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戎痕（18）

十八    情变？

        晚饭过后，萧剑同林大志去机关大楼阅览室。

        天色己经黑下来了。看看手表，已经六点了。萧剑对大志说：“宏臣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影？”大志说：”好几个星期没见面了，到一起还不得蜜一会儿!”萧剑打趣的说：“还是你有生活，能懂得男女青年彼此的感情。”大志说：“不要说我，你同春花的故事…”大志的话还沒说完，左宏臣推门进来了。“宿舍里没有看到你们，我想一定在这里，果不其然。”

萧剑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来问左宏臣说：“驸马爷，买到药了吗？”左宏臣拉了一把椅子走过来，坐下对萧剑说：“别总是叫我驸马爷，我真的不愿意再听到这个称呼。”萧剑说：“哎!驸马爷，你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挺认真的，为啥？”左宏臣说：“我同薇薇吹了。”林大志忙问道：“什么？吹了？”然后看了看左宏臣，又瞅瞅萧剑？萧剑看着他俩，笑着摇摇头说：“这不可能。”左宏臣说：“怎么不可能？是真的，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大志说：“别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那就多说几句，讲出来，省得都憋得慌。”左宏臣看到萧剑还是笑着摇头，就说：“是真的，别不信，我说给你们听。”于是左宏臣就讲起他同黄薇薇的事。

左宏臣说：“近一段时间我总觉得她在躲着我。上星期去他家，她母亲说她值班沒回家，我打了几次电话，她都不接。我感到挺蹊跷，借着买药的由子，今天又去她家里找她。她母亲依然如故，没有变化。微微却显得不那么热情。

        一上午时间，我先当了保洁又当炊事员，午饭后收拾妥当才去了薇薇的房间，看到她仍然不高兴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的说：“对象不想处了。”我急了，问他为什么？不处也得有个原因吧？她不出声。我问不出来原因，扭头想回来，她又喊住我。不情愿的说出了一个令我啼笑皆非的理由：

        医院讨论中央文件，宣讲林彪反革命集团的罪证，进行批判。罪证里有叶群纠集群党为林立果选妃子，给林立衡选驸马。她们医院里有几个同她不和谐的护士，可能看不惯薇薇娇蛮的个性，背地里偷偷的议论她。说我是她妈妈给她选的驸马。这些话传到了她的耳朵，她就把那几个护士告到了院长那里。院长说没有凭据，这事又不能处分谁。只是开会时讲了搞好团结，不要犯自由主义。就把这件事情压下了。薇薇越想越生气!我打电话也不接。今天看到我就直接说对象不处了。”

        左宏臣讲述了经过，萧剑问道“她说不处了，你就转身回来了？”左宏臣说：“那倒没有!她妈妈进来把她好一顿数叨!”“她妈妈说的啥？”大志问。左宏臣说：“她妈妈说，谁给你选的驸马？小左不是你自已选中的吗!他帅气，有才华，又正式提了干部，哪点配不上你？说风就是雨，你说黄就黄了…”薇薇听完她妈妈的话，眼泪吧嗒吧嗒的不说话了!”萧剑说：“然后呢!你就回来了？”左宏臣说：“我也不能马上走呀，我们又说了一会话。”林大志笑着故意问他说：“都说啥了？”左宏臣看着林大志和萧剑坏坏的表情说：“能说啥，你们俩不懂吗？”萧剑对林大志说：“公主耍个娇，太正常了，这是凰求凤，不是凤求凰!大志你说他俩能黄吗？”林大志也笑着摇摇头。萧剑接着问道：“小左，今天你干啥去了，主题忘了吗？”左宏臣说：“那能忘吗!我同薇薇和她妈妈都说了!不过我没有说是大志的父亲用，撒谎说是我家里急用。”

        阅览室里陆续来了多名机关人员，他们各自打着招呼，暂停了话题。分别去借阅自己所需要的文刋，坐在椅子上看起来……

        大志悄悄的来到萧剑身旁，低声说：“你说小左这事…”萧剑说：“走!到外面说去。”二人先后出了阅览室，到大志的办公室里。大志问道：“你看小左和黄薇薇…”萧剑说：“大志，你有点闲吃萝卜淡操心!黄不了。”大志说：“怎么讲？”萧剑说：“小左一表人才，不说千里挑一吧，相貌也是少有的帅气。论才华，也是高人头第，黄薇薇好不容易抓到手，她怎么能舍得放弃？只是小左家境贫寒，沒有背景，靠的是自已的拼博，才从农场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确实不容易。到机关代干的这么多人，今年正式转干的才几个人呀!小左是其中之一，除了自已的才干和努力外，你说能没有黄薇薇的因素吗？你想想看，一个舍不得，一个不想放弃，你说能黄吗？”林大志点点头说：“你分析的透彻，有道理。是黄不了。”萧剑说：“你看吧，明天，黄薇薇一定给小左送药来，而且过不了中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