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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月亮还是六便士?

2016-11-05  本文已影响153人  木鱼and咸鱼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这句话很多年前就听过。但是我却并不知道毛姆,也不曾看过《月亮与六便士》。

前段时间去书店看书,沿着书架走过,它就出现在我的视野了。于是,我决定好好的读一读。

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如果不是看这本书,我并不知道他的全称。英国作家,生于巴黎。

这是我第一次有很强的想法来写读后感,刚刚把书的最后一页读完。迫不及待的想说一说我看到的《月亮与六便士》。

文/木鱼         图源网络

关于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

故事刚开始让我看的有点漫不经心,觉得毫无兴致。我不知道作者到底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哪里吸引人?可是当我看的篇幅越多时,我发现我深陷了。慢慢的作者笔下的人物变得清晰了,故事脉络也可见了。

第一次让我情绪波动的地方出现了,在第12小节。也就是斯特里克兰德(这里称为男主)突然离开后文中的“我”去寻他并试图劝说的那些对话。

“他们是小孩子时,我很喜欢他们,不过现在他们长大了,我对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了。”

看到这样的文字,作为一个在完整简单的家庭长大并接受传统思想教育的我来说,说这些话的父亲是有着怎样的铁石心肠?

“你不会回到你妻子身边,是吗?”我最后追问道。

“绝不。”

“她愿意忘掉所有发生的事情,重新开始。她从来没有责怪你一句。”

“让她见鬼去吧。”

看到这里时,我已经很愤慨了。原本是模范丈夫的男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让我很不能理解,他怎么就能做到一声不响的离开家庭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还那么的毫无悔意甚至于是理所当然?

他可以一切如常,自私的寻自己的梦想。那么他的妻子和孩子呢?妻子要怎么接受他毫无征兆的变化,孩子要怎么接受父亲的毅然离去?我不禁开始思考,一个怎么样的人才可以做到这样?或者说一个人要经历过什么才能那样去做?

有朋友说:这样的行为能够理解,毕竟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为任何人承担她们的人生,为什么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要被各种限制与牵绊,何况我做想做的事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到任何人。至于妻子和亲人在感情上无法接受,那是她们总是需要所谓的理由和仪式感,如果提早就透露了一些讯息,可能接受度就高了。

也有朋友说:大家都是人,也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他的极端自私就要伤害到我,无论是不是实质性的伤,但我在感情上确实被戳中了。

文中男主没有给妻子和孩子任何理由。但他说的一句话似乎就是答案。

“我告诉你我得画画。我管不住自己。一个人掉进水里,游泳好或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不得不挣扎出来,否则就会被淹死。”

他把他的行为比作是本能,似乎这样的理由无可反驳。

我慢慢的开始喜欢毛姆的文字了,对人物的描写对心理的刻画都引人入胜。

注定这独特的灵魂会在毛姆的笔下被剖析被分解。

故事继续着,跟随着男主跌宕起伏的人生脚步。

男主追寻着自己的内心,过的穷困潦倒却依然那么刻薄轻蔑。我是不喜欢男主的,他就是我不能正常去理解的那类人,偏执、冷酷、自私又无所谓。他不在乎周遭环境不在乎他人看法不在乎是死是活,面对一个这样的人,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他可以抛妻弃子,可以无视救命恩人斯特罗伊夫,可以用完即弃救命恩人的老婆布兰奇,可他居然还能得到阿塔的爱与陪伴。

但他,心里只有画画。

可他这样的人,最后却成了天才画家。

在我看来,在男主选择离家去寻梦的那刻,他就是悲剧的了。

最后,男主在他心中以为的那块圣地上(塔希提岛)因麻风病而亡。那间他死去的屋子连同他画在墙上的伟大创作一同被烧。

同一个人的内心,你可以发现卑鄙和伟大、恶毒和慈悲、仇恨和慈爱,它们并行不悖。

事实上,人性的极端并不会完全地体现在某一个个体上,但是,不可否认,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一些极端的影子出没在自己的灵魂里。

德克·斯特罗伊夫

文中还有一个人我不得不说一说。文中的“我”对他的评价是:他是一个画家,但是不入流。他满腔热情地甘居平庸。

是的,他是斯特罗伊夫,一个总是被嘲弄鄙夷、一个滑稽可笑但却特别惜才爱才且善良的人。

文中的“我”和斯特罗伊夫是朋友,有一段描写的话我觉得再贴切不过了。

“他出手大方,而那些软囊羞涩的人,一方面笑话他竟然天真的相信他们困苦的故事,一方面厚着脸皮向他借钱。他很重感情,也很容易被打动,但他的情感总有些可笑,因此你接受了他的恩赐,却没有感激之情。”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这又是一个人性的极端。

他也是个不在乎的人,不在乎脸面,不在乎处境,也不在乎伤害。在他妻子布兰奇离开他投入斯特里克兰德的怀抱后,他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我爱她远远胜过爱我自己。我感觉,面子这东西一旦掺和到爱情里,那只是因为你只爱自己。无论如何,一个男人结婚了,却又爱上了别的女人,等那股热乎劲儿过去了,他要回到妻子身边,妻子就让他回来了,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大家认为这是很自然的。这种事情搁在女人方面,为什么就应该不一样呢?”

他看重斯特里克兰德的才华,就算是被其抢走了老婆霸占了画室最后他还是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而原谅,甚至于还邀请斯特里克兰德同他一并回到阿姆斯特丹去过不被打扰安心创作的日子。这更让我觉得,斯特罗伊夫的无私。极端的无私,和斯特里克兰德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也是一个悲剧的人物,可以说简直糟糕透了。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该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起初我也不解,斯特罗伊夫的妻子布兰奇的行为。

越是对你好的人,你越是会反感或者就赤裸裸的拿刀相向。越是对你好的人,你越是会加倍的对那个人好。这,难道不是另一个层面的两个极端吗?

“一个女人能原谅男人给她造成的伤害,但是却不能原谅他为她的缘故而做出的牺牲。”好吧!就当这是对布兰奇行为的解释吧!

文中的“我”是作者本身,这样的结论未免武断了。应该说,文中的每个人物都像是作者本身,每个人物的塑造、语言、表情都是作者所描绘出来的。那些犀利的言语、讥诮的表情、极端的人性以及毒舌似乎又合理的解释,都是作者的体现。

最后,说毛姆是故事圣手毫不为过。


究竟,看到了月亮还是六便士?或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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