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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忆生日

2017-04-24  本文已影响145人  插着扇子的石头

今天是4月24日,我的生日。清早起床,打开QQ,收到很多人的祝福。有爸爸的,有好朋友的,有小学初高中同学的,还有一个不知名儿的。我一一给了回复,熟悉的朋友就约一下再见的时间,久未联系的同学就聊一下近况。对于不知道名字的那一位,我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同学,但不小心把别人忘记了。聊过之后,才发现我们根本不认识,或者说我们都忘记了对方。

打开微信,闺蜜群里发起了一年九次的“点耳朵”仪式。“点耳朵”指的是表情包里的一个图像:一只小白兔一甩头,两只耳朵上就燃起两簇火焰,像两只蜡烛,头顶还写着“Happy Birthday”几个字母。所谓仪式,就是一个人发了“点耳朵”,并@寿星,其他7个人接着发“点耳朵”,还蛮有喜感的。生日一年一次,我们有9个人就是一年九次。

每个年代,每个年龄阶段,都有自己独特的庆祝生日的方式。我回忆起这些年过的生日,觉得确实有些意思。

上学前班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住在十平方米左右的招待所。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就能把整个屋子填满。厨房和厕所都是外面公用的。过生日的时候,奶奶给我带来两个小蛋糕,每个蛋糕比蛋挞大不了多少,一只手就能包住。奶奶说,一块钱一个,两个两块钱。那是我印象中的第一块生日蛋糕,蛋糕上面敷了一层奶油,就是现在生日蛋糕的袖珍版。我坐在床上,奶奶坐在椅子上,你一口我一口把小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小学的时候,有阵子流氓兔盛行,我们都喜欢收集流氓兔卡片。我过生日时,有三个朋友不约而同地送了我流氓兔的瓷器,每人送一对。我高高兴兴地把它们放在橱窗上,一字排开。结果,在家跳橡皮筋的时候,不小心手一挥,打烂了5只。我赶紧把“幸存者”收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过。更倒霉的是,有几个礼物是在外面玩的时候收到的。因为大家要玩“三个字”、“点穴”等游戏,需要满操场地跑,礼物没法拿,我就把它们挂在篮球架上。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又是在学校里面,我们都以为很安全。结果,要回家的时候发现装礼物的袋子不翼而飞,我的心快疼死了。

10岁生日的艺术照

10岁生日那年,爸爸按照惯例带我去照相馆照相留念。那时,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艺术照这种东西,花个几十块钱照几张普通照片,已经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但是相馆老板硬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爸爸同意拍我的艺术照。照相的时候,老板一个劲地夸我好看,把爸爸和我都哄得特别开心。回去的时候,我跟爸爸说:“艺术照好贵啊,要几百块钱呢。”爸爸安慰我:“又不是天天照,而且确实照得好看。”在所有照片里,我最喜欢的是“香妃照”,就是穿着《还珠格格》里面的香妃服拍的。但是妈妈特别讨厌这张照片,说不吉利,她担心我像香妃一样英年早逝。照片拿回家没几天,我就发现“香妃照”上的“香妃”两个字被人用刀刮去了。再过一个星期,整张照片都不见了。为此,我还郁闷了两三天。

第一次高考,我发挥失常,孤身一人来到长沙复读。18岁生日恰逢周末,大姨来看我,给我买了一个十寸的大生日蛋糕。晚上,我把它放在讲台上,谁来自习就给谁切一块。总共来了十多个同学,就是这群不太熟的同学陪伴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让我在异地的第一个生日不那么孤单。

顺利保研之后,我如范进中举般突发中度焦虑抑郁症,每天以泪洗面。所有关心我的人都在帮我想办法,爸爸妈妈更是为了我东奔西走,操碎了心。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23岁生日那一天,我右手抱母亲,左手环父亲,又露出了孩童时单纯快乐的笑容。

虽然每年庆生的形式有所变化,但爱我之人的心意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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