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果然百味（三）

人生，果然百味（三）

        三（父亲出事）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开车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故。

那天回家时，街上有人碰到我时，让我快点回家我心中发毛，出事了？在路过家门口那座桥时，桥下那辆车那么熟悉，那非明是我家的车呀！怎么会翻车了？

快步跑回家，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扒开人群，父亲正躺在床上，一只脚被吊着，，另只脚也被包扎，我一下子就哭了，弟妹跑来后，不知所措，只是紧拉着我的书包。

医生来过又离开，说是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会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人都散了后，没想到母亲竟然被数落了。

“挣钱，就知道钱，瞧瞧，出事了吧”。

“你不能这么逼着他”。

“出人命就好了？”

“……”

总之说了许多，我们心情都不好，知道她就那个脾气，也就无视了过去，没办法，母亲要为我们做饭，要照顾父亲，奶奶也只有独自生闷气。

我帮着父亲端端碗，弟妹也很懂事，倒水，按摩，那段日子其实是我们很开心的时光，一家人不再那么忙忙碌碌，谁说过，一家人在一起就是福来着，就是如此。

“不要开车了，太危险”，母亲终究还是担忧的。

父亲抽着烟，很久道，“本想着再过半年，就把厨房扒了重新盖的”。

“时间还长着呢，身体还最重要”。

“哎！”掐掉烟头，“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母亲看了看父亲手中的烟头，出车晚上困，不知何时父亲染上了很重的烟瘾，就连那夹烟的手都变黄了，叹了口气，“还是把烟戒了吧！”

说起戒烟，那可真是趣事多多，吸烟容易戒烟难，所以我们可帮了大忙。

“姐，”云鹤悄悄说，“我看见爸爸把烟藏枕头底下了”。

然后，我看见父亲刚刚翻了个身，弟弟小手就悄悄伸过去，然后然后那包烟就神秘失踪了。

还有一次，妹妹神秘的给我看了她口袋中竟是打火机，再扭头看看到处找烟的父亲，我们就捂嘴偷笑。

父亲终于借掉烟瘾。

百天后，父亲终于扔掉拐杖，可随后又犯了难，这出车母亲实在是不敢让开了，可父亲又舍不得。

“那是什么？”母亲看见我要扔的似是报纸，我茫然的递给她，见母亲看着那则广告，入神。

“想，就试试”，父亲突然说。

“赔了呢？”

“赌一把，行了我们就不出车，种果树”。

赌，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一场赌博，这是父亲第一次赌。

母亲辞去教师工作，父亲在闲暇时帮着，而对于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果子成熟时看果子。

“姐，走了”。

我们姐弟妹吃过饭就跑着去果地去。

那是整整三亩地的果子，大多是苹果，少数的桃，据说那是父亲尝试嫁接的，树的间隔中是甜瓜，叫白沙蜜。

这时的果子红彤彤的，很是诱人，父亲搭的瓜棚并不是我们喜欢待的地方，我们拿着凉席铺在树下的林荫下，躺在上面，透过树枝数着天上的云朵，它们悠闲地漂移着，当然最高兴的是妹妹的叫声。

“姐，哥，白沙蜜熟了，”分吃甜瓜，吃，始终是孩子最开心的事。

种果树还是很顺利的，当时是国家倡导的，没费什么劲，那年虽辛苦，却真的挣了很多钱。

钱，虽然俗气，却是什么时候都必不可少的，于是，我们开启了种果树的大业，父亲也从出车这种危险的事业中彻底解脱。