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道统,政统,复与兴
在周朝末年,春秋战国时期,群雄并起,百家争鸣,观点不一,儒道没落,礼崩乐坏,强者为尊,注重权谋。在那个时期孔子推行仁政,孟子推行王道,两人周游列国,推行儒家文化,两人的方法和策略虽然不一样,但是他们有一个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他们的道统。
道统的起点是每一个人都拥有孟子所说的四端和孔子所说的仁心,这是一种理想的境界与状态。同时这里所说的人心与四端也是一种可能性,如果这里的可能性没有发现,那么人终将变得麻木不仁。而如果这种可能性发现了,那么人也就是觉醒了,也就是觉悟了。同时这是一种可能性,这样的可能性也是潜在的,发现以后也需要我们去扩而充之,也就是内修。内修我们可以从士到君到贤到圣,最后成为孔孟那样的圣贤,从吾欲仁斯仁至矣,到人人可以为尧舜。除了内修以外还有外推,我们常说儒家的政治理想是修齐治平,修身也就是内修,而剩余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也就是儒家仁心外推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结果。那么这样的一个仁心,也就是4端是从何而来的呢?其实就是生生不息,创生万物的天道下贯,成了仁心,而这样的天道下贯以后,我们需要做到以身正道,从而回馈天道。
而在战国时期,孟子有了性本善的说法,也就是每一个人都有向善的可能性,这样的可能性体现了人的高贵和人的尊严,同时这是取决于自己的可能性,这是一种自由。而在同一时期,随着孟子一起提出来的还有其他三个观点,有告子提出来的无善无恶,荀子提出来的性本恶,还有最后的有善有恶。无善无恶,可以说是环境决定论,刚出生生活的环境就决定了一切,决定了一个人的本性,善还是本性恶,而有善有恶,是宿命论,就是一个人本性向善还是向恶是随机的,是后天无法改变的。这两者都是被动的,直接否认掉了人生来就有的可能性。在这时,荀子提出来的性本恶的观点,虽然人的本性是恶的,但是只要我们去教化他终究还是会变好的,这是荀子的观点,其实这个观点和基督教也有相似之处,都是要赎罪,要学教化,但是慢慢的这个教化就变成了刑罚,把人拟物化,最后,荀子的弟子成了法家的创始人韩非和李斯。这也就是教化的坏处。同时这样的教化是取决于他人的,而不是取决于自己的。所以孟子和孔子所强调的取决于自己的性本善,可以说是给人的本性当中立了一个夜灯,这是孔孟的光芒。这是最好的道路,也是最不容易走的道路,在走的过程当中有外界环境的影响,就比如孔孟在春秋战国时期处处碰壁。同时也有自身的堕落。这两种原因叠加在一起,让这样一个性本善需扩而充之的可能性,这样一个取决于自己的自由的一条道路,变得十分难走,十分难以完成。
在道统上孟子和孔子并没有过多的差异,都是仁。而在具体的实行策略也就是政统上,从起点是没有差异的,孔孟之所以周游列国,那么多年去尝试说服那么多国君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要国君有仁心,在国君有仁心以后,将仁心发扬光大,仁心外推,然后实行到百姓身上,让每一个百姓都拥有仁心,叫做仁政。而在这些举措的终点,孔孟就有了一些差异,在春秋时期诸侯国虽然已经有了地方割据,但是还没有完全礼崩乐坏,大家都是以正义的名号去做事,所以在孔子那个时期,儒家的目的是治国恢复周礼,但是在春秋战国也就是孟子的时期,天下已经完全礼崩乐坏,每个国家都要统一天下,随着时代的发展,孟子的策略变成了天下归心的王道,也就是一个国家,每个人都有仁心,而那个国家以德服人,让所有国家的人民都主动归附,最终统一天下,也就是王天下。而为了达到了这样的目的,孔孟有了不同的策略。孔子的策略是要庶之,富之,教之,要让百姓先多起来,然后再富有起来,最后再教他们,让他们拥有仁心。而孟子的策略是民贵君轻以民为本。从君与臣的关系来看,孔子的策略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孟子的策略是三对等,君与臣之间的关系是对等的,如果君以手足来对待臣,那么臣就会以腹心来对待君。如果君以犬马的方式来对待臣,那么臣就将以对待国人的方式对待君。而如果君视臣如草芥,那么臣也将视君为寇仇。所以比起孔子来说,孟子发展的会更多。策略会更加的完善一些。这是儒家所说的政统。
而学统在2500年前还没有那么多,这也需要后世的发展,也就是后世的复与兴。
那当下的我们,应该如何完善孔孟在2500年前的策略和观点?
首先在政统推行的过程当中,之所以屡屡失败,当然有外界环境的影响,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孔孟将自己的儒道寄希望于君,在这个过程中,起点就是国君的仁心,国君必须要有仁心,只有国君有了仁心以后,儒家的政治策略和礼乐才能推行下去,但是国君有没有人心是他自己能决定的,这是个人的自由与个人的选择权和自主性,旁人最多也是劝谏,但无法改变。而那一段时期的百姓是被动的。这也就是他们问题所在。于是在这时现在变成了寄希望于人民,也就是民主的社会制度。具体的策略是权力的制衡,同时对民众的要求较高一点。只有民主以后,民众才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有了主动性,而这需要每一个人的理性与复苏,选举时的标准是取决于自己的,那么在这时这个起点,是注重他的德行还是注重他的才干呢?其实在当下这个社会是先看中才的,要先看中那个人的公德,私德是需要自己修炼的。还有一点需要修改的是孔孟的目的,那个时期是乱世,让人活在本能。心理与理性之上一点,而在现在希望每一个人都拥有理性。
这就是我们2500年后,可以改变和需要改变的东西,2500年后的我们的未来,可能是儒家文化的复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