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分寸

    夜声像张大网，漫天漫地地铺洒下来，笼中街上如织的人们，一片欢腾。

    鱼老板此刻也信步地走在大街上，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慢慢地将眼光投向了一旁的游戏厅，他直接朝那里面走过去，顿时五光十色的，在人眼前炫目，闪烁不断，而他晃了晃就消失在五光十色中不见。后面上前的人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眼神不断骏巡着四周。

      灯光暗沉沉地，女人抬起头，一阵阵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他隔着这层层雾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玩起桌子上的针管来。

    女人在一阵烟雾后慢慢说道：“天时，地利，人和。”然后笑起来。“恭喜你又成功甩掉了一个尾随你的影子。”

    他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皱了皱眉问他：“你把证据拿走干什么？”

    女人停下笑来，声音隐藏在烟后般地说道：“我想让他们好好地玩玩，让他们尽兴。”

  男人却有些讥讽的口气说道：“我们的鱼已经进了网，为什么又让它们一番挣扎呢？”

  女人又笑道，声音颇具魅惑地说道：“因为我喜欢看到我们的猎物被捕后慢慢地一点一点丧失希望的样子。”脸上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男人皱了皱眉头，一把夺过她手里头的烟，丢到一旁的茶杯里面，有些恼火地说道：“你又抽大麻烟？”

  女人瘪了瘪嘴，没所谓地说道：“瘾上头了。”

  男人也不理会她说的，自顾自地威胁她说道：“以后少做不该做的事。”

  女人皱了皱眼角，却有些无力地说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法断了。”

  男人猛地回过头看看她，她还是一贯美丽，甚至说是比原来还要漂亮，可是她身上从前那种鲜活的气息却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不由地又轻轻别过头去，女人却突然又笑了一声，又是之前的那个魅影一样，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地说道：“我自有分寸。”

  他正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叫住他说道：“有人怀疑你，要不要我……”

    他也不回头，只是说道：“我也自有分寸。”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