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流动春天的风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满城风盛皆故土

2018-06-17  本文已影响441人  陈荒唐

故事里的故事,应当有故乡的模样。

时光被我们拽在手心里,熬了些年后,又被我们散落天涯。

行走在他乡的水泥路上跌跌撞撞,你是否也艰辛?
地上黄沙依旧跋扈,如我们的脚步;屋顶上松苔依旧顾盼,如我们的眼神;慢慢走近。


——01——

故土难离,游子莫忘。

我很久没有认真的接触过故乡这片土地,也没注意它会不会变天。以前总想着我要敲碎成长的围栏,勇敢地放自己去向无边的大海。后来才知道,他乡容不下灵魂。

一落知秋叶归根,一入故土唤作根。

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爽。傍晚,炊烟袅袅。

饭后,母亲说:陪我到外面走走吧,空气很好。

算一算,应该有两年多了,没认真的看一看故乡。

我便答应了。穿着今天从学校回来到现在还没换的校服,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一开始手上拿着手机,后来想想,又把手机放下。

刚踏出门,西边的太阳还很高,光线打在脸上,下意识的伸手挡着。

“这都太阳下山了还挡什么,太阳不辣的”母亲嫌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为了显示出我真的不矫情只是习惯罢了。我立马放下手,假装义无反顾的样子,抬头挺胸,面向着太阳,阳光还很亮,眼睛有点睁不开。好像真的不辣,还很暖。

仲夏,好像没有那么热。但生活还需要点温度。

庭院里,两棵苍老的龙眼树和一棵枯了好些年的石榴树。墙角筑起的篱笆内一群吱吱喳喳、嘎嘎欢唱的鸡鸭。门口还有一条养了好多年的大黑狗……

一切都那么亲切和谐。

——02——

故乡有个好听的名字——西城。

我是西城里的一个小小人儿,曾跑遍这座城的东西南北,大街小巷。

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西城,唤其西城,因为它在程南这个村的西面。

故土,难能干净、清凉、柔和,没有都市的喧嚣和浑浊。只有一片高远的蓝天和一朵朵纯白的云,红砖、灰顶、不加修饰的平房永远那么容易辨认。

如果你来了,请往西走吧,我会在巷口等风也等你。陌生人也请往西走吧,说不定最美的初遇会在这里实现;游子们请务必往西走,你一定要回到梦最初的老地方。

故乡还有一个古风古色的别名,就是竹城。

我在故乡土生土长,却也只能听父辈们絮絮讲述这片土地曾经的模样。

从前,这座城没有贼这种人人喊打的东西。

因为这里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四面竹树环合,东西南北各有一个池塘。内部结构中间为大祠堂,祠堂前后左右各分为两条巷,青砖黑瓦,房子一落落。

若有贼人出没,只要住户大喊一声,住在东边巷头的就出来了,西边出口的乡亲们也都就绪了,贼人注定插翅难逃。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想象着在竹叶飘零的季节,一汪池水流珠泻玉,偶有蝉鸣,飞鸟清啼,云朵舒舒卷卷,看着路上行人并肩走着,不知多少来回。

一切都那么祥和。

我向往那时故乡的模样,但却无法企及。

后来竹城无竹,城里无人。落落房瓦,有些已经崩塌。家乡不断扩建,而那片竹城的区域,也变成了现在的苍凉街。

我出生时所有人都告诉我,这座城叫西城,是我永远不能忘的故土。

我怀念我所能企及的西城,所以一定要记住回家的路。

——03——

我当爸爸,你当妈妈,那你就当我们的孩子好吧”

“吃饭了,这是爸爸妈妈刚做好的”

“咕噜咕噜,我吃饱了

过家家玩过吧,估计每个人的童年都有它的存在。现在想来会觉得幼稚和蠢萌,但却是最为单纯和快乐的日子。

在田里乱摘了些野草就是蔬菜,地上随便一抓的黄沙就是饭,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随地一坐,学着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那样,他用金箍棒画个圈,我抄起躺在地上的树枝一画,这就是家了。

那时的过家家,所有的一切都跟故土有千丝万缕。而今,外面的世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哪怕你在那个地方安家落户,有所成就,可终究没有归属感。

也许这便是他乡容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吧。

思君不可得,愁见江水碧。

身后的故土,已经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还能不能找到那种旧气息深闻,生根的土腥气粘满脚跟。

用力的呼吸着这属于故土独有的泥土气息,还有点青草的味道,不是很浓,也不是很淡,一切都刚刚好。

——04——

是我太久没好好看看这个孕育我的地方了,还是我在长大,它也跟着长大,所以就觉得好像变得,却又好像没变。

以前经常玩捉迷藏的闲置土地,还有那和伙伴一起扑蝶的田野,不知何时已不再是旧时模样。一座座房子,一间间养殖场,无声的替代了它们。

“走,我们去那边,那个田地上玩”一声稚嫩又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我思绪。

“我不要,我昨天去了我妈骂我把别人的菜踩坏了”

“那我们去那里”小孩指着不远处问道。

我随着小孩指的地方望去,是还没建起来的闲置土地。

“它的入口被封了,我们要爬墙进去”其中一个女孩怯怯的说着。

“那我们还能去哪里耍了”有点小沮丧的声音冒出来。

“他们以为把门封了我们就进不去了吗,他们太天真了。铠甲勇士变身,冲啊”那个稚嫩且有力的声音正在发号施令。

“冲啊”

……

真的很天真,把门封了,可是还有窗啊。我知道的,爬进去,不是难事。

只是在我还是孩童时,故土的这些都是任由我们耍,除非你干了坏事才需爬窗进出。而现在,可能是为了防止自家小孩在里面玩得灰头灰脸,或者是怕故里邻里的小孩扰了清静。

“哎,哎,家到了,你这孩子,走过头了”老妈声音依旧响亮。

“嘘,小声点,多尴尬啊”我收回了神,瞄了瞄四周,确定没人。

“呀,啊妹哦,你女儿回来啦”邻居的阿姨提着垃圾桶亲切的问着。

“这不,星期天就回家了”

是呐,我回来了呢。

——05——

旧居里找不到让蝴蝶飞过的痕迹,那些被太阳晒焉的狗尾巴草摇曳着,远处河岸边的芦苇被分吹得飘渺,散落着的种子迷了眼,有点看不清,有点小担心,能否记得当初我们的模样。

站在故乡算不上繁华的街头,安静而轻柔的凉风在空气中脉动的酷似水声的清澈波声。饮下天边夕阳的残红,月光轻弹你的黑眸。

疾风吹片帆,日暮千里隔。故事里的故事,应当有故乡的模样。

满城风盛皆故土

2018.6.17            ——end——


文/陈荒唐      我希望明天有太阳,灼烧我那腐烂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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