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之南,月亮以西读书散文

血液里住着风

2022-06-06  本文已影响0人  曾楚河

(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有一种人连哭都笑着,即使多么寒冷的天,只要你抬起头就会被她的光芒温暖了眼睛。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会有人提前离开,会有人中途退场,我们可以互相挥手告别,但都别劝着离开,赠一句祝福的话,在终点处设好庆功宴,哪怕我们最终一无所有,还可以有好基友在终点处等着你散场,从天黑直到黎明,从寒风刺骨直到春暖花开。

我告诉小雪,我说等我毕业了就去旅行,牵上一只流浪狗。

小雪回答我,楚河大头,你丫要是去旅行出不了半个月就会死在路上。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因为没有老娘你丫就一孤独的猫头鹰,有事没事在夜里瞎折腾。

我折腾,折腾你个没事傻笑的二货。

终于我们真的就毕业了,哪有故事里的那些泪水和欢笑,我们把行李往车上一扔东南西北感觉整个世界都有我们认识的人。

小雪还是对着每个人微笑,露出尖尖的牙齿,每个路过她身边的人都有一种恨不得上去她脸上使劲捏一把的冲动,只是我们许多人都是理论与幻想的奇葩,只有少数人是实践者的先驱。

刚刚好我就是你们的先驱,我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干了所有他们想干但不敢干的事,我趁着小雪不注意,一口亲在她脸颊上。我知道暗地里的咒骂足可以让我活活死上几百次。可是他们眼睛里的嫉妒却明显的能让我更好的活上几千年。

可是这些嫉妒的目光却让小雪哇的就哭出来了,接着她说,楚河大头,你得为我负责,要不然老娘弄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你差不多都弄死我几万次了,我能不信吗?就这样,我一边死一边继续在这世上横行霸道着。

走进车站,刚好是冬天,偌大的站台,寒流铺天盖地的袭来,逃亡显得无比悲伤,努力与执着在这一刻都无济于事,穿得再多风还是刺穿毛孔,站在天桥上看,路面上的车辆整齐的靠边,放下一部分,又载着一部分人离开。

等待与离开在里都在这里终止,无论我们错过多少路车,最终都会有一路车是去我们回家的方向,无论我们在哪里,走了多久。

后来我真的就遇到了小小,它蹲在铺满雪花的路上,等着我带它吃一顿超辣的烤牛肉,从那刻开始,我买了地图,在那张方方不过一米的纸上描绘着我接下来想干要干的所有事情。

小雪和我之间隔着刚好两个硬币的距离,或者说是四个馒头的距离,绝对不是一串烤牛肉,或者是一盘卤猪蹄的距离。

但是两个硬币对于小雪来说无关紧要,因为她有一只能装钱的猪,摆在桌上,只要你拿起来,总是能听到哗啦啦的响声,小雪说,每次她来我处来回都会从那里面拿出四个硬币,可是她坚持每次往里面扔五个硬币,我一直没问她多少时间往里面扔一次硬币。

或者我忘记了说,有一种人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在所有时间里都会睁得大大的,或者你看到过她们的眼珠里挂着泪水,但你却感觉只是更亮了,有一种人连哭都笑着。

即使多么寒冷的天,只要你抬起头就会被她的光芒温暖了眼睛,小雪就有这样的眼睛,她穿越一个城市,很多时候快乐着路上行人的时光。

我们可以在一只狗的脖子上栓一根绳子,牵着它不离不弃,直到它有一天熟悉,习惯了你,再也离不开你,然后放了它,狠心的看着它失踪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我说,小雪,你看树叶落了。

她就说,嗯,是呢,过几天就是春暖花开了,而我知道那才是刚刚的冬天开始。

我说,他妈的这什么世界吗?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二货青年。

她就说,你傻啊你,这里叫中国,我们都是要飞翔的吃货好娃娃。

我说我们将何去何从?

她就撩起袖子,露出牙齿,眼睛眨巴着,走,老娘带你看别人家媳妇去……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延路乞讨的乞丐,前面一只破碗,装着我们理解不了的孤独 ,心酸,悲哀。

只要我们站在一个地方涂一个点,延着它画圈,就会有等同的半径,向着我们的四面八方放射,无论你是一个教师,或者是一个学生,在或者是一个旅行者,你总会发现其实我们以为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最终只不过是在那些半径上来回,我们看不完这个世界,我们只不过努力的想知道的更多。

我带着小小,顺着319,一直向前,取了套在它脖子上的绳子。

无论你走了多少路,去了多远,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的念想,是你的温暖,烙在心底连刀子都刮不走。

无论她离你多远,或者背道而驰,或者穿越黑暗,总有握在手心的月光,摊开就会有温暖,安定,踏实。

甚至连那些繁杂的喧闹,都变得笃定。整个世界都洒满月光。河还是原来的河,城市还是原来的城市,人还是原来的人,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我们都回不去,可是我们还是我们。

我仍然为你守候,那些小幸福,那些笑容满面的忧伤,那些没心没肺的快乐。所以关于这一切我认真,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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