的。
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用成本来衡量一切，用交易成本更确切吧。
一年前的那个凌晨也是仓师姐勇敢的面对自己，现在的她比以前开心了不少，不知道看见冰激凌的时候明明很想吃却是不是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丁师姐一直活出自己的精彩，她的脆弱是不是只有她知道？有没有一个时刻像在盐亭的那个下午得知四级没有过而泪如雨下，在通讯如此发达的时代她和刘松还保持着书信的习惯，元旦刘松走的时候在她的包里留下一封信，她害羞的笑容，那一封封信件到底承载着多少用言语无法道出的情感，不管什么时候看来这都是很浪漫的事。远哥鼓起勇气在龙头关给赵师姐告白，我想再多的语言不会打动一个女生，更多的是行动吧，是那个很冷给她送包子的早晨还是带她去吃鸡汤饭的下午？她的这段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告诉我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安慰她，其实她个很理性的人，在这方面实战经验丰富，她肯定能处理好这些情况。
关于我很多时候让人很头痛喃，说话很冲，也许是越来越不想说话了，常常让人觉得无语呢！执拗地让人觉得有些不堪，活在与自己过不去的境界里，寝室里唯一一个没有恋爱的经历，是错过了那个最美的年纪还是一开始就注定与爱情无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想象过自己可能喜欢对方的样子充其量是不现实而已，在我看来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更别提旁人了，我并不觉得恋爱会学到很多东西，我还没有开始爱自己更何况去爱别人，我也不觉得恋爱会带给我什么，所谓的找一个关心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人，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我习惯孤独也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更不想莫名其妙加入一个人，这样会使我头疼，而在好奇的情况下我好像让人闯进了我的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说再见，不过我们本来就从未正式见面过，谈何再见。
关于书那事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那天他说还我书，因为不想欠别人，原来这句话很伤人。同时我更加清晰知道自己是多么不近人情，我确实也总是这样不断伤害对我好的人，她们对我太好，我只是怕承担那份“好”，与结果比起来没有开始岂不是更好？他问我为什么送他《古文观止》，我撒谎说随便选的，后来承认是觉得适合他，里面的很多文章我很喜欢，读书时候讨厌古文，现在倒觉得古文挺有意思的，好像也是想让他能喜欢那本书。他说这学期要看50本书，我已不再打击他，单纯地出于我的祝福希望他可以看完。
白清在我生日时候也送了我这本书，收到这本书的时候却很沉重，我也无法将它看完。
当然很多都是很久之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